月芙,月蓉退下准备。陆书锦倚窗而立,心中感慨万分,拭目以待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很快,陆书锦带上一干女使嬷嬷往与静堂的去。“赵嬷嬷。”陆书锦轻声唤道。“老奴在。”赵嬷嬷手持戒尺,雄风凛凛,旁人只是瞧上一眼便不觉胆怯。“一会儿到了与静堂,你只管听我号令,我命你打你便打,不必手下留情。”陆书锦十分从容,她十分相信赵嬷嬷,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其他嬷嬷……陆书锦侧目扫向跟在她身后的其他人,看起来中规中矩,不知道表现如何。
“没,没什么。”陆书锦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讪讪的笑了一下。
什么通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通了!
顾长思多次慷慨出手相助的原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陆书锦狡黠的笑着,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
看来顾长思根本就不是在帮她,更不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事情在帮原身,他是在帮已经亡故的二皇子。
没想到顾长思那样清冷的人竟然如此情深以至于爱屋及乌,为了弥补二皇子这个已亡人,多次出手帮助二皇子的妹妹也就是自己!
好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这么说陆书锦自己还是沾了二皇子的福分。陆书锦的嘴已经咧到了后脑勺,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帮忙就行,不过他还是打心底的感谢自己实际都没有一面之缘的哥哥。
月色沉静,园中树影参差,偶有虫鸣。
本以为一片祥静,却不想一回到侯府就就出了事。
陆书锦刚在座位上坐下,茶水都没来得及送入口,就听见月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公主,出大事了!”
月蓉跑得着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
陆书锦眼疾手快刚好扶住她的脖颈,匿名一场血光之灾。
“什么事儿,你且慢慢说。”陆书锦十分沉稳。
月蓉连呼带喘,一看就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宫里来的教习嬷嬷被打了!”
陆书锦一听,瞬间冷了脸,这可是宫里来的老人,竟然在宣平侯受辱?
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及了?
“谁干的?”
“是秀儿姐儿联合几个房其他姑娘一起动的手。”
“岂有此理,宫里来的人也容她们放肆!”陆书锦愠怒,没想到这侯府的人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当下侯爷,夫人还有世子杨九叙都在与静堂,正处理这个事儿呢!”
月蓉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左顾右盼的模样让陆书锦觉得事情还不止于此。
“除了这码子事儿,还有其他?”
月蓉替公主绝对不值,最后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那边并没有派女使来通知公主,好是有意要瞒着你,这还是奴婢自个儿打听来的。”
陆书锦冷笑了一声,“做出这碴子腌臜事儿,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嬷嬷何在?”
月蓉恭恭敬敬的答道,“赵嬷嬷正在院子里候着,嬷嬷没有轻举妄动,怕搅乱您的计划,只等公主您回来定夺。”
“好!”这会子功夫,陆书锦心里已然有了决断,“月芙,月蓉你们去拿着蒲团和戒尺,万事俱备,叫上赵嬷嬷咱们前往与静堂!”
月芙,月蓉退下准备。陆书锦倚窗而立,心中感慨万分,拭目以待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
很快,陆书锦带上一干女使嬷嬷往与静堂的去。
“赵嬷嬷。”陆书锦轻声唤道。
“老奴在。”赵嬷嬷手持戒尺,雄风凛凛,旁人只是瞧上一眼便不觉胆怯。
“一会儿到了与静堂,你只管听我号令,我命你打你便打,不必手下留情。”陆书锦十分从容,她十分相信赵嬷嬷,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其他嬷嬷……
陆书锦侧目扫向跟在她身后的其他人,看起来中规中矩,不知道表现如何。
“你们几个也都别闲着,出手的时候就干净利落的打上去,不许露怯。”
虽然其他嬷嬷也都是老人,但终归不是什么体己人,陆书锦还是不放心的,多交代了几句。
几个嬷嬷都点头应好。
赵嬷嬷瞧出陆书锦的担忧,拍着胸脯跟陆书锦说,“公主且担心,您指哪儿我便带着她们打哪儿,你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
与静堂。
“你们几个姑娘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这要转出去,让旁人怎么看咱们侯府?”赵氏立于众人之上,俨然一副大娘子的作派。
“都给我跪好,仔细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赵氏厉声责备,
杨秀儿有些不服的抬着下巴,“母亲!”
她想说什么却被赵氏堵了回去,“你顶什么罪?成何体统?”
话虽这么说,她却给了杨秀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随着杨秀儿跪好,几个姑娘跪的整整齐齐,而另一边站着则是宫里的教习嬷嬷。
赵氏和侯爷一右一左坐着,世子杨九叙则站在侯爷身后。
不过很快,赵氏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教习嬷嬷。
“做主子的终归是做主子的,做奴才就一辈子都是奴才,那可是天壤之别。”
站着的教习嬷嬷们没有动作,但面色逐渐不好。
她们只做了自己份内的事,这侯府家姑娘却是各种不服。
她们在宫里边可也是有些经验的,以往被人请进府里教习经验,哪里出过这茬子事儿。
不论何时,谁家主子不是尊重有加,大概这宣平侯府也会如此。
今日之事她们本就没有错,赵氏再是护犊,也不能颠倒黑白,充其量训斥一番已是顶天,想到这儿,她们才有些底气。
不曾想赵氏后面的话会让她们大跌眼境。
“我们家侯府的姑娘自小养尊处优的惯着,谁人不知我侯府女儿金贵,况且她们年龄尚小,不懂事顶撞了嬷嬷也是情有可原。”
好一个情有可原!
嬷嬷们个个咬紧后槽牙,赵大娘子这碗端的可有些不平,只这么几句就要息事宁人,可真是好做派!
“嬷嬷们个个见多识广,在加之年岁也大,何必跟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斤斤计较,姑娘尚幼,嬷嬷自当要体谅。”
闻言,嬷嬷们在心底舒了舒气,既然宣平侯府娘子有意如此,她们也不能如何,只能平白受了种窝囊气。
“是。”嬷嬷们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原以为这场闹剧将到此为止,却不想赵氏又开了口。
“不过,我刚才也说了主子到底是主子,奴才终究是奴才。”
“做下人的自然要尊敬主子,如今发生这茬子事,不能因为你们是宫里来的,不守规矩,且杖责三十,以敬效尤!”
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