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传入我的耳中。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顾不上伤口,跌跌撞撞扑到手术室外走廊的窗上。等我看向声响发出的方向时,顿时整个人头晕目眩!爆炸的就是那个用作陷阱的废弃工厂!一间厂房连着一间厂房崩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倒了下去!我的脸都挤在窗户玻璃上。几乎是惊恐地看着那工厂变成一片废墟。“妈……”我张嘴,可喉咙却像是突然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卷柏同志!同志你身上还有伤,你去哪儿!”
我靠着女兵,疲惫地摆摆手,“我应该做的。”
然后,我扯下袖扣,对它说道:
“唐团长,你也听见张三之前的话了,他们还在工厂里装了土炸弹,你们小心些。”
这个袖扣是我爸临走前给我的无线电通讯机,就算是我爸,申请下来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对面传来沉稳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之后就是断断续续的我爸发号施令的声音。
我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被女兵搀扶着挪到椅子上,仅仅不到五米的一小段路,我过去时却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我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手术室窗外的天空。
女兵一边给我简单处理腿上的伤口,一边安慰我道:“卷柏同志,放心吧,团长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
然而话音未落——
“轰隆——!!”
一声巨响传入我的耳中。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顾不上伤口,跌跌撞撞扑到手术室外走廊的窗上。
等我看向声响发出的方向时,顿时整个人头晕目眩!
爆炸的就是那个用作陷阱的废弃工厂!
一间厂房连着一间厂房崩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倒了下去!
我的脸都挤在窗户玻璃上。
几乎是惊恐地看着那工厂变成一片废墟。
“妈……”
我张嘴,可喉咙却像是突然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卷柏同志!同志你身上还有伤,你去哪儿!”
耳边的声音模模糊糊,好似我与世界都隔了一层膜,熟悉的绝望直接把我带回了我第一世最后的记忆中。
在我妈死后,我就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个希望我出生的、爱我的人。
那天雪下得很大,可仍旧比不上我心里冰冷一片。
“噗通!”
我身形一个趔趄,跪倒在楼梯上。
腿上的纱布迅速洇出一大片殷红,带着麻痒的痛意传入我的神经,让我重新回到了世界上。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何时从手术室走到了楼梯口,因为大脑一片空白,才被台阶绊倒在地。
身边,焦急的女兵扶我起来。
“卷柏同志,你想去哪里你跟我说,别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她转身背对着我蹲下,“同志你上来,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呼吸都在颤抖。
许久,我才趴到女兵背上:“谢谢。”
“你先带我到底下去。”
她“哎”了一声,背起我来就往楼下走。
一路上,我反复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从无线通讯那里,我爸他也知道了张三的哪些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触动了爆炸?
来到卫生所门口,那里已经被人群挤满。
到处都是吵吵嚷嚷,听得人头都大了。
“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几声洪钟般的声音突破了叽叽喳喳的人群,那些聚集过来凑热闹的人也被训练整齐的队伍冲散。
我双眼紧紧盯着这支队伍,心脏剧烈跳动。
不是……也不是……
男男女女一个个从我眼前经过,我心中怀揣着的那一丝希冀也一点点暗淡下去。
一种酸涩涌上鼻尖。
我不自觉呢喃:“别这样。”
“老天爷……别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