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眸看去时,楚祈安脸上却是笑的,苏卿卿紧接着撒娇:“皇上,你昨晚明明翻得我的牌子,咱们的洞房花烛夜竟被这个罪奴搅合了。”“臣妾气不过,就来教一教她规矩尊卑。”苏宁月怔怔望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没错过楚祈安撇来的嘲讽。原来苏卿卿是愿意的,是她多管闲事了。脸上的巴掌印好像要烧起来,却听男人吩咐:“既如此,那朕就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再让这罪奴在门外伺候你,可好?”苏宁月猛地抬头,胸口如被利刃狠狠扎下。
苏宁月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掖廷,往身上浇了一桶桶水,还是浇灭不了萧谨易那张愤恨却又嘲讽的脸。
他无声在说——
看啊,这就是你熬了三年得来的结果。
苏宁月捂着心口的凤凰胎记,颤抖倒地:“楚祈安……”
昏沉的意识仿佛陷入三年前那个夜晚——
她毁了定情信物,在城门下一鞭子抽开她最爱的男人:“楚祈安,我不要你了,你配不上我,我要嫁给太子,做最尊贵的皇后。”
“不想死就滚出皇城。”
那天的雨,下得好大好大。
她眼里的泪没人看见。
楚祈安……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没有一天不想他。
“哐当”一下,忽然的惊响震醒昏迷的苏宁月。
她睁眼,天已经亮了。
光晕中,一个穿着五彩锦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视线上移,看清女人的脸,她恍然以为出现幻觉。
“卿卿?”
“啪——”
“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苏卿卿收回扇耳光的手,眼里的嫉妒和厌恶都快要溢出来。
“敢和本宫抢人,你怎么不去死?”
苏宁月颤抖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望着自己曾经一直疼爱的妹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楚祈安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贵妃不是邀朕赏花,来这等下贱的掖廷作甚?”
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仿佛带着怒气与警告。
可抬眸看去时,楚祈安脸上却是笑的,苏卿卿紧接着撒娇:“皇上,你昨晚明明翻得我的牌子,咱们的洞房花烛夜竟被这个罪奴搅合了。”
“臣妾气不过,就来教一教她规矩尊卑。”
苏宁月怔怔望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没错过楚祈安撇来的嘲讽。
原来苏卿卿是愿意的,是她多管闲事了。
脸上的巴掌印好像要烧起来,却听男人吩咐:“既如此,那朕就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再让这罪奴在门外伺候你,可好?”
苏宁月猛地抬头,胸口如被利刃狠狠扎下。
可楚祈安已经搂着苏卿卿走远。
入夜。
苏宁月被带到储秀宫寝殿外。
“祈安哥哥,你轻点……”
苏卿卿娇媚的声音不断从门内传出来,苏宁月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却只能绷紧身体听着。
月光落下,苏宁月的心好像也落入了某个深处,再也起不来了。
这场伺候,一直到天明。
苏宁月端着水进去,嗅着满室的暧昧,哪怕心在滴血,却还是端正身体跪在床边,跳不出一丝错。
楚祈安掀开帐,下床接过丝帕,指腹状似无意的拂过她的手心,苏宁月骤然绷紧身体,却不知哪里惹恼了男人。
“滚出去!”
他将丝帕往盆里一扔,声音毫无温度。
“是。”
苏宁月只能将头垂的更低,战战兢兢端着水退了出去。
退到门边,又听楚祈安吩咐:“贵妃睡了,好生伺候。”
“昨晚贵妃累及,却还念着你给你求了恩典,今晚宫宴,朕允许你去庭前伺候,见一见家人。”
“苏宁月,太师府一家子清贵重礼,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败类?”
苏宁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俯首跪拜:“罪奴谢主隆恩!”
她确实很想见见爹娘,见见哥哥……想知道苏卿卿到底怎么了?
但宫宴开始后,苏宁月只被安排在外围,根本没法见到家人。
眼见宫宴快要结束了,苏宁月端着酒盘,急的打算偷偷入内场的时候,却在过道上遇上了兄长。
“哥……”
苏任甲好像也是特地来找她,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才将人拉到暗处:“月儿,你受委屈了。”
只‘委屈’两个字,就叫苏宁月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苏任甲顺着她的背,又低了声些,“把卿卿送进宫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等皇上消了气,家里再想办法接你出宫。”
原来是这样吗?
可苏卿卿打她那一巴掌时的嫉恨,不像是假的……
苏宁月还没来记得接话,又听苏任甲叮嘱:“卿卿自小被我们宠得娇蛮,天真无邪,根本不知道这吃人宫殿的阴私。”
“你到底在这皇宫呆了三年,卿卿又是为你受罪,你有机会多帮衬她。”
这一席话,听得苏宁月五味繁杂。
她现在是罪奴,哪里还能帮得上苏卿卿?
能活着就不错了……
宫宴快结束时,苏宁月被打发回掖廷。
路过御花园,扫了一眼身侧的莲花池,她眼皮忽然一直跳个不停。
不安扩散,她加快脚步离去却还是在半道上被苏卿卿拦下:“苏宁月,祈安哥哥说要把你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