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这皇后好风光,谁又知晓这凤冠有千斤重呢。就连这皇后新服,里里外外都有几层。眉心一点红,衬得温絮好不娇媚。大红色的喜盖头遮住了温絮的视线,她在宫人们的搀扶下踏上了凤栾轿撵。同样的路,同样的红,人也是上次的人。却只是这轿撵之上人的身份不同了。轿撵在祭台外停下,卫公公的声音响彻长空:“大理寺卿嫡女秋允絮到——”隔着薄薄的红纱,温絮望向祭台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这一次,会是段澈吗?九十九阶台阶,温絮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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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温絮正式被册封为皇后。
这一次,温絮再次见到十里红妆。
坐在铜镜前,宫人们为她描眉画唇,镜中的模样再也不是与他人相似的模样,而是她自己的妆容。
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娇美。
温絮不禁想。
凤冠和新服都不再是上次的模样,比之前还要华丽繁重。
就连她的宫女都说,皇上对娘娘好用心,这凤冠上的每一颗红玛瑙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呢。
人人都道这皇后好风光,谁又知晓这凤冠有千斤重呢。
就连这皇后新服,里里外外都有几层。
眉心一点红,衬得温絮好不娇媚。
大红色的喜盖头遮住了温絮的视线,她在宫人们的搀扶下踏上了凤栾轿撵。
同样的路,同样的红,人也是上次的人。
却只是这轿撵之上人的身份不同了。
轿撵在祭台外停下,卫公公的声音响彻长空:“大理寺卿嫡女秋允絮到——”
隔着薄薄的红纱,温絮望向祭台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
这一次,会是段澈吗?
九十九阶台阶,温絮记得清楚。
最后一步,她缓缓走上,来到了段澈面前。
是他,段澈。
看见温絮,段澈嘴角露出淡笑。
“大理寺卿嫡女秋氏,秀毓名门,贞静柔和,久昭淑德,立为皇后,钦哉。”
“拜——”
段澈牵过温絮的手,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行跪拜大礼。
凤仪殿。
段澈和温絮坐在主位上,秋络瑶身着贵妇服制,端着一杯茶,向温絮行礼:“臣妾秋络瑶,向皇后行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不是册封大礼,温絮还真不想喝秋络瑶这杯茶,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茶里又放些什么东西。
“平身。”温絮淡淡接过茶,小抿一口。
秋络瑶瞧着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不禁妒恨。
上次大婚,自己为了让段澈心中留有愧疚,竟错过了穿皇后喜服。
两次,都是温絮。
温絮,温絮,什么都是温絮,到底为什么要有温絮的存在?
“姐姐今日穿的好生鲜艳,跟上次代替我行册封礼时一样呢。”秋络瑶娇娇地说。
闻言,温絮的脸色一沉:“若是淑贵妃无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秋络瑶微微笑着,眼底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情绪:“是,那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秋络瑶离开后,喜婆子在旁边提醒说:“皇上,该掀盖头了。”
宫女端着个喜盘,上面放着把如意秤。
段澈接过如意秤,轻轻挑开温絮头上的红纱。
她英姿飒爽的模样真的是在他的记忆中待的太久了,眼前这个红唇媚眼的她,当真叫段澈看花了眼。
看得好不真切。
怎的上一次,他却没发现呢。
“皇上。”温絮喊了声。
段澈这才回神,看见她手上端着的两杯酒。
他接过,两人交臂,共饮一杯。
收好被子,喜婆子遣散了一众宫人,对段澈说:“皇上,可以洞房了。”
说完,就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
温絮在心里笑,逢场作戏而已,洞什么房。
她坐到妆台前,缓慢地摘下凤冠,终于松了一口气。
温絮没看到,身后的段澈连饮三杯酒。
等到她转过身来时,段澈的脸颊微微透着红润。
她有些愣,问:“皇上,你……”
话没说完,段澈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温絮的手臂,然后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
“絮儿,你今天……好美。”
他轻声说道,仿佛像是怕惊吓到温絮一样。
温絮心中猛然一动,心口处不受控制一般地狂跳起来。
他说的真诚,望向温絮的眼中满满的只有她一人。
这让她失了神,如今这一切好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