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哼一声,唇畔勾起一抹孤俏的笑意,“我倒觉得,你现在才是在逗我。”“你若不信,不如就跟我到上海去瞧瞧!”宋方州笑若春风,见她不屑,面上也跟着流露少许无奈。沉吟一刻,他再度开口,眸中依旧笑意深深,“我说真的。你明日跟我走,我带你在上海游玩几日,也好给我个做东的机会,还你的人情,从而达成你喜欢的两不相欠,如何?”有时尽1313“不如何。”聂昭拒绝得很干脆。宋方州笑叹一句“真是
聂昭哼一声,唇畔勾起一抹孤俏的笑意,“我倒觉得,你现在才是在逗我。”
“你若不信,不如就跟我到上海去瞧瞧!”宋方州笑若春风,见她不屑,面上也跟着流露少许无奈。
沉吟一刻,他再度开口,眸中依旧笑意深深,“我说真的。你明日跟我走,我带你在上海游玩几日,也好给我个做东的机会,还你的人情,从而达成你喜欢的两不相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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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聂昭拒绝得很干脆。
宋方州笑叹一句“真是无情”,倒也未曾继续相劝。
汽车再度发动起来,往聂昭的住处行去。约莫半个钟头的车程,二人始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没再提过同去上海的邀约,更没有提方才经历的暗杀。
到了巷口,宋方州率先下车,亲手替聂昭打开车门,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衣递进去。聂昭下车的动作一滞,到底还是道一声“多谢”将外衣接过,一边披到身上,一边迈下车来。
二人今夜在马尔斯餐厅出来得匆忙,谁也没有来得及取上外衣。早先危机当前,聂昭也没顾上冷,眼下却感觉寒风如刀,尽管只是一件华达呢面料的夜礼服,也成了莫大的慰藉。
她站在车边,没有立即转身,似乎断定他有话要说。
他望她片刻,果然笑了一笑,“真的拒绝?”
聂昭有些无奈,“兄台,你不是知道我在警局么?我有工作在身的!”
“我不就是你的工作么?”宋方州挑眉而笑,眉眼弯弯的,径直就点破了她的“接近”,下一瞬间却又改口,“咳,我的意思是……我认为去上海游玩几日可以放松心情,有益身心,工作起来也会事半功倍。至于空岗这几日的薪水,我可以补给你。”
聂昭佯装未曾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只用摇头的动作再度表达拒绝,随即款款伸手,“再会。”
宋方州似乎并不大想与她相握。
沉默一刻,他到底还是叹出一口气来,甫一伸手,却被她轻拍了下掌心,抬眼正见一tຊ抹俏皮笑容,“之前——”
“嗯?”
“相识一场,留句忠告。”聂昭歪一歪头,悠悠地道,“宋先生方才说,手枪多数时候只能救急,不能救命,这一点我认同。不过救急其实也挺重要,多一技傍身总没坏处,有空还是练练枪法的好!尤其是,像宋先生这类常被危险——”
“这类?”宋方州打断聂昭的话,言语间轩眉稍扬,显然对她这字眼颇有不悦,“我接受聂警官的忠告,但不接受‘这类’这个字眼。”
他微微昂头,双手插入西服裤兜里,话音转落地有声,眼中精芒尽显,“我永远不会把自己活成一个类别,尤其是在你眼里。”
聂昭有一瞬间的震动,转而郑重地再度伸手,“是我失言,抱歉。”
宋方州一笑风轻,终于伸出手来与她相握,姿态与宴会初识如出一辙,“再会。”
雪幕下,靴声沉沉。
那个自若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没有道别,也没有离开,就那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忽然希望她能停下脚步,回头再说些什么,或者仅是看他一眼也好。
不自觉地,他已开口,“列车是明早九点钟的,你想好了便来,我在站台等你。”
她的脚步顿了一顿,终究没有回头。
房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她知道,是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