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没被他阴阳到,倒是季清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二叔偏袒蛮蛮,他能接受,但季清宴接受不了傅询,对一个普通朋友,也比自己亲近。傅询和程闻站在一起,关系看起来就很和谐,更像好兄弟。“二叔……”季清宴启唇,想要走到傅询身边去,却被季凛紧紧握住了手,阻止了他向前走的步子。“你给我站住。”季凛不准季清宴对傅询亲近。他们虽有血脉上的联系,但因为利益的分歧,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家人。季凛望了一眼傅询,兄弟俩视线相对,两人的眉目之间隐隐也有些相似,却对面无言。
“过河拆桥,你们一家三口是玩的真六。”
程闻点点搬上车的东西,“有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傅询外公留给他的。”
季家只用了三十多年起来,底蕴自然比不上在京市盘桓百年的傅家。
搬上车的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老古董。
有心人都知道,当初若不是傅老一意孤行,傅月歌根本不会嫁入季家。
没有傅家的助力,季凛也无法有机会在京市商圈站稳脚跟。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自己曾经得不到的东西。
而如今,傅询只是带走自己的东西。
普天之下,向来没有拿走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别人同意的道理。
如果有,那一定是对方不太要脸,最好的解决方法是遇强则强,比他更不要脸。
程闻对着季凛挑挑眉,“我这人嘴笨,说错了话,还望季总不要和我计较。”
“傅询搬出去住,他这小楼搬不走,以后肯定也是你继承,不如折个现?”
要不是搬不走,程闻真是一根毛都不想给人留下。
季凛还未回应程闻的话,姚芹先绷不住了。
她指着程闻怒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还是在季家,你给我放客气点。”
程闻不置可否,他扯了扯嘴角,笑的不吝,“我的意思就是傅询的意思。”
他冲着身边高大沉默的男人,仰了仰下巴。
“哥哥,我说的不对吗?她居然凶我,拿到钱了给我买辆新车!”
傅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给你买。”
“哥哥对我真好。 ”程闻挑衅的望向姚芹,他就是想气气姚芹。
姚芹没被他阴阳到,倒是季清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二叔偏袒蛮蛮,他能接受,但季清宴接受不了傅询,对一个普通朋友,也比自己亲近。
傅询和程闻站在一起,关系看起来就很和谐,更像好兄弟。
“二叔……”
季清宴启唇,想要走到傅询身边去,却被季凛紧紧握住了手,阻止了他向前走的步子。
“你给我站住。”
季凛不准季清宴对傅询亲近。
他们虽有血脉上的联系,但因为利益的分歧,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家人。
季凛望了一眼傅询,兄弟俩视线相对,两人的眉目之间隐隐也有些相似,却对面无言。
“东西让他们搬走,小楼的钱也汇款过去。”季凛丢下这两句话,转身就走。
快跨上台阶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首,“傅询,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了。”
他们都不喜欢彼此这个兄弟,若不是些必要的因素,一辈子不见都是最好的。
傅询冷冷看着要离开的季凛,在他快进门时,扬声道:“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抢季家的继承权。”
“一直以来,是你自己的臆想,将我当做你的敌人。”
“你在意的名和利,我不稀罕。”
傅询自记事起,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大哥,对自己有强烈的敌意。
季凛会故意用各种理由支走季老爷子,夺走季老爷子的注意力,向傅询炫耀父亲更在乎、更宠爱自己的优越感。
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告诉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弟弟,季家是他的。
从傅询出生,季凛倔强计较了快三十年,他耿耿于怀、担惊受怕了快三十年。
结果,傅询他说不稀罕。
季凛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转过身,冷冷望着傅询,唇边挂着寡淡的笑。
“是嘛,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今天的话。”
程闻看着装模做样的季凛,凑近傅询的耳边悄声道:“我觉的他在挑衅你,看我为你扳回这一局面。”
傅询瞥他一眼,没有阻止,不爱说话的人身边有个嘴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见傅询默许,程闻哎了一声,“哥,季家不跟你争,但股份咱有呀,除了股份,整个傅家都是我阿询的。”
“咱没必要跟你争那么点苍蝇脑壳,不够塞牙缝呀。”
傅询纠正他,“蝇头小利。 ”
“对对对,蝇头小利,我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程闻嘻嘻哈哈的摆摆手,明显没给人家放在眼里。
姚芹见好话都给他说净了,偏偏她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直接给急哭了。
“看着年纪不大,你人咋这么坏,有这么逼迫人的吗?有没有教养。”
“我没说我是好人呀!这年头,好人容易被欺负。”
程闻笑意不到眼底,声音散漫:“有没有教养,要不要我叫我哥过来,你和他当面谈谈我的教养问题。”
季凛听见程闻这话,想到自己谈生意,在他家那活阎王手下吃过的亏,冲着姚芹和季清宴厉声道:“回来。”
“还嫌不够丢脸吗?”
季清宴不想走,他看见苏婉宁的东西也被搬了出来,冲上去拦着,“你们干吗?谁准你们动我未婚妻的东西的。”
他的手紧紧放在箱笼上,力气大的青筋都鼓了出来,面色更是严肃。
“她不是。”
傅询沉着眼,挟住季清宴用力握着箱子的手,十分轻松的拨开,嗓音极沉。
“婚约已退,以后你记住,你和她毫无关系。”
季清宴红着眼,想要反驳,却被傅询的下一句话堵的死死的。
“季清宴,是谁让她无法再待在这里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傅询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季清宴,“你要知道,在你和颜桑相遇的那一刻,你和蛮蛮再无可能。”
季清宴讷讷的放开手,眼眶盈满了泪,忧伤不已,“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设计的。”
“可你给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了。”傅询看着他,冷声道:“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事情发生这么久,你只会逃避,任凭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不是你被设计,别人就该可怜你的。”
“是你的懦弱,是你的无能,导致了这一切。”
傅询将他推开,“没有能力的人,护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我最后作为你二叔,给你上的一课。”
“你守不住的东西,就别怪别人凭本事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