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从后面追了过来。与我面对面站着。她吓了一跳,然后挑起眉毛,“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铁喜,我能将你赶出元家,便能做主让你再进不了元家。”她一脸的戒备,让我只觉得好笑。“元家我不稀罕,既然元帆回来,我们就找个时间和离,白白拖了我这么多年。”元老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怕是想跟我帆儿再续前缘,又知他看不上你,才想出这种法子好勾搭上他吧。”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店名叫香染,一进门,就闻到香香的味道。
老板说这是香膏,涂抹在手腕,就可以在走动时散发出香味。
她一个个给我耐心介绍,
“姑娘不是本地人?”
我正要开口,有人进来。
“可太巧了,又遇到了你。”
我回头,是满问月,
“真是缘分呀,一会儿一起听说书吧,我让下人再买张票,我们坐一起。”
我不知她为何如此热情,淡笑着拒绝,只说自己已经买过了。
“你别推辞呀,坐那么靠后能听到什么?又臭又乱得,你带着一个姑娘怎么行。”
“咦,你家丫头呢?”
“元小少爷呢?没陪着你一起来?”
我没有回答满问月话,反问起她来。
“他祖母陪着他呢。”
“就元老夫人,自从我们回来后,元老夫人看见诺儿就哭了,如今稀罕得不得了,都快把诺儿宠上天了,这不,现在的性子越发刁蛮。”
“哎,老人家,也受了一阵子的罪,比起以前沧桑不少,我也实在不忍心苛责她。”
我默不作声,本还想着怎么找些话题拖延些时间,没想到她的话比我想得更多。
倒也是附和坊间传闻,
满家大小姐如今比以前更加爽朗不拘小节。
我心下冷笑。
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着夫家再创辉煌,夺回家产,美名远播。
“对了,为了给你家小姑娘赔罪,我送她样东西吧。”
满问月说罢,已经开始挑选起来。
我摆手拒绝,
“我不过是小家小户的女子,满大娘子实在不必同我客气这些。”
满问月叹口气,
“多年不回,曾经那些交好的女子都变了性子,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倒是同你投缘,觉得一见如故,而且呀,感觉你挺通透的。”
我看向远处的马车并没有动静,便笑着不再拒绝。
满问月一个劲儿的问我哪个香味适合男子,哪个香味适合长辈。
我想,她应该真得挺爱元帆的,
哪怕进了这女子专属的铺子,想到的也是元帆。
她开始讲元帆待她如何好,讲元老夫人待她如何好。
直到看到元老夫人掀了帘子,抱着哭闹的元诺向这边走来,才找了借口同满问月道别。
出门时,被满问月喊道,
“还没问你名字呢,你一会儿可千万过来找我,我给你留位子,我们一起听话本子。”
我回头向她道谢,刚好同视线看过来的元老夫人碰了个正着。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转进小巷子里,
她就从后面追了过来。
与我面对面站着。
她吓了一跳,然后挑起眉毛,
“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铁喜,我能将你赶出元家,便能做主让你再进不了元家。”
她一脸的戒备,让我只觉得好笑。
“元家我不稀罕,既然元帆回来,我们就找个时间和离,白白拖了我这么多年。”
元老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
“怕是想跟我帆儿再续前缘,又知他看不上你,才想出这种法子好勾搭上他吧。”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不和离?那你们准备给满家大小姐什么名分,贵妾,还是平妻?”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
“你好大的脸,一个不守妇道的乡村野妇也佩压问月一头?”
“在我们元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元老夫人如今的身体好像不太好,说话声音大一点儿,就开始喘。
我想不出她为何如此猖狂,
我也出言不善起来,
“别这么沉不住气,这才一家人在一起多久呀,气出个好歹来,这些年的苦不都白吃了?”
“母亲,这是谁?”
元帆出现,并将元老夫人护在身后,
“你是谁,为何这般同我母亲说话?”
多年不见,元帆轮廓更加硬朗,身上的温润如玉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眉眼。
我暗掐掌心,内心止不住冷笑。
元帆,
竟然问我,我是谁!
“三年前,你同你母亲,来到我家的院子里,说如果我嫁入你们元府,我便会成为你们元家最尊贵的人。”
元帆先是疑惑皱眉,随后瞪大眼睛。
我淡笑出声,
“元少爷这是想起来了?”
“既如此,我们和离,以后便再无瓜葛。”
元帆愤怒,
“竟然是你,三年来,我后悔过无数次,为何将你迎入门,才害得我元家凄惨至此,你还有脸提和离?”
“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吗?”
果真是一家人,
这个说我不配,那个也说我不配。
可他们仿佛忘了,这名头,可是他们求着塞给我的。
“如果不是你为着儿女私情在元老爷病重之际与之私奔,又害怕被母亲责骂故意切断她与你的联系,你怎么可能收不到元老爷病逝的消息。”
“只是不知,元老爷撑着最后一口气苦等你回家时,你同满大小姐在哪里花前月下呢。”
元帆的手并没有落在我的脸上,
便被我用力钳住。
“当初求我入你们元家门时,你们可不是这种态度。”
“如今我还在耐心,我们便好聚好散,不然捅到满大小姐那里,我看你怎么交代。”
元帆气得脸都涨红了,还想抬手,被元老夫人一把抓住。
她是见过我撒泼耍无赖的样子的。
“帆儿不可!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辱没了我们的身份。”
我便在二人仇视的目光中缓缓离开。
转过巷子时,还能清晰地听到元帆骂出的“粗鄙”二字。
我靠在墙上,
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元老夫人同他来我家求亲时,他言语间的尊重,和眼神中的真诚!
恍如隔世!
找到刘来同小乐儿时,
还未见,便听到小乐儿银铃般的笑声。
细想之下,我的小乐儿从小也是无忧无虑呢。
我刚一进门,小乐儿就拿着票飞扑到了我的身上,
“娘亲,你看,这是最好位置的票,是刘叔伯特意给我们留的。”
“你快谢谢他。”
我笑着看小乐儿胡闹,心里的不舒服早就消散了。
刘来说人多,让我们晚点儿去,
可小乐儿心急,想赶紧坐下吃糕点。
我便由着他了。
刘来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让我们慢点走。
我轻声应下。
到了听来小馆,人果然很多,我紧紧牵着乐儿的手,往最前面走去。
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竟是满问月,
“走,别往前挤了,一会儿没票也是要被赶到后面去的,我那儿有位子,快来。”
小乐儿从口袋里摸出票,举着小手摇晃道,
“我们有票哦~”
周围太过嘈杂,满问月根本没有听到,还拽着我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元帆出现,将她抓着我手臂的手松开,
“诺儿哭着找你呢,你先过去。”
满问月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元帆
“行,你带她过来,我先去看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