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孟眠棠记起第一个手札里那无尽的‘对不起’……那是整整三个月的手札,里面的痕迹却只剩愧疚。她在对谁愧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里一团乱麻,似是整理出了一些纹路,却又得不到答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嬷嬷的高呼:“侧妃娘娘!皇后请您过去!”皇后?那岂不就是沈鹤凌的母亲?孟眠棠的思绪被一瞬打断,没有再多想,很快动身出来,她看着那嬷嬷,脑海却闪过几个抓不到的片段,带着刻薄意味,心口更是莫名刺痛。
听见这话,侍卫互相看了几眼,旋即开口回:“姜凝姑娘有太子赐的令牌,太子也曾说过,东宫唯有姜凝能自由出入。”
轰然一下,如雷贯耳。
孟眠棠身形怔愣,心重重一沉。
——“东宫唯有姜凝能自由出入。”
这句话的重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代表着独特,代表着特殊。
沈鹤凌分明说,姜凝不过是他养在府上的刺客。
但哪有对刺客有如此优待的?
不对劲……不对劲……这一切分明都不对劲极了!
孟眠棠快步回了院子,她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沉下心来,认真复盘着自己从战场醒来后的一切。
她总觉得,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活在一场由真真假假信息编造的幻境中,不够真实。
只是每次她想要去找原因时,总会被沈鹤凌用所谓的记忆堵住。
之前她信了,如今她想靠自己去理清这一切。
孟眠棠并不怀疑自己曾经对沈鹤凌的爱意,也不怀疑自己为他想要留在这里的结果,她在意的是,他们之间当真像他口中所说,是两情相悦吗?
如果是这样,那姜凝算什么?
孟眠棠并不觉得以自己在现代根深蒂固的观念,会甘愿和别人共事一夫,她会选择留下,定然是因为笃定沈鹤凌和她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么,姜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在她新婚当夜出现的,也就是说,姜凝是他们婚后被纳入东宫的。
但从之前姜凝来找她时说的那番话来看,显然姜凝一开始并不喜欢沈鹤凌,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是后来接触久了才会得到优待。
那这期间呢?
在沈鹤凌和姜凝生出感情的这段时间,自己在做什么?她竟然没有半点阻拦?
忽地,孟眠棠记起第一个手札里那无尽的‘对不起’……
那是整整三个月的手札,里面的痕迹却只剩愧疚。
她在对谁愧疚?
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一团乱麻,似是整理出了一些纹路,却又得不到答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嬷嬷的高呼:“侧妃娘娘!皇后请您过去!”
皇后?那岂不就是沈鹤凌的母亲?
孟眠棠的思绪被一瞬打断,没有再多想,很快动身出来,她看着那嬷嬷,脑海却闪过几个抓不到的片段,带着刻薄意味,心口更是莫名刺痛。
“侧妃,跟奴婢来吧。”
那嬷嬷冷眼睨她,直接往前走了。
孟眠棠跟了几步,“嬷嬷,殿下不让我离开东宫……”
“有皇后令牌,无人敢阻拦。”嬷嬷这么说。
而很快,孟眠棠也果然发现,有令牌后,那些侍卫并未阻拦,她很顺利跟着嬷嬷一路出了东宫。
抵达凤仪宫,孟眠棠本来还想着自己不知该如何行礼,可在见到皇后的那一刻,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已经直接朝前方行了礼。
皇后在前方定定望着她,“眠棠,我倒是好久未见你了。”
“之前将军府出事,我本让太子给你一封休书,他却不惜顶撞我也要留住你在东宫,只将你降为侧妃,想必对你确有几分感情。”
“如今过去已有大半年,不知你和太子何时能孕育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