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父母的关系上,陶希非常羡慕安闲,小姨和小姨夫乐于倾听女儿的生活,却从不想参与其中,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像朋友。而她努力了很久,最后发现她和蒋文静只适合维持上下级关系。没办法,陶希虽然不喜欢母亲专制,但又无法狠心和她完全分割。蒋文静的公司从工厂到生产模式都在经历转型,陶希从十岁开始每年都在希呈的厂区度过寒暑假,很难做到不闻不问。陶希觉得母亲的教育有一部分是成功的,如蒋文静所愿,她自信独立
在和父母的关系上,陶希非常羡慕安闲,小姨和小姨夫乐于倾听女儿的生活,却从不想参与其中,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像朋友。而她努力了很久,最后发现她和蒋文静只适合维持上下级关系。
没办法,陶希虽然不喜欢母亲专制,但又无法狠心和她完全分割。蒋文静的公司从工厂到生产模式都在经历转型,陶希从十岁开始每年都在希呈的厂区度过寒暑假,很难做到不闻不问。
陶希觉得母亲的教育有一部分是成功的,如蒋文静所愿,她自信独立,积极乐观,有行动力,认准的目标就一定要达成。但人不像调试机器那样精准,接受过精英教育、淑女教育的陶希,其实非常渴望成为一个行为上随心所欲感情上自私利己的坏女人——
她抵触、厌恶自己的教育背景、成长履历是嫁给一个上层男人所需的嫁妆;也不想一天八杯水吃各种补剂早睡早起维持留不住的色相;更不想重复家里任何一个女人的人生,包括家庭幸福夫妻恩爱的小姨。
“小希,妈妈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谢谢您的关心。”
陶希客客气气和蒋文静道谢,然后挂掉电话。和安闲一触即发的疯癫不同,陶希的情绪稳定,所以在初次见到成阳时,她就在好奇,自己和成阳,到底谁的情绪更稳定呢?
可能在成阳眼里,她和这条路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区别。陶希于是恶趣味地想,要是自己靠到对方身上,他也会继续维持这副冷酷的神情吗?她低下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双黑色作训靴,作训裤掖在靴子里,绑缚出修长的腿部线条。看着狭长的皮靴,她的脸灼热地烧起火来,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制服这样的癖好。
除了在床上,成阳的情绪确实稳定,哪怕是陶希告诉他要分手,他都能给她一个忠告,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陶希明白,他是怕自己会遇到不像他这样的人,这么甩了人家会被人报复。
或许,是对方没有那么爱她?所以不管是什么事,都能保持足够冷静自持。他这样的人,应该早早就被家里安排好,会和一个清白又利于家庭的女人结成革命伴侣关系。至于她,不过是人生路上一段脱轨的邂逅,他一旦回到自己的轨道,就会彻底把她忘掉。
陶希下楼,在地下车库等着晚归的安闲,她的微信还没从工作微信切换回个人微信,一排的沟通事项群不停刷新数字,需要一个个点开、查看、回复消息。她不反感工作,甚至很享受那种深思熟虑后作出决策被验证的感觉。
还没等她登录个人微信,就又收到女儿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刚出了电梯的陶希失笑,她确认自己离开不过两分钟。不过这个月得带灿灿去检查一下视力,每次看灿灿摆弄那个无所不能的手表,她都有点担心会影响眼部发育。
她点开计划任务,在女儿一栏里添加上事项,就听到安闲兴奋地叫她:“姐,我今天把夏明宇给打啦!”
“那你可真厉害。”陶希用夸灿灿自己刷牙的语气夸奖安闲,“不是说晕车了,还难受吗?”
病怏怏的安闲下车后立即恢复以往的活蹦乱跳,反正只要不上班,她精神就正常多了,“不难受了,就是臭臭的,得洗个澡。”
“行吧,上去洗澡,今天外面下雪了,晚上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