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他回去。”江闻彻黑着脸,将他从沙发底下拖出来,朝着两人说了一句,先带着他走了。等屋内只剩下两人,简斯淮略显醉意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他没宋俞白那么乐观,但也不怂。“后面一段时间你这恐怕会很难,有需要的地方别自己硬扛。”他提醒着秦宴礼。男人端着酒杯目光放空地望着远处,没跟简斯淮客气,直言道:“你还真说到点了,眼下我就有事要你帮忙,南边有人上来了。”提到南边,简斯淮动作顿了顿,随即就明白了秦宴礼这话的意思。
沈轻虞一开始的幻想,在后面几天的消磨中,再度被磨平了。
就像季明媚说的那样,她照旧一直没有见到秦宴礼的人,反而是中间来了几次问询的警察,沈轻虞将那日的结果再度转述警察时,她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行凶的凶手,在她受伤的当日就被捕了,只是目前还没找出他背后的指使者。
警方给出的结果就是,他们会尽力调查,一定会给沈轻虞一个满意的答复。
问完话之后,一群人呼啦啦又走了。
沈轻虞现在坐着轮椅已经能够出病房活动了,她被护士推到花园晒太阳。
温暖的日光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气,沈轻虞抬手遮着眼睛往上看,今天天气很好,她却只觉得累。
“轻虞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季明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轻虞放下手,朝着声渊看去,就见季明媚拎着一个食盒朝着她走了过来。
“医生说晒太阳有利于伤口愈合,让我多晒太阳,你怎么又来了,工作上不忙吗?”
季明媚笑着坐在她身旁的长椅上,冲着沈轻虞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再忙也不及来看你重要,瞧我对你多好,还特意给你熬了滋补汤,等下你可得给我多喝点。”
沈轻虞闻声面色瞬间变的苍白,一脸惶恐地看着季明媚手中的食盒,干巴地接话,“其实食堂的饭菜也很有营养的,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食堂怎么能跟我的爱心病号餐相比!这里面装的可都是我对你满满的爱意!”
“可你做的饭很难吃。”
“……”
“沈轻虞!你胆子肥了竟然敢嫌弃我。”
季明媚被她一句话堵的心口发寒,随后又气恼地跳着脚凶她,沈轻虞拗不过季明媚的大力,只能是委屈地接受了她的好意,还承诺等下要多喝几碗,以此来表明她的诚意。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才一前一后回了病房。
等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小道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他沉默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板,今天来了拨问话的警察,除此之外只有季小姐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应着挂了电话,跟着人又消失了。
门徒酒吧w01包厢内,此刻坐着几个人。
简斯淮手中端着酒,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秦宴礼,忍不住轻笑道:“什么电话让秦大总裁这么重视,连我们几个都不能听了?”
他问完,目光戏谑地盯着秦宴礼,等着男人的答复,秦宴礼神色照旧平静。
冷然的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见他不接话,宋俞白还傻愣着补充,“对啊,莫不是你那小女友的查岗电话?话说老秦你这求婚整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差点没接住场。”
“年龄不小了,结婚很正常。”
秦宴礼不在意地接话,宋俞白还在嘀咕,简斯淮继续平静喝着自己的酒,只一双狐狸眼依旧深深地看着秦宴礼。
他可不是宋俞白这个傻的,目睹了现场依旧看不明白实况。
现在他只想知道,这家伙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眼瞅着场面一时冷下来,宋俞白又犯傻地寻上了江闻彻。
“阿彻,你别每次来都光坐着发呆啊,跟兄弟没多交流交流感情呗!”
他说着端起酒杯朝江闻彻举着,回应他的是对方淡漠地注视。
平静的黑眸里酝酿着看蠢货的无奈。
……
再度被嫌弃的,宋俞白彻底郁闷了。
端起酒杯独自闷了一口,他就不该去犯这个贱。
“行了废话都少说,谈谈最近的消息吧。”
“我听闻北地厉家最近有了新动向,他们的少主最近刚回国,大肆整顿了一番,有往帝都发展的趋势。”
简斯淮这一搭话,立刻让在场的几人神色凝重起来。
往前在秦宴礼还没来帝都前,这边的商业全数都是厉家的,只后来被秦宴礼慢慢全部吞噬了。
明显对方这次的卷土重来是有目的的。
“怕什么!这个厉家的少主是个什么背景,还能强过咱们几个,在帝都只要咱们联手,我不信还能吃亏。”
宋俞白呛着话,一脸的不屑,回应他的是秦宴礼凝重地一瞪,他要喝酒的动作一下僵在了半空中,能被秦宴礼这样沉重对待,对方明显不是个好惹的。
他有些紧张了起来,“老秦,不会你也怕他吧?”
“怕到说不上,只是此人不好对付。”
关于此人的消息,秦宴礼也知晓一些。
“厉家后辈人员简单,但旁系关系错杂,厉少琛之前一直留学M国,这次回来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处理干净了家族的杂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被秦宴礼这么一说,宋俞白默默灌了一大口酒。
简斯淮见状又补充道:“我这次提前说也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怕是要有场硬仗要打。”
“怕什么!有咱们几个在,谁来都得死。”
宋俞白猛地一掷酒杯,满脸戾气地喊话。
见状,简斯淮转头看向秦宴礼,男人唇角微扬,暗眸中涌动着阴郁的光,“对,谁来谁死。”
他朝着几人举杯,宋俞白立刻就笑了,他不怕跟人对着干,只怕兄弟们怯场,有秦宴礼两人坐镇他底气足得很!
四个人酒过三巡,宋俞白不行了,醉话连连止不住地嚷着,“老秦,斯淮你们放心,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我绝不退缩!”
“我先送他回去。”
江闻彻黑着脸,将他从沙发底下拖出来,朝着两人说了一句,先带着他走了。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简斯淮略显醉意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
他没宋俞白那么乐观,但也不怂。
“后面一段时间你这恐怕会很难,有需要的地方别自己硬扛。”
他提醒着秦宴礼。
男人端着酒杯目光放空地望着远处,没跟简斯淮客气,直言道:“你还真说到点了,眼下我就有事要你帮忙,南边有人上来了。”
提到南边,简斯淮动作顿了顿,随即就明白了秦宴礼这话的意思。
“你求婚整这个大架势,那些人肯定急了,上来也正常,不过怎么处理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