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雁回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她旋了下上半身,随后抬起唯一能活动的左手,要去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傅绥远看到,眼眸一紧。他将岑雁回一把按回床上,紧张的看了眼她的伤口,确认没有影响到后,才不放心的看着岑雁回。“这么了?你要拿什么?告诉我就好,我帮你拿。”他神情已经非常疲倦,岑雁回一抬头,就能瞧见他眼眶中清晰可见的红血丝。但是即便这样,他刚才跟她讲话的时候,语气放轻,嗓音温柔。还有一丝,令人恍惚的紧张。岑雁回一时间怔愣住,等反应过来,才不自在的看向另一边。
傅绥远心口像是被人活活剜了一刀,痛不欲生。
他双眼升起一片赤红,紧紧咬住牙关,才不至于泄露出颤音。
“你不记得的,只有海啸吗?”
岑雁回看向他,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不解反问:“是的,难道我还忘了别的事情吗?”
眼眸重重一颤,像是砂石堵在肺腑间,令傅绥远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
他僵硬着脑袋,摇头。
“……没有,没有其他事情……”
岑雁回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她旋了下上半身,随后抬起唯一能活动的左手,要去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
傅绥远看到,眼眸一紧。
他将岑雁回一把按回床上,紧张的看了眼她的伤口,确认没有影响到后,才不放心的看着岑雁回。
“这么了?你要拿什么?告诉我就好,我帮你拿。”
他神情已经非常疲倦,岑雁回一抬头,就能瞧见他眼眶中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但是即便这样,他刚才跟她讲话的时候,语气放轻,嗓音温柔。
还有一丝,令人恍惚的紧张。
岑雁回一时间怔愣住,等反应过来,才不自在的看向另一边。
傅绥远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
他立刻抽回手,站起身。
不想引起岑雁回对他的反感,转身就要退开出去。
岑雁回却从后面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傅军官……”
傅绥远回头,眼神示意问她要说什么。
可能是觉得有些突兀,她收回手抿抿嘴,做好心理建设才继续开口。
“傅军官,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我阿妈的消息……”
似乎觉得这个要求,可能突兀得有点过分。
她连忙解释:“只是你方便的时候,问一下我阿妈的消息就行了,你经常在海上巡逻,也会经过各大渡口,港口,见到的人也比我多。”
“我待在在医院,难以行动,等到我伤好了,我就可以自己去找我阿妈,只要在这段时间,你帮我留意就好。”
说着,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
“在我的印象中,我只是睡了一觉,可是等我醒来,没想到阿妈不见了,还发生了这么大的海啸,阿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真的遇难了。”
她抬头,眼中带着急切。
“或许,或许就如傅军官你说的一样,我阿妈吉人自有天相,哪个好心人救了她,没有死呢,对不对?”
面对岑雁回想获得他认同的神情,傅绥远眼眸深处翻涌起更加浓郁的墨色。
不忍心再看她这般可怜祈求的样子。
他后退一步,“行,我会帮你留意的,你这段时间就在医院好好修养。”
岑雁回听到,脸色大喜。
“谢谢傅军官,谢谢你。”
只要他愿意答应,那找到阿妈的机会比她一个人找,会更加容易。
“但是……”
傅绥远的沉声开口。
岑雁回听到,心头跟着一跳,以为他要反悔。
慌张看过去,却只见傅绥远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眸更加漆黑。
眼底深处翻涌出,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浓烈情绪。
她看的一愣,心口都跟着加速高跳起来。
只见他薄唇亲启,低沉的声音紧跟着传了下来。
“我可以帮你去找,但是在这期间,你必须好好待在卫生院养伤。”
“在你身体没有彻底好起来之前,不能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