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不舍就是啦,可是总不能拘着人家老婆不放人吧?换位思考一下,闻言也不愿她一个人出去玩太久——在没有他的陪同下。而且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见面的话,也就一张机票的事情。贺雅芝想了想,“应该后天吧?”她看向闻知意,“知意你什么时候回临安啊?跟蒋珣一起呗,反正也顺路。”她笑笑,“让他给你当拎包小弟,该怎么使唤他就怎么做,追女孩子也得有个认真的态度。”闻知意看向旁边的男人,红唇张了张,“你什么时候回呀?”
饭才刚刚吃完,闻言的第三通电话已经响起——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等下就上高铁了。”迟兰一脸不耐烦地跟电话里的人聊着,“不用五点就到家了,你急什么?”
她愤愤地摁掉了电话,撇了撇嘴,没理会身旁几个小的打趣的眼神。
女人转过身,一脸歉意地对贺雅芝说:“抱歉啊雅芝姐,我家老闻就这样,平时一个屁也不放,家里没人了他倒是会嚷嚷了。”
闻言觉得很冤,平日里闻知意和迟兰两人在外疯多久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再晚他们娘俩也会回家,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两大一小都出去玩去了,还不带他。
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闻言不开心了。
提及这件事情来,贺雅芝也感到有些怅然,餐馆里的人虽然不多,可她还是遏制住自己的烟瘾。
她抿了口淡茶,咂咂嘴,同样伤感起来,“诶,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家老蒋这几天也催我回去了。”
出来也有小半个月了,蒋国涛其实早就三催四请贺雅芝回齐齐哈尔了。
“哈?”迟兰比她还难过,“雅芝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虽然她很不舍就是啦,可是总不能拘着人家老婆不放人吧?换位思考一下,闻言也不愿她一个人出去玩太久——在没有他的陪同下。
而且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见面的话,也就一张机票的事情。
贺雅芝想了想,“应该后天吧?”她看向闻知意,“知意你什么时候回临安啊?跟蒋珣一起呗,反正也顺路。”
她笑笑,“让他给你当拎包小弟,该怎么使唤他就怎么做,追女孩子也得有个认真的态度。”
闻知意看向旁边的男人,红唇张了张,“你什么时候回呀?”
蒋珣撑着脸,面色柔情地凝视她,“看你。”
“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走。”
女孩的眼珠子提溜一圈,喃喃开口,“那我们也后天走好了?”
她行李还蛮多的,贺阿姨说得对,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追人就是该有追人的态度。
而且她的工作重心的确是在临安,原本打算十五之后返程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三月初了,她还在家。
这小半个月就像是偷来的一样——短暂却快乐。
所以闻知意还挺庆幸他们来羊城玩呢,自己能多陪父母不说,还因此收获一条忠犬,忠犬护卫还会一路跟着她到临安。
蒋珣买过单之后,一行人往橘城高铁站出发,毕竟还有一个要上学的未成年,再怎么说也是要早些回去的。
下高铁后,闻知意一行人往家里赶。
迟兰拉过贺雅芝的手,笑意盈盈,“雅芝姐你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来了这么久,还没在自家里招待过你们呢,怪不好意思的。”
女人愣怔片刻,随即音量拔高不少,“诶呀,兰妹儿你不早说,上你屋吃饭我当然乐意,可是你也太突然了,我都没带啥礼物。”
“姐,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迟兰不爱听这话,拧着眉看她,“咱们都什么关系了。”
贺雅芝的表情有些讪,“关系不怎么样的亲戚朋友上门了都带着礼呢,兰儿你可是我的再生姐妹,我哪能不带上厚礼上门?”
在她眼里看来,迟兰不肯收礼才是生分的表现。
闻知意出声阻止了两个女人的争辩,“阿姨,你跟我们家关系如何肯定不用说,不如这样-——”她瞥向副驾驶的男人,“到时候让蒋珣买点酒就行,刚好我家没酒。”
她说的是真心话,闻言是个老烟鬼,但不是个酒鬼,除了非必要的应酬场合,在家他是滴酒不沾。
闻知意的这番话得到了两位女人的认可,车厢又安静下来。
她暗暗地松了口气,“我们去菜市场吧?”
活跃一下气氛也好,没有两人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喧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阿姨,你们肯定没亲眼目睹过我们这的菜市场,那就跟网上说的一样,一点没差。”
贺雅芝来了兴趣,连连说好。
刚好是下午五点的时间,菜贩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摊位上,连同一起来的还有最新鲜的食材。
“想吃什么菜?”是迟兰在问闻知意两姐弟。
“虾。”这是闻知川说的。
闻知意没什么挑的,“煲个汤吧。”
白切鸡她不太想吃了,年三十到十五差不多都在吃鸡,而且今天还吃过了那么好吃的香油鸡,更不想听见鸡这个词了。
“再来条海鲈。”她有点想吃鱼了。
贺雅芝母子一路没说话,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不约而同地打望着这个别样的菜市场。
虽说蒋珣退伍后便到临安生活了,但是他从来不下厨的,平时的生活必需品都是去超市购买,要么就是点外卖,所以自然也没体验过南方的菜市场究竟是怎样的。
看见胡萝卜和玉米各买一根,母子俩都有点瞠目结舌。
可能是南方人讲究新鲜,而且胃口小,不像他们哐哐一顿造,好吧,能理解。
但是在看见迟兰跟老板娘唠嗑几句后便白得几根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以往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接下来更是震碎他的世界观——排骨只买几根,还让老板给剁好。
他惊讶了,“这也行?”
闻知意哂笑,“为什么不行?”她看上去还有点小骄傲,“这是我们南方菜市场的基本操作罢了。”
在看到迟兰挑了一条三四斤重的海鲈,还让老板帮忙杀好去鳞的时候,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俊逸的面容一脸麻木。
听说还可以给买主片好鱼肉的,只不过迟兰要整条清蒸,便没有这么做。
该说不说南方的经济发展好呢,这么会做生意。
一路逛,一路买,市场里的一家酒水店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蒋珣悄悄脱身。
来无影去无踪,在几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这才发现蒋珣手里拎了两瓶蓝天酒。
迟兰哀怨他如此破费,随便买两瓶红米酒就得了。
面对迟兰的埋怨,蒋珣没放心上,他面带笑意,“阿姨,第一回上你家做客怎么能随意呢,也不知道叔叔会怎么看我。”
这番话,就连年纪最小的闻知川也秒懂了,他一脸坏笑,伸手在蒋珣的肩上拍了拍表示支持。
听他这么一说,迟兰也觉得有道理,不再唠叨蒋珣了。
等几人走在前头的时候,闻知意终于憋不住了,红着脸问他,“你干嘛要那么说,我们都还没在一起。”
男人哂笑,“就是因为我们还没在一起,我的表面功夫当然要做到满分,你爸爸肯定会严打拷问我。”他一脸诚恳,接着说:“我很在乎你,知意。”
“我不会拿有关你的任何事开玩笑。”
闻知意凝视着那双充满温柔爱意的眉眼,心脏不受控地砰砰直跳。
啧。
蒋珣又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