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搂上小秃头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要一个孩子,要一属于我们的孩子,要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小秃头一声不吭,直接将我抱起。慢慢的,一个小生命在我的肚子里孕育。我辞掉了工作,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等到桃树抽芽的时候,这个小生命应该也就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到时候,他会和这棵树一起长大。怀孕这段时间,我更加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吐得吃不下饭,难受的辗转反侧。我胎像很稳,除了有些浮肿,几乎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我在云山的寺庙住了半个多月,终于见到了小秃头。
他风尘仆仆,身上满是疲倦的印记。
“我找不到你。”小秃头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我的心底,“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找不到你。”
我在医院养了小半年的伤,期间几乎与世隔绝。
少爷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了窃听设备,医院也都是他的人,所以我一次都没敢给小秃头打过电话,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
他就这样一个人,带着一份执念,在陌生城市的茫茫人海中找了我半年。
我什么都没说,扑上去抱住了小秃头。
在寂静的寺庙里,和一个佛子拥吻好像是天大的罪过。
可是此时此刻,即使是万劫不复,我也不想和小秃头分开。我忍着还未痊愈的伤痛,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没有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只是在缠绵的时候,一遍一遍抚摸着那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偷偷擦去眼角摇摇欲坠的泪,咽下所有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这个不被世俗所容的人,谈着一场不被世俗认可的恋爱。
这夜过后,小秃头还俗了。
他从云山佛子,变成了我的丈夫顾如松。
他对我说:“去哪都好,我会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我们穷得叮当响,去不了芬兰,最后选择了贵州的一个小城镇。
小秃头用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全部积蓄,买了一个靠山的小房子。
我喜欢光着脚踩在院子的土地里,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个梦。
曾经的豪车豪宅就像是镜花水月云中楼阁,只有我脚下的土地是真实的。
在这里,我就是我,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诉说自己的过去,当一个真实的自己。6
“小时候我爸老是打我,打的狠了我就跑。在田间里跑,风从我伤口上吹过去,好像带走了所有的疼痛。”
我靠在小秃头的怀里,笑了笑。
落日的余晖中,小秃头低头亲向了我。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我曾经赌上自己的命,想要逃出小村子,奔向那个纸醉金迷的生活。
如今我又赌上自己的命,扒掉一层皮,都要回到这片土地上来。
我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我想要的,都得到了。
在这个小城里,我们过上最普通的生活。
我们在一家小机构里当老师,工作不忙,工资很低。
曾经一字难求的书法大师于晴,现在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书法老师,可我很开心,我很喜欢这些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孩子。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搂上小秃头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要一个孩子,要一属于我们的孩子,要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男孩女孩都好。
小秃头一声不吭,直接将我抱起。
慢慢的,一个小生命在我的肚子里孕育。
我辞掉了工作,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
等到桃树抽芽的时候,这个小生命应该也就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到时候,他会和这棵树一起长大。
怀孕这段时间,我更加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吐得吃不下饭,难受的辗转反侧。我胎像很稳,除了有些浮肿,几乎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小秃头对我更加上心,不让我做任何家务,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给我做。
我爱吃鱼,可是这里山多,他能够每天凌晨赶几十公里的路,为我挑一条最新鲜的鱼,细细的剔干净刺以后给我煲汤。
我贪恋这样的日子。
所以我偷偷联系了陈诗诗,打听少爷的近况。
陈诗诗快要急疯了,“你到底去哪了?不会真的出家了吧?现在大家都说你被陆总玩腻,搞成个残废后弄死了。你要是没死就赶紧回来啊,陆总身边又有了新宠,是个小明星,身材辣的不行。”
我去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是明艳性感。
我开始放下心来,少爷毕竟是少爷,哪怕对一个女人动心也不会失了自己的分寸,毕竟差不多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
我没有告诉陈诗诗我在什么地方,只告诉她我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
“我们常去的几家美容店服装店,都充了几十万的卡,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你帮我花了吧。”
陈诗诗沉默半晌,“你到底怎么了,这些东西可都是你拿命换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有了更宝贵的东西,他就是我的一切。”
我挂了电话,彻底放下心来。
我终于不用再戴着面具生活,有个一人,他爱真实的我,并且他只爱我。
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有谁不想得到这样真挚热烈的偏爱。
我爱他,我要和他和我们的孩子,永远在一起。
我沉溺于这样幸福美好的生活中,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所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