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苏言生才从警察局回来,恰好于冬麦醒过来。他还没关心两句,于冬麦就问:“江若雨……在哪儿?”“被抓去警察局了。”苏言生坐下来,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你对自己是真够狠的,你不知道,把你我往医院送的时候,陆先生手都是抖的。”闻言,于冬麦眸光暗了暗,径自忽略了他后面的话:“警察……不来找我……问话吗?”“应该明天过来,就算江若雨没有把你推下楼,她也没好下场。”苏言生顿了顿,摆摆手:“有些事儿等你好点了再告诉你。”
江若雨吓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陆青山的胳膊,哭着摇头:“没有!我没有!青山,你相信我,这……这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陆青山面无表情地抚开她的手,朝警察道:“麻烦你们了。”
‘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直接拷在了江若雨的手腕上。
不安和恐惧让她下意识开始挣扎:“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尖利的声音让走廊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尽管江若雨再怎么挣扎,江若雨还是被带走。
苏言生看了眼手表:“我也得去趟警察局。”
陆青山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重新进病房。
坐在病床边,他忍不住握住于冬麦的手,她的手很凉,而且好像已经瘦到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她的双手。
看着于冬麦苍白的脸,陆青山第一次认真开始剖析自己的心。
不可否认,他们的婚姻源于他的冲动,他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于冬麦。
他真的不爱她吗?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不肯结束这段一开始就错误的婚姻。
莫名的,陆青山想起那个扎着小辫子,笨手笨脚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叫着自己‘哥哥’的小女孩。
懊悔和罪恶感像是荆棘,缠绕着他的心。
他拧着眉,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于冬麦……”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他还得赶回老宅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天黑后,苏言生才从警察局回来,恰好于冬麦醒过来。
他还没关心两句,于冬麦就问:“江若雨……在哪儿?”
“被抓去警察局了。”苏言生坐下来,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你对自己是真够狠的,你不知道,把你我往医院送的时候,陆先生手都是抖的。”
闻言,于冬麦眸光暗了暗,径自忽略了他后面的话:“警察……不来找我……问话吗?”
“应该明天过来,就算江若雨没有把你推下楼,她也没好下场。”
苏言生顿了顿,摆摆手:“有些事儿等你好点了再告诉你。”
于冬麦尝试抬抬手,可稍稍一动,胸前的骨头就像被拧起来似的疼。
她认命地阖上眼,现在伤上加伤,虽然把江若雨给治住了,但跟陆青山离婚的事儿估计又得往后拖了……
想到这些,于冬麦就烦躁。
夜渐深,苏言生有事离开,病房里也只剩于冬麦一个人,她没有睡意,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忽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吱’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
她目光一转,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看天花板。
于冬麦的冷冷一瞥,像是冰锥刺在陆青山胸口,痛又无可奈何。
他抿抿唇,尽量放轻脚步走进去:“我给你带了吃的。”
说着,把手里拎着的饭盒放在桌上,利落打开,里面有个馒头、稀粥和一些小菜。
于冬麦看都没看,冷飕飕扔出句:“谢谢,我不饿,另外我好像说过,在离婚前我不想看见你。”
陆青山手一顿,看向她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的侧脸。
她现在的态度,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
他下颚微微收紧,沉哑的声音透着股阴郁:“如果我不想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