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她的生命周期还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她没有看见沈嘉彦,身边落下一个瓶盖,她抬头看去。沈嘉彦已经爬上了二楼的房顶,还伸出手将她一把拉了上去。微凉的风吹在她脸上,沈嘉彦在她旁边躺平:“今天的星星很多。”江清宁看着穆泽远一趟一趟搬着行李,进进出出了几趟。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秒钟都不愿意等待。说走就马上就走。江清宁感受到沈嘉彦的注视,默默地将视线收回,学着他的样子躺下,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穆泽远身上挪开:“是吗?天气预报上说圣诞节会下雨,如果星星多的话,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江清宁看着魂不守舍,几乎是完全靠本能挪走的穆泽远。
心里也并不好受。
她微微抬头,想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却正好对上阳台上晃着酒瓶向她示意的沈嘉彦。
沈嘉彦冲她喊道:“要上来看星星吗?”
他的声音一出,两人皆是一顿,却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朝着两个方向分别走远。
江清宁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她知道穆泽远现在很爱她,可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只有将他伤得够深,他才不会困在她一个人身上。
医生说他的病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和害死她的自责。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再一次死在穆泽远面前,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才二十五岁,他不应该为了她,抛弃所有。
她只能摆出最恨他的样子,逼他远离。
她甚至愿意让穆泽远就这样恨上她,依靠着对她的恨活得好好的。
江清宁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糟糕,每天增加的投诉单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提醒她,她的生命周期还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她没有看见沈嘉彦,身边落下一个瓶盖,她抬头看去。
沈嘉彦已经爬上了二楼的房顶,还伸出手将她一把拉了上去。
微凉的风吹在她脸上,沈嘉彦在她旁边躺平:“今天的星星很多。”
江清宁看着穆泽远一趟一趟搬着行李,进进出出了几趟。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秒钟都不愿意等待。
说走就马上就走。
江清宁感受到沈嘉彦的注视,默默地将视线收回,学着他的样子躺下,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穆泽远身上挪开:“是吗?天气预报上说圣诞节会下雨,如果星星多的话,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沈嘉彦挑了挑眉,闭上眼睛,有些自得:“有我在的地方就会是好天气。”
换做之前,江清宁肯定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拧着眉毛说他自大。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附和。
沈嘉彦坐了起来,用指尖碰了碰她紧蹙的眉心:“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江清宁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第一次?在咖啡馆,我让你给我做一杯星空金汤力?”
沈嘉彦摇了摇头:“不是,是你在他生日宴会上给他拉小提琴。”
江清宁猛地睁眼:“是你告诉他的?”
沈嘉彦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他之所以对那个女人好,是因为他以为小时候救他的人是她。”
“我也知道,他和你父亲的事……”
江清宁眉宇间有了一丝愤怒:“你调查我们?”
沈嘉彦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地说:“那段时间踏星娱乐的流水记录,他确实拨了七百万美金在你父亲的公司,只是被那个女人从中作梗,这几年,苏家也是他一直养着。”
“清宁,你不能说他不爱你。”
“那个女人怀孕也是假的,他也是中了套。”
江清宁看向旁边那栋房子,正好站在门口的穆泽远也抬头看过来。
周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却觉得他们的眼神实实在在地交汇:“这些解释,他没有和我说过。”
沈嘉彦像是有所预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整齐叠好的牛皮纸。
是穆泽远的字迹,上面写着:【不允许和江清宁复合的第八个理由:要痛苦,要赎罪,不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