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丁茉已经不想在乎了,她只知道这一次,赢的是自己。在一群人热情的簇拥下,顾泊尘还是上了马。他不仅握着缰绳的手在颤抖,连腿肚子都在发抖,哪怕旁边有好几个人看着,也是胆战心惊。随着马鞭声响起,马跑了起来,再温顺的马终究是颠簸,顾泊尘几乎吓破了胆子。他已经顾不得形象了,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一遍遍地求着旁边的随行人员:“让我下去,快让我下去啊啊啊啊!”丁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开口:“没事,亲爱的别害怕,你只要克服困难就好了,像前几天练习的一样!”
有人故作糊涂,不提这事:“上次您回来欢迎会,我没来得及参加,但听说您二位已经打算结婚生孩子了,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喜酒啊?”
“就是就是,都说丁副总能兼顾事业和爱情,今日一见还果然是。这才两句话的功夫,都让顾总吃醋了!”
“丁副总,顾总他这么在意您,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省得他要回去跟你闹脾气了。”
丁茉很轻的勾了下唇畔,笑的弧度很浅,反而像是哭笑了。
但她的声音却异常温和:“那自然是,我知道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他会不高兴,所以我从来不会说。”
顾泊尘暗地里白了她一眼,坐回休息椅上,故作不小心地碰到了额头上的伤,轻轻嘶了一声。
这下围观的人再也不能装看不到了,终于有人主动问起:“顾总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么帅的一张脸,可千万别留疤了呀!”
问得正中下怀顾泊尘,他撑着额角:“这话你们可得问问我夫人了。”
猜忌的眼神落在了丁茉的身上。
想自己装深情,让她落一个悍妇的名声是吧?
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全,还想在她面前打小算盘。
丁茉眉头轻蹙,满眼心疼。
从包里掏出了便携的冰袋,按在了顾泊尘头上。
她看似动作温柔,手却压得实实的。
顾泊尘只觉得血液都要逆流到自己的大脑里了,死死的抓着休息椅的扶手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蹦起来。
丁茉垂着眼帘,一脸的心疼,轻声开口:“提起这个事,我都心疼。顾总虽然把大家约到了马场,但其实他一直都不会骑马。为了能陪大家尽兴,于是他这几天突击学了骑马,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这才摔成这样。
要是他今天骑的时候骑的依旧不是很好,还希望大家海涵,他真的已经努力过了。但有些困难实在是克服不了。”
众人闻言,顿时一脸的敬佩,冲顾泊尘竖起了大拇指。
“顾总,听说您之前从马上摔下来过有严重的阴影,所以从来不骑马,没想到您竟然为了我们牺牲这么大。”
“请您一定放心,就冲您这样的奉献和牺牲精神,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您受伤害的!”
“啥也不说了,顾总,今天所有的消费我请客,我让他们找最温顺的马,找三个人保护着你,我们绝不会让你受伤害!”
顾泊尘满脸惊异的神色,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却被这些人争先恐后的赶鸭子上架。
他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本打算让丁茉为难,却没想到转过头来丁茉居然这么坑自己!
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维持着宠辱不惊的骄矜模样,轻笑了一声:“感谢大家这么热情,但我身上带了伤,怕骑的不好,让大家不能尽兴,反倒是我的未婚妻她……”
丁茉在旁边温柔贤惠的开口:“怎么能这样说?你练了这么多天总归是要展示一下的,我相信你,去吧。”
“是啊,顾总,像您这样的人从小就聪明,学什么会什么,我们相信一定可以克服困难的,别怕!”
说完这些人便热情的开始帮顾泊尘,找马换装备,这个马显然他是不骑不行了。
顾泊尘眼瞧着推脱不掉,看样子等会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越想越怒火中烧,狠狠瞪了眼丁茉:“我要是摔下来出了事,我看你怎么担责任!”
丁茉脸上依旧带着有恃无恐的笑:“不是你想看我扮演温柔贤淑的吗?难道我扮演的还不够好?我这样的妻子,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有我这样帮你,你还不偷着乐?”
一开始顾泊尘把见面的地点遇到了马场,她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顾泊尘根本不会骑马,那么他定然是要让自己上马的。
至于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丁茉已经不想在乎了,她只知道这一次,赢的是自己。
在一群人热情的簇拥下,顾泊尘还是上了马。
他不仅握着缰绳的手在颤抖,连腿肚子都在发抖,哪怕旁边有好几个人看着,也是胆战心惊。
随着马鞭声响起,马跑了起来,再温顺的马终究是颠簸,顾泊尘几乎吓破了胆子。
他已经顾不得形象了,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一遍遍地求着旁边的随行人员:“让我下去,快让我下去啊啊啊啊!”
丁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开口:“没事,亲爱的别害怕,你只要克服困难就好了,像前几天练习的一样!”
顾泊尘哪里练习过,只剩了本能的害怕,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再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第二圈开始,就在他和马靠近丁茉的时候,变故突生!
这匹温顺的马忽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疯,旁边的随行人员感觉到了异样,连忙去制止,但却根本就拦不住。
马甩开了旁边的随行人员,又踹开了其他的马。
顾泊尘吓得不行,死死抓住了缰绳,马一时半会儿没法把它甩下来,反而更加疯狂了。
丁茉虽然有心也要磋磨他,但还真不能让顾泊尘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不然就是她全责了。
她迅速起身,冲着顾泊尘大声喊道:“你放开绳子,从侧边跳下来,不然早晚被马踢死。”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顾泊尘一边惊恐,还不忘往丁茉身上甩锅:“都怪你,全都怪你,你就是故意想陷害我,想弄死我!”
围观的合作商无不投来惊讶的目光,毕竟眼见为实。
好好的马忽然疯了,说不是有人做手脚,那都不可能。
丁茉假装没听见他的话,快步往前跑,脖子上系着的纱巾落地,她脖子上的伤口展示给了众人。
那些人的表情,又经历了一次地震。
丁茉经常骑马,对马的脾性还算熟悉,一边安抚,一边打算找角度,把顾泊尘给拉下来。
“嗖——”
忽然一个东西破空而来,落在马的身上,原本疯魔的马忽然顿住,紧接着往下倒。
丁茉抓住时机,一把将顾泊尘扯了下来。
它注意到马的屁股上插着一根针管,里面的药剂,已经下去了一大半。
丁茉寻着针管飞过来的方向,回头却只是见一抹高挑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很快走进了内场,离开了。
这背影,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