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她都快忘记母亲的声音了。母亲艰难抬手,抚过苏秋妤憔悴的脸,泪光闪烁:“你受苦了,是妈拖累了你。”苏秋妤含泪笑着摇头:“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秋妤就不苦。”母亲叹了口气,视线绕了一圈后问:“思思呢?”苏秋妤面色一僵。苏思思从小在乡下长大,久而久之跟她们感情不深,以至于母亲病了这么多年,苏思思都没来看过一次。苏秋妤不愿母亲伤心,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思思已经上大学了,现在正在上课,暂时抽不出时间来。”
霎时间,苏秋妤只觉周遭什么声音都没了。
宋枕喻什么时候来的!?
一股无形的压力扼住苏秋妤的喉咙,她艰难发声:“我……”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宋枕喻冷然一笑,深眸凝着她手里的银行卡。
苏秋妤顿觉掌心捏了块烙铁,烫的脸色发白:“我只是说了你大学创业的事……”
宋枕喻眼中满是寒气,仿佛厌倦了她可笑的辩驳。
僵凝中,他眉目染上丝嘲弄:“看来你已经不满足于用自己身体换钱了,无论是谁,你都可以利用。”
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在苏秋妤的心上,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解释,可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这时,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是医生的。
“你母亲醒了。”
苏秋妤瞳孔微缩,脑子在一瞬的空白后漫起欣喜。
母亲昏迷了五年,终于醒了!
她也顾不得许多,迈开腿就要赶去医院。
可手腕却被身旁的男人猛地攥住,巨大的力道几乎要碾碎她的血肉。
忍痛望去,只看见宋枕喻咬牙切齿盯着她:“苏秋妤,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苏秋妤心如刀绞。
她想说的太多,但宋枕喻肯定不会相信……
手机开始来电震动,苏秋妤咬咬牙,像五年前一样决绝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不敢回头,却可以感觉到身后男人熔浆般的视线。
既然错了,那也只能错到底了……
苏秋妤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痛苦和自责深深埋藏在心底。
天色阴沉。
推开病房门,苏秋妤刚一踏进,就听见久违的一声呼唤。
“秋妤……”
母亲语气虚弱,却瞬间染红了苏秋妤的双眼。
她跑过去紧紧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声音颤抖:“妈,你终于醒了……”
整整五年,她都快忘记母亲的声音了。
母亲艰难抬手,抚过苏秋妤憔悴的脸,泪光闪烁:“你受苦了,是妈拖累了你。”
苏秋妤含泪笑着摇头:“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秋妤就不苦。”
母亲叹了口气,视线绕了一圈后问:“思思呢?”
苏秋妤面色一僵。
苏思思从小在乡下长大,久而久之跟她们感情不深,以至于母亲病了这么多年,苏思思都没来看过一次。
苏秋妤不愿母亲伤心,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思思已经上大学了,现在正在上课,暂时抽不出时间来。”
母亲垂下眼,没有说话。
看到母亲脸上的失落,苏秋妤于心不忍:“妈,你昏迷的时候,思思每天都会来帮我照顾你,她一直惦记着你。”
听到这话,母亲才安心地点点头。
因为母亲,苏秋妤也暂时忘掉了这些日子的不快,跟医生商量着手术日期。
没想到第二天,她打完水准备回病房,便看见护士站前的电视里播报起关于她的新闻。
“据帝业集团总裁妻子的姐姐苏秋妤主动爆料,她与宋总是旧情人,双方自愿陷入不伦恋!”
‘哐!’
苏秋妤手一抖,保温杯砸落,热水撒了一地。
她脸色煞白,如遭雷击般盯着电视屏幕。
怎么会这样?
她透露的就是些关于宋枕喻大学的日常生活,根本没有说过这些!
突然,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几个警察径自走到苏秋妤面前。
众目睽睽下,领头的警察出示证件后,义正辞严。
“苏秋妤,我们接到宋枕喻的举报,您涉嫌侵害他的的名誉权,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