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承瑞心中暗暗琢磨:女帝如今这是怎么了?整日都心不在焉的。往日只需一天就能批改完的奏折,现在却要花两天甚至三天,这还是当初那位勤于朝政,励精图治的帝王吗?只有小环心中暗叹,自家女帝这是被陈行蛊惑了啊,平日里三句离不开一个小贼,如今更是连批改奏折时,都会出神发呆,与以往相比,大相径庭!突然,小环心中冒出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将她吓了一跳,女帝该不会是……喜欢上小公爷了?随后使劲地摇了摇小脑袋,赶紧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清雪,清雪!来给少爷捶捶腿!”
“喏!”
李清雪乖巧地上前轻轻捶打起陈行的双腿!
“翠儿,去给少爷我洗些果子来!记得,要按上次我教你的,将果子切成片,摆成果盘的样式端上来!”
“知道啦,少爷!”
陈行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享受着两位婢女细心的照料,别提有多惬意了。
“有钱人的快乐,当初身为屌丝的我果然是想象不到啊!”
没一会儿,大商朝的果盘就被翠儿端了上来,还主动喂进陈行嘴里!
“对了,小伍呢?”
嘴角果汁四溅,却也堵不住陈行的嘴!
“不知道,小伍哥一早就出门了!”翠儿似是想起什么道:“对了,少爷,赵大哥他们倒是还在府内!”
陈行亲昵地刮了下翠儿的琼鼻道:“那是我爹特意安排来保护我的人手,少爷如今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开始少爷先松松筋骨,恢复下体能,之后就能着手处理一些早该处理的事情了!”
闻言,正在帮陈行捶腿的李清雪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下,接着又更加卖力地按摩起来!
陈行笑了笑,也没说话,很多时候,心照不宣才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个多月,没少受李清雪细心照料,于情于理都该为她报灭门之仇!
“在床上躺的身子骨都快废了啊!”
陈行在心中暗暗感慨,躺在床上这一个月,自己想了很多,为什么来到大商?好像没得选,还能回去吗?不知道!
不过好像在这里生活的一年多要比在过去更充实,前世自己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就是自己那间只能够遮风挡雨的破狗窝。
遥想当年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自己雄心壮志想要成就一番事业,从此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迈向人生巅峰!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没日没夜地加班工作,换来的只有996福报,不仅没有完成先前的梦想,反而将刚出大学那会儿的一腔热血彻底浇灭。
钱没挣着不说,和自己相恋三年的女友还跟着个人模狗样的西装男跑了,到死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可如今不一样了,自己不用为生计发愁,吃喝玩乐,只要自己想,每天都能过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这种生活的意义在哪儿?
快乐吗?快乐!
但……空虚!
时间久了,就会觉得乏味,无趣。
就好比一道你很喜欢吃的菜,第一天吃,你会惊为天人,第二天吃你依旧觉得美味无比,第三天你只会觉得好像还行!
可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呢?你就会觉得味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既然自己这条命算是白捡回来的,若不在这大商朝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与前世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换个法子浑浑噩噩地过一生罢了。
人生不过是场豪赌,赌赢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赌输了,大不了人生重开,也总比无所事事,稀里糊涂过完这一生要强!
前世见过无数不平事,也曾幻想过如果自己是某个手握大权的大官,一定要将所有犯罪的坏人抓捕归案,要将欺负百姓的官员统统抓起来!
现在这条路不正摆在面前吗?
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手也有人手了!
至于师出无名?
陈行摸出一枚金灿灿的“天”字令牌,嘴角挽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我便是这人间公道!
“清雪,去将赵大哥喊来!”
“喏!”
……
“也不知道小贼的身体可好些了?”
秦若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狼毫,右手托着香腮,半点心思都没放在奏折上。
自从陈行替自己挡了一箭,这一个月以来,他那张欠揍的笑脸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尤其是每每想起二人初见时的场景,胆大包天的小贼竟吻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时,就会羞得满脸绯红!
而自己在这一个多月中,也就只有月初见过他一次,还是以探病为由!
一旁的王承瑞心中暗暗琢磨:女帝如今这是怎么了?整日都心不在焉的。
往日只需一天就能批改完的奏折,现在却要花两天甚至三天,这还是当初那位勤于朝政,励精图治的帝王吗?
只有小环心中暗叹,自家女帝这是被陈行蛊惑了啊,平日里三句离不开一个小贼,如今更是连批改奏折时,都会出神发呆,与以往相比,大相径庭!
突然,小环心中冒出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将她吓了一跳,女帝该不会是……喜欢上小公爷了?
随后使劲地摇了摇小脑袋,赶紧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不可能,不可能,女帝才华横溢,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上凉国公府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可是……小公爷这人好像并不是只会吃喝玩乐,他会救济百姓,会打抱不平,甚至还能为朝政出谋划策,只是……只是这小公爷也忒懒散了些!”
“小环,小环,小环!”
“啊,陛下,奴婢在呢!”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喊你几回了,你都没听见!”女帝有些不满的嘟起小嘴!
突tຊ然女帝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挂上一抹莫名的笑容:“小环,你这妮子该不会是思春了吧?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公子,若是合适,朕就替你做主!”
小环被女帝这么一打趣,一张俏脸布满红晕娇嗔道:“陛下,奴婢可没有!”
“快说说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若你二人两情相悦,朕就放你出宫和你的小情郎团聚!以解相思之苦,如何?”
秦若澜越说越兴奋,话里话外都是狗仔队似的刨根问底。
小环被调侃得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不过她也不服输道:“陛下还说奴婢呢,陛下这几日整日魂不守舍,莫不是在想小公爷了?”
秦若澜一听到小公爷这三个字,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嘴里还傲娇道:“谁说朕想那个小贼了!”
小环狡黠一笑:“陛下,奴婢可没说是陈小公爷啊!”
秦若澜一愣,仔细回想小环说的话,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这死妮子给下套了!
随即恼羞成怒道:“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敢给朕下套,站住,你别跑,看朕不治你的罪!”
王承瑞面露欣慰地看着在天禄阁内追打嬉闹的主仆二人。
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女帝陛下如此放松了,上一次这般与小环打闹,还是在女帝陛下小的时候,她过得太累了!
……
“不知道陈小公爷身体如何了!”
另一边的首辅府邸,王怜也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一边把玩着残破的茶盏一边出神地看着杯中的茶水。
“小姐,前些日子你不是刚去看望过嘛!小公爷身体恢复得挺好的啊,能吃能喝的!”青儿在旁提醒道。
“哎,再好,也比不得没有受伤前的身子,那一箭可是差点要了小公爷的命啊!”王怜心有余悸地回想起那日的场景,握着茶杯的手指都还依旧有些微颤!
“这倒是,那一箭当真吓人的紧!”
……
“夫君,清风给您请安来了!”
听着这道软若无骨的声音,陈行心头没来由的一跳,面露古怪:“怎么又是她,她自己没事儿做吗?”
翠儿替清风打抱不平道:“少爷,人都进府了,你一次都没去清风姑娘的小院过夜,害得奴婢至今还没办法改口!”
“改口?你改什么口?”陈行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要改口了啊,若是少爷您与清风姑娘圆房了,以后府内上下都要改口称呼她为清风夫人了!”
“当然,若是未来您有了正房,我们就得称为主母!”
“什么狗屁规矩,麻烦得要死!”陈行不满地嘀咕道。
“夫君,清风求见!”
院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清风的声音,陈行一阵头大。
说实话,自己当初就只是单纯地可怜这位青楼女子,并未想过与她发生些什么,可自打受伤以来,清风时常前来自己的别院请安,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干聊,弄得陈行有时候觉得是不是给清风找个活干干,以免她天天闲的往自己这跑!
可这话对翠儿与清雪说过之后,两人罕见的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而是数落自己不该冷落清风,还说清风也不容易,一个青楼女子,身份本就遭人诟病,承蒙小公爷不嫌弃,以妾室的身份将她带回凉国公府。
虽说是妾,可妾与妾又有所不同,同为妾室,普通商贾人家的妾室能与国公府的妾室相提并论吗?
答案显而易见,清风如此做,在翠儿与清雪眼中看来,不过是想尽力报答小公爷罢了,可自家小公爷偏偏还是个正人君子,丝毫没有想要与清风同房的意思!
当然,在这点上李清雪感同身受!
“真是麻烦,你去将她请进来吧!”陈行揉着眉心道。
“喏!”
没一会儿,翠儿领着清风与绿柳二人来到房内。
“见过夫君!”
“见过小公爷!”
清风与绿柳二人俯身向陈行行礼。
“不必多礼,我说了,咱们凉国公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夫君,礼不可废,奴家本就是妾,妾向夫君行礼,以显夫君威严,自是再正常不过了!”清风柔声解释道,顺势端起桌上的果盘,坐在陈行的床榻边沿,拿起盘中的果片喂向陈行!
“呃……”陈行本能地有些抗拒,眉头也不自觉轻皱。
自己与翠儿一同长大,做这些亲昵的举动还说得过去。
虽说主仆有别,可真要论起来,往浅了说是青梅竹马,往深了说,不就是童养媳吗?
可这清风算哪出啊,要不是当初怜悯她举目无亲,又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她香消玉殒,自己才懒得理睬她!
“夫君,为何不吃呀?”清风眨巴着双大眼睛,表情似有不解!
“咳咳,那什么,刚吃过!刚吃过!”陈行尴尬地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清风故作失落地将果盘交给绿柳,后者乖巧地接过果盘退至一旁!
“不知夫君近日修养得可好?”
“还行,还行!”
“伤口可还会疼?”
说着清风就要伸手去拉开陈行的衣领查看一番。
“你们在干嘛!”
一道愤怒的声音在陈行的别院内响起。
陈行一愣,仿佛是被捉奸一般,下意识地连忙摆手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
“事情是…哎,不对啊,我解释个屁啊,这他妈是我家啊,还有,谁把你这个街溜子放进来的?秦伯,秦伯!”陈行一脸愤怒地朝外喊道。
“不用喊了,秦伯年纪大耳朵不好使,更何况你这小院离府门隔着十万八千里呢,秦伯听不见的!”秦若澜得意地看着陈行,只是目光扫向低头站立在侧的清风却没有一丝感情!
“见过秦姑娘!”清风俯身一礼。
“嗯!”秦若澜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礼了。
“我说你是整天没事儿做吗?天鹰卫很闲吗?你爹就算是天鹰卫最大的官,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摸鱼吧!”
“你管我,我就在天鹰卫混个闲职而已,其他事儿用不着我操心,自然会有陶牧……陶牧陶大人负责!”
清风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这个秦若澜竟是天鹰卫的人,她爹还是天鹰卫的掌权者,看来得找个机会让阁主派人将她绑走!
“不过嘛……”秦若澜拉长语调,明亮如宝石般的眼眸像是想起什么道:“大胆陈行,见到上官为何还不行礼!”
陈行一愣,片刻后好像才想起来,这死街溜子在天鹰卫内的职位要比自己高上一点。
不过,陈行也不怕她,反而坏笑道:“秦若澜啊,从官职上,你是比我大那么一丢丢,可要是论爵位,嘿嘿,不好意思,去,到那儿给爷跳支舞!”
“你……”秦若澜被气得不轻,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谁让当初自己让陶牧送令牌时令陈行怀疑自己的身份呢,只好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天鹰卫大官嫡女的身份来掩饰!
否则穿帮了,不就没意思了嘛!
“呀,秦姑娘,你们也在呢!”门外王怜羞红了脸软糯道。
“得,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样子好戏要来了!”陈行对着翠儿道:“去拿些瓜果来,小爷准备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