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互相交换眼神后倏地朝她挥出剑。蓝织错身抓住其中一个的手腕用力一扭,剑一松她便接过那把剑,随即剑一抽,便从那人的脖子处划过。动作一气呵成。被抹脖子的人还没倒下,另一个人又被蓝织一剑将脑袋削了下来。就在其他人惊恐又惊叹蓝织的剑竟有如此之快时,他们每人都被一剑封喉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她的身影便觉脖子一凉,随后温热的液体涌出。蓝织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六人,重新跃上马。
对方六个人同时弓身向蓝织他们扑来,长剑直指。
若是没能将对手一击击毙,他们身上很快就会被刺上几个洞。
倏然,孟北啸长臂一捞,抱起蓝织两人旋转而起,与此同时,六把长剑齐刷刷地刺他们下方的空气之中。
孟北啸脚尖趁机踩在他们那交叠在一起的剑尖上,助力一跃,又重新落在马背上。
敌人的后方没有再跟来人,现在就只剩下六个了。
蓝织现在坐在孟北啸的怀里,她看着紧追上来的六人说道:“他们现在只剩六人,不如直接把他们灭了。”
孟北啸看着蓝织苍白又冒着一层薄汗的脸,犹豫一下:“剑给我。”
她把剑刚递给他之后,他便说道:“你骑着马走,寡人来对付他们。”
话音刚落,孟北啸随即从马背上跃下来,身影一动,顺手把对方一人刺伤。
那六人见状,纷纷拉马绳调转方向,正要朝孟北啸而来。
这时蓝织大喊:“爱卿,你的牺牲,寡人不会忘记的!”
蓝织那个‘寡人’咬得特别重。
这下对方犯难了。
到底谁才是孟国皇帝。
很快他们就觉得,没有一个皇帝会护着一个臣子,让臣子跑的,故而,马背上的人才上孟北啸。
“追!”
他们又重新调整方向,朝蓝织追去。
孟北啸看着那群人傻了眼。
蓝织手中没有武器!
而且她身体不好,若是被追上,或是突然晕倒,怕是......
一想到她可能因此丧命,他就慌了。
他跑着追上去,可那群身影才眨眼工夫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蓝织扭头看向那群追上来的人笑了。
这就是人性。
他们只相信固有的想法。
也不能说他们愚蠢,孟北啸这一做法,甚至让她都没有想到。
对方又纷纷朝她刺来,这次她没打算跑。
孟北啸不在这里,她不用保持人设,可以放开手脚大打一场。
身体不好只是不能长时间战斗而已。
这六人,小菜一碟。
她一个身跃,从马上跳下来。
那六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互相交换眼神后倏地朝她挥出剑。
蓝织错身抓住其中一个的手腕用力一扭,剑一松她便接过那把剑,随即剑一抽,便从那人的脖子处划过。
动作一气呵成。
被抹脖子的人还没倒下,另一个人又被蓝织一剑将脑袋削了下来。
就在其他人惊恐又惊叹蓝织的剑竟有如此之快时,他们每人都被一剑封喉了。
他们甚至没看清她的身影便觉脖子一凉,随后温热的液体涌出。
蓝织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六人,重新跃上马。
她调转马头,回去寻找孟北啸。
没一会儿便看见孟北啸跑着过来了。
此时天色已暗,只能看清人影,但孟北啸的身影还是很好认的。
“陛下!”
蓝织从马背上跳下来。
人还没站稳,就被猛地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孟北啸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属于他的气息传来,蓝织愣了一下。
他的胸膛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他急喘气:“还好,你还活着。”
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暧昧,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放开,“没事就好。”
“咳咳咳.....陛下,你要拍死我啊?”
孟北啸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顾而言他:“那些人呢?”
“被我杀啦,刷刷两下他们就死了,你没发现这来回挺快吗?”
就在孟北啸狐疑之时,蓝织又马上哈哈笑道:
“骗你的,说起来也怪,刚刚那些人要杀我之时,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刷刷几下,那些人就死了,然后那黑影也不见了,你说不会是有鬼吧?”
“这世上哪来的鬼,或许是路过的侠客。”
蓝织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刺客追上来,现在怎么办?”
孟北啸抬眸往下方望去,林子所处地势要高,站在此地,竟能看到下方有个小镇。
小镇上灯火通明,看着还挺繁华。
“此地不宜久留,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先到镇上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他们这一路狂奔,离皇城已经很远了,而且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埋伏。
“那你的那些手下......”
“放心,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孟北啸说着跃上马,对蓝织伸出一只手:“上来。”
蓝织拉着他的手,跃上去坐在他的前面,他很自然地将她环在胸前。
倏地,蓝织胸腔一阵翻滚,一股血气上涌,她连忙伸出手捂住嘴巴。
‘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喷出,顺着她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蓝织自己也慌了一下。
我靠!
竟然呕血了?
【宿主大大,你刚刚超强动用武力,这身体跟不上,气血上攻所致,这是正常现象。】
正常?真特么的正常!
这林子一片寂静,孟北啸听到她噗的一声之后,扶着她的肩膀急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吐了点血。”
“吐血?!”孟北啸一惊,“都吐血了你还管这叫没什么?得尽快回宫让太医看看。”
“看了也没用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真的不要紧吗?”
“休息休息就好,就是不能再跑步之类了。”
“.......”
听到她这话,孟北啸的自责又多了几分。
他真不该让他跑步。
两人到了镇上,在灯光下,孟北啸看到蓝织滴落胸前衣服上的血迹,心里不是滋味。
内疚又多了一分。
蓝织说肚子饿了,可孟北啸却拉着她先找了个医馆,让大夫给她看病。
大夫探了脉之后,说她身体只是很虚弱,开两副药喝了就好。
“可是他刚刚已经吐血了,你真的会看病吗?”
大夫不高兴了:“老夫在这镇上行了二十三年的医,救人无数,你这样说,简直在侮辱老夫。”
“庸医,身体虚弱,为什么会吐血?”
蓝织拍了拍他的衣袖,“别说了,我没事的。”
她对大春道:“那药就不用开了,诊费多少?”
“五文钱。”
孟北啸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带钱。
就在他尴尬之时,蓝织拿出一块碎钱给大夫。
“你身上还带着钱?”
“身上有钱,出门有脸,身上没钱,出门打脸。”
孟北啸:.......
他平时就算出来,也是手下付钱。
之后他们找了一个面馆先填饱了肚子,而后去找了间客栈。
蓝织上前对客栈小二道:“两间客房谢谢。”
“一间。”
蓝织一脸问号地回头看向说话的孟北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