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门会自动落锁,你快些”,陆以述依然抵着门,眉眼却很是疲惫的样子。想来他风尘仆仆地赶回,一定半点都没休息过,而林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进了他家院子。“打扰了”,她乖巧地鞠了一躬,逃也似的地快步走着。这是成年后第一次,进入陆家的房子,跟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同,现在的院子里,种了很多很高大的树。因着天色黑,林听看不清树的种类,只能听到树上此起彼伏的虫子叫,尽管还是属于晚冬,但是这氛围还是让她觉得莫名的炽热和幽静。
摸摸自己滚烫的脸,林听深呼一口气,急急忙忙地摸钥匙,哪知摸遍了全身。
摸了个空,完了,今天钥匙好像没带出来。
她赶忙摸出手机给李月打电话,电话声直到嘟停,都没人接起。
是睡得太沉了吗?林听有点慌张,感觉自己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都怪她,本来以为今晚绝对是要在医院陪陆以行的,所以提早通知了李女士不用给她留门。
所以,现在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女士压根没料到自家女儿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而把车子停好回来的陆以述,路过隔壁院子却发现某女人还趴在门缝上无奈地敲着门。
“你没带钥匙?”陆以述问。
林听尴尬地点点头,从他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就不敢再看他一眼,本想着今晚不用再面对他,现在却很无奈地和他撞了个正着。
“我妈好像睡着了,电话也打不通”,林听很老实地交代情况。
“那去我家吧,反正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现在,也需要清理。”
陆以述说着走进自家院子,并向她招招手,就自顾自地开门去了。
他的影子映在台阶上,长长的。
“我还是去住酒店……”林听低头绞着衣角,但转念一想身份证好像也没带出来。
“快点”,陆以述的手抵在门上,看着在院子门口踌躇的女人,颇有些无奈。
“我们家的门会自动落锁,你快些”,陆以述依然抵着门,眉眼却很是疲惫的样子。
想来他风尘仆仆地赶回,一定半点都没休息过,而林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进了他家院子。
“打扰了”,她乖巧地鞠了一躬,逃也似的地快步走着。
这是成年后第一次,进入陆家的房子,跟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同,现在的院子里,种了很多很高大的树。
因着天色黑,林听看不清树的种类,只能听到树上此起彼伏的虫子叫,尽管还是属于晚冬,但是这氛围还是让她觉得莫名的炽热和幽静。
这种感觉,好像在偷情,如果陆以述姑且可以算少爷,但她的品貌,做情妇还真不够资格。
陆家很大,客厅也很亮,家具还散发着一股崭新的实木味道,横穿了整个客厅。
在她印象里,似乎很少的家庭还会选用全木的沙发啊,不过是真的很气派啊,光滑而精致的浮雕,内敛而不失锋气。
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有陆教授,陆阿姨,陆以述,陆以行,数不尽数,看来布置这些的人很爱这个家,她估摸着是陆阿姨。
“穿这个吧,新的”,陆以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放在她面前。
“其实不用新的,我穿陆阿姨的就好,或者赤脚也行”,反正也不常来,林听偷偷在心里补上一句。
“穿着吧,我去帮你找裤子”,陆以述并不在意她是否矫情,而且这双粉色拖鞋本来就是他一时兴起为她而准备的。
林听望了望他脚上的大了不止一个号的蓝色拖鞋,好像是情侣款。
如果他这种种行为没有任何一点戏耍她的意思的话,那么这样的行为,早超出了一个邻居,或者一个朋友的界限。
那么,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有这么一点点的念头,林听就开始拼命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八成是感激小时候自己照拂他吧,肯定是。
要说喜欢上陆以述的人,可能因为他的长相和职业,但喜欢上自己,是看中了她啥,难道是看中了她特别会吃肉?
“那个…我找不到我妈的裤子,就拿了一条我的长裤,你要么…将就一下。”
陆以述面色微红,把一条黑色长裤握在左手里,又把一个透明的白色小袋子握在右手。
林听仿佛看见了那内裤旁点缀的白色蕾丝边,果然陆双双女士不是一般的知性女作家啊,是特别的知性!
陆以述见她一直盯着透明的小袋子看,神情也开始不自然,“这个是新的,我只找到了这个有包装的,你就将就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妈原来是这么不正经,赶紧岔开话题:“浴室在那边,梳妆台下面的柜子里应该有那个。”
陆以述伸出双手,示意她接过,林听社死地咬咬唇,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手上却不敢模糊,急忙接过,小跑着进了浴室。
陆家的浴室也太大了吧,林听咂咂嘴,果然不愧是刚装修的,好大的浴缸啊,泡个澡应该很舒服吧。
台面上整整齐齐放着四根牙刷,还有四种沐浴露,四种洗发水,这家人真的很有爱,林听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可能比较孤单的人总会对温暖的地方向往一些,在这一刻,林听突然很羡慕这个家庭,很热闹,很温暖,不像她们家,永远只有两个人。
客厅的大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整个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陆以述打开手龙头,水迸溅在菜叶子上,格外的鲜嫩。
他转身要把菜放到菜篮子里,却看见了站在沙发边不敢过来的林听。
手上的菜不自觉地握着不动了,菜叶子上的水滴缓慢地往下滴也浑然不觉。
林听撇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宽大的裤子。
陆以述的腿是真的长,她分明已经将裤脚挽了四五圈,可是依然很是宽大,而且这根裤带已经勒到最小,还一个劲地要往下掉。
真是烦人,她懊恼地抓着裤子,半点也不敢放。
男人勾唇,没忍住笑意,擦干手上的水渍,朝她走来。
“脸圆圆的怎么这么瘦”,陆以述伸手,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吓得林听生生后退了几步。
“等我一下,我找阿行的裤子给你穿。”
林听懊恼极了,不过百的体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是平胸就是矮,而她,恰好两种都占了。
他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看上去小了很多,林听赶忙接过,换上倒是正合适。
出来时只能看到陆以述高大的背影在厨房忙碌着。
因着好奇,她小步挪近,想看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