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大柱和秦养母脱了裤子,钻进被窝!秦养母惊叫一声:“啊啊啊!烫死了,烫死了!”秦养父:“啊啊啊!被窝里咋有火星子,烧死老子了!”他惊恐地跳下炕,只见脚上竟然被烧了几个血泡。秦养母翻开被褥,我次奥!次奥!被子和褥子竟然在冒火星子!两人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和褥子拖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用鞋底子把火星子拍灭了!再一看,黄泥土炕已经焦黑如锅底!土炕烫得能把生肉蒸熟,看来今晚是别想在炕上睡觉了。
陈锦棠嘘了一声,说:“千万不敢叫其他人知道咱俩吃肉了,否则以后再也没得吃了。”
秦俞安学着她的口气,压低声音道:“嗯嗯,不能说,不能说。”
陈锦棠满意地点点头。
饭后,秦养父带着秦大柱和秦俞安去自留地锄草,秦大嫂被指派去洗碗。
秦养母则把一堆脏衣服扔到陈锦棠脚边,颐指气使地吩咐:“去河边把这堆衣服洗了!以后家里所有人的脏衣服都由你来洗。”
陈锦棠随手翻了翻,根据衣服的颜色和大小猜测,这里面有秦养父、秦养母的衣服,有秦大柱两口子的衣服,也有牛蛋和金叶的衣服。
这是把她当做人肉洗衣机在用?
陈锦棠弯了弯唇角,冷冷一笑,反问道:“你真的要我去洗衣服?”
秦养母不耐烦地说:“对,你去洗!还让我说几遍?”
陈锦棠森然一笑,弯腰把脏衣服塞进一旁的竹篓里,拎着竹篓向河边走去。
秦养母双手叉在腰间,得意地道:“城里人有啥牛的,进了我老秦家的门,就得任由我摆布!”
很快,陈锦棠就拎着衣服篓子回来了。
她把湿哒哒的衣服一件件晾在长竹竿上。
她每晾一件衣服,秦养母的心就抽痛一下,每件衣服都被洗出好几个大窟窿!
秦养母和秦养父唯一能见人的两件好衣服,更是被洗得破烂不堪,补都补不起来那种程度。
秦养母指着筛子似的衣服,声音泣血地问:“你咋洗的衣服?你自己瞅瞅,好端端的衣服都被你洗成了破渔网!”
秦大嫂闻声赶来,看着满竹竿的破烂衣服目瞪口呆。
她颤巍巍摩挲着一件蓝底红花的外套,外套的两只袖子只剩下一只,前胸后背都破成了筛子。
秦大嫂泪眼汪汪地道:“这是我结婚时买的衣服,也是我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咋被你这蠢货糟蹋成这了?!”
牛蛋也跑过来指着一双湿漉漉的布鞋说:“妈,我的布鞋也烂成草鞋了!”
金叶哭着说:“我的裤子、我的毛衣都烂了,呜呜呜!”
陈锦棠在心里狂笑:本姑娘可是辛辛苦苦用石头砸了百八十下,才有了这么卓著的成果!
她无辜地说:“不好意思哈,把你们的衣服都洗破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洗衣服,你们还偏要我去洗,这也不能怪我吧!”
秦养母咬牙切齿道:“……不会就学!”
她仰天长叹:家里已经有个傻子了,咋又娶了个傻子呢?
秦养母一心要给陈锦棠立规矩,又吩咐她:“你去把咱屋那两个炕烧热。”
香潭村四面环山,刚进入十月份,夜里已经有了寒气,一些怕冷的人家早早开始烧炕了。
陈锦棠眨了眨眼睛,问:“今晚我睡哪个热炕?”
“你还想睡热炕?”秦养母好像听到很好笑的冷笑话,讥讽道,“你睡牛圈里的热炕!”
陈锦棠:让我住牛圈,还想让我给你们烧热炕,想屁吃!
她弯着大眼睛甜甜一笑,爽快地说:“你们等着哈,我这就去给你们烧热炕!”
转身去柴房抱了一大捆柴火开始烧炕。
秦家有两张大炕,秦养父和秦养母睡一张。
秦大柱、秦大嫂带着牛蛋、金叶占了另一张大炕。
陈锦棠先在秦大柱一家四口的炕洞里塞满了干柴火,用干松枝点着火后,又去给秦养父和秦养母的炕洞里塞了一大把干柴,照样点燃后,便又跑出去抱了两捆柴火回来。
她烧炕烧得很认真,一捆一捆柴火塞进了炕洞里,烧了好半天,终于把两张炕都烧冒烟了。
尤其是秦养父和秦养母睡的那张炕,可能柴火加得实在太多了,被褥都冒起了黑烟。
陈锦棠兴冲冲到了院子,秦养父、秦大柱刚好下地回来了,秦俞安跟在两人身后,一进院子就主动钻进了牛圈。
陈锦棠不由替秦俞安心酸起来:他在牛圈里住了多久,才把牛圈当成了安乐窝?
晚上,秦大柱和秦养母脱了裤子,钻进被窝!
秦养母惊叫一声:“啊啊啊!烫死了,烫死了!”
秦养父:“啊啊啊!被窝里咋有火星子,烧死老子了!”
他惊恐地跳下炕,只见脚上竟然被烧了几个血泡。
秦养母翻开被褥,我次奥!次奥!
被子和褥子竟然在冒火星子!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和褥子拖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用鞋底子把火星子拍灭了!
再一看,黄泥土炕已经焦黑如锅底!土炕烫得能把生肉蒸熟,看来今晚是别想在炕上睡觉了。
这时,只听对面房间里秦大柱和秦大嫂也痛苦地嚎了两嗓子,接着是牛蛋和金叶被烫得吱哇乱叫的声音!
“爹啊,我们的炕着火了——!”秦大嫂气哼哼地在外面喊叫。
陈锦棠和秦俞安并排蹲在院子里听着屋内痛苦的嚎叫声,不约而同捂着嘴巴哈哈大笑。
秦养父拉开堂屋大门,秦养母、秦大柱、秦大嫂一起冲了出来。
不等秦家人开口,陈锦棠就无辜地开口道:“我都说了,我不会烧炕……那个,实在不行,你们今晚住牛圈,我跟秦俞安住屋里,我俩不嫌炕太烫。”
秦俞安十分配合地说:“嗯,不嫌!”
秦养父:“……”他要被这俩傻蛋气死了!
陈锦棠立即拽着秦俞安回了牛圈,待秦家人气哼哼重新回了屋,她再次拉着秦俞安蹲到院子里,准确的说,是专门蹲到了秦大柱四口人的窗户外面。
今晚土炕是睡不成了,秦大嫂只好把席子和被褥铺在地上将就一晚。
牛蛋和金叶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秦大柱准备和秦大嫂玩点人体游戏。
他上下其手折腾了半天,某处还是如枯木死灰一般。
秦大嫂渐渐不耐烦了,推了秦大柱一把,抱怨道:“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莫挨老娘,除了弄老娘一身口水,还有啥用?”
秦大柱摸着自己的软趴趴,快要急哭了:“不会啊,昨晚上还好好的……咋突然就坏了呢……呜呜呜!”
陈锦棠忍笑忍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