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当初刚入京城,钟楚期是出于谨慎,不愿意过早让人识破身份,那如今公主的事已然解决。她实在想不到钟楚期还要带着遮面的理由。他闻言,眼眸弯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伤了脸,尚未痊愈,不好见你。”“因为这个?”谢知韫声调上扬,更加困惑不解了。此时此刻,谢知韫莫名感觉,他像是一条蛊惑人心的狐狸。比谁都在意自己的皮毛,一丝不苟地打理到极致。谢知韫莫名起了坏心思,如果他真是只毛茸茸的狐狸,也不知在他舔完毛之后,她逆着毛摸一把,他会是何反应。
谢知韫眸光微动,他的一句话仿佛一粒石子入水,泛起她心湖一阵涟漪。
“我明白了。”
她甚至庆幸钟楚期此刻带着那张遮面,她才能稳住那颗悸动的心。
谢知韫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这才终于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
她想要揭过这个话题,也正好有些疑惑,于是转了话音:“不过,你为何要带着这副遮面?”
谢知韫从第一次重逢见到钟楚期时就想问,但因为那时心绪杂乱,琐事太多,她没来得及问。
钟楚期身形高挑,容貌艳丽,无论在何处,都是极为显眼的存在。
卫璟的容貌在京城中已算一等一的俊美,谢知韫更是看了他那张出众的面容整整七年。
然而每次见到钟楚期时,即便是她,呼吸也会不由自主地放轻。
如果说当初刚入京城,钟楚期是出于谨慎,不愿意过早让人识破身份,那如今公主的事已然解决。
她实在想不到钟楚期还要带着遮面的理由。
他闻言,眼眸弯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伤了脸,尚未痊愈,不好见你。”
“因为这个?”谢知韫声调上扬,更加困惑不解了。
此时此刻,谢知韫莫名感觉,他像是一条蛊惑人心的狐狸。
比谁都在意自己的皮毛,一丝不苟地打理到极致。
谢知韫莫名起了坏心思,如果他真是只毛茸茸的狐狸,也不知在他舔完毛之后,她逆着毛摸一把,他会是何反应。
“你笑出声了。”钟楚期低声道,凤眸微眯。
谢知韫瞬间回神。
他突然饶有兴致弯腰地凑近谢知韫的脸,距离近到谢知韫甚至能数清他的眼睫。
“想什么呢?”他嗓音低哑,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他的双眸眼尾狭长微微上挑,多情的同时却又显得薄情,引人沉沦。
“没什么。”谢知韫心擂如鼓,抬手将他推开,欲盖弥彰地避开他的视线。
“倒是你今日入宫,公主的事情如何了?”她故作正色地问起。
钟楚期正直身子,缓缓走至院中石桌旁坐下,斯条慢理地倒了杯茶。
“这件事关系到皇家颜面,陛下本不打算直接处置,不过毕竟牵涉到我和卫璟,他在其中两难抉择。”
谢知韫听着,心知皇帝虽然也颇有些忌惮静安公主,但她毕竟是自己的皇妹,只要不触及到他的根本利益,他定然是轻易不会动杀心的。
钟楚期显然也了解这一点。
他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又道:“所以我添了把火,让他不得不当下做出决定。”
他垂着眸:“陛下下旨,将静安逐出京城,看守皇陵,永世不得回京。”
谢知韫微怔,一时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钟楚期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陛下改变主意,对静安降罪。
而钟楚期似乎也并没有要说出口的意思。
他举起茶盏,抿了口茶,眉心微蹙,挑剔道:“这茶,味道太淡,改日换一种。”
谢知韫顿时疑惑,但还是先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却仍然有些担忧。
“那陛下他,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