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京市是他的生长的地方,起初宋齐昭仍然不习惯。他每日都会梦到谢若晚,梦到她的日记,她的抱怨和她的一颦一笑。这些回忆几乎要将宋齐昭折磨疯了,他甚至萌生了退伍的念头。他想不顾一切地去寻找谢若晚,他始终相信她还活着。只可惜,他的家庭三代从军,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的胡闹……于是,为了让宋齐昭冷静下来,宋齐昭被送去了军官学校进行封闭式的军官培训。那三年,宋齐昭不要命般的训练,每一门学业他几乎次次都是优秀。于是从军官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从营长升级到了旅长的位置!
这三个字说出口,宋齐昭终究落了泪。
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上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离瓦岗村。
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一点向后退去,宋齐昭深深地合上了眼睛。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薄薄的记事本,是当初他看过的那杯属于谢若晚的日记。
再见了,兰城。
再见了,谢若晚。
……
三年后,京市。
宋齐昭乘坐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三年时光飞逝,如今已经是1982年的春天了。
三年前的冬天,一组新型令颁布了下去,允许了私人买卖。
仅仅三年时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京市成了第一批,也是最大的一批受益城市之一。
如今,这座巍峨首都早已经飞速发展,完全看不出过去那灰扑扑的模样。
这是宋齐昭从小生长的地方,可是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却只有一片平静。
他的心中装着一片沉甸甸的心事,在这三年里,不断折磨着他。
三年前,他从兰城回到了京城。
最开始,他选择回到京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师傅谢满仓报仇。
可谁也没想到,出了那场意外。
所以他的目的被他人完成,而他回到兰城的决定,似乎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知道,兰城他无法再待下去。
于是他懦弱地选择了逃避,来到了距离兰城千里之远的京城。
但尽管京市是他的生长的地方,起初宋齐昭仍然不习惯。
他每日都会梦到谢若晚,梦到她的日记,她的抱怨和她的一颦一笑。
这些回忆几乎要将宋齐昭折磨疯了,他甚至萌生了退伍的念头。
他想不顾一切地去寻找谢若晚,他始终相信她还活着。
只可惜,他的家庭三代从军,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的胡闹……
于是,为了让宋齐昭冷静下来,宋齐昭被送去了军官学校进行封闭式的军官培训。
那三年,宋齐昭不要命般的训练,每一门学业他几乎次次都是优秀。
于是从军官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从营长升级到了旅长的位置!
人人都称赞他年少有为,自从他升了旅长后,更是有不少人找他保媒拉纤,完全不顾他二婚的身份。
而宋齐昭自己也似乎在那近乎恐怖的封闭训练之中,将兰城的一切抛之脑后,一心扑在军队之上。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被填满的洞。
那个洞,名为谢若晚。
……
军用吉普不断朝前行驶着,宋齐昭正准备将视线缓缓从窗外收回。
然而这时,一道莫名让他感到熟悉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宋齐昭的心跳骤然一停,随后飞快跳动起来。
他猛然大吼:“停车!”
警卫员被吓了一跳,猛然急刹。
还没等车辆停稳,宋齐昭便已经打开车门,疯了般冲了下去。
他看到了一个卖拉面的路边摊面前。
这个路边摊规模不算大,除了一个煮面的炉子,就只有两张折叠的小桌子摆在旁边。
那个身形年轻的老板背对着他忙碌着,头也不抬的吆喝:“正宗兰城口味的拉面——”
熟悉的嗓音让宋齐昭顷刻红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声音,竟骤然升起几分近乡情怯般的情绪。
他哑声喊道:“谢若晚……”
听到声音,那忙碌的老板转过头:“吃点什么——”
转过身,二人四目相对,老板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齐昭却猛然闭上了眼睛。
只因这人,赫然便是。
谢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