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人,也所剩无几。如今,北羌的人,却堂而皇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再也无法容忍,自己再度成为他谋权的棋子。更不愿相信,深爱多年的人为了夺权,竟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若非你无能,又何至于落入他人之手。”他的声音比她的心更冰冷。“一切分明都是你的算计!”云知鸢嘶吼着,已然看穿了近日发生的所有。就连她火烧王府,逃到这边境之地,也全然在他的算计之内!“你早已忆起了从前,是吗?”
苏玉瑶来得突然,好似连墨玄祁都不知她会千里从京城追来此处。
而她一出现,便给了云知鸢致命一击。
“王爷,玉瑶怀有身孕,本不该来此,可实在是思念王爷……”
“无妨。”
苏玉瑶话音未落,墨玄祁便已将人揽入了怀中。
大手自然地覆在了她的小腹处,神情是云知鸢从未见过的温柔。
二人一心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全然当作她不存在。
顷刻,她便懂了,为何墨玄祁急于让她有孕。
即便她已经做了一场葬身火海的大戏,可只要墨玄祁不认,燕王府不发丧,她便还活着,无法摆脱燕王妃的身份。
身为发妻的她若不能先有子嗣,苏玉瑶肚子里头的孩子便要遭人非议。
一切,竟还是为了苏玉瑶。
他甚至不惜千里追到此处,为她挡箭……
云知鸢黯然神伤,独自回了房中。
入夜时,墨玄祁竟还是出现在了她眼前,只字未提有关苏玉瑶之事,一心想让她有孕。
云知鸢不再顺从,当着他的面喝下了从郎中那处寻来的绝子药。
饮下此药,终生不孕。
她已成了一颗废棋,宁愿再也没有孩子,也绝不愿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了旁人的垫脚石。
倏地,瓷碗掉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脆响亮,注定这个夜晚不会平静。
从外看去,烛火的微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看似对影成双。
可此刻,墨玄祁正掐着她的脖颈,大有置她于死地之意。
“王、王爷何必恼羞成怒,苏玉瑶腹、腹中已有了你的子嗣,你又、又何必强求一个不被爱的孩子!”
云知鸢被憋得已涨红了脸,却还是用尽气力说出了这番话。
“你能怀旁人的孩子,为何怀不得本王的。”
“王爷忘了吗?我腹中也曾有过王爷的骨肉,是你不要他啊!”
更甚于,亲手将这个孩子扼杀。
“莫要再提那个孩子,污了本王的眼。”
她原以为,历经些许磋磨,她的心不会再伤得如此深。
可为何,心口却依旧酸楚连连,疼痛难耐。
烛光摇曳,燃尽了最后的蜡。
一切都归于寂静,好似回到了还在燕王府时的日子。
云知鸢彻底没了自由,更不明白墨玄祁为何在边关停留如此之久。
未过几日,府中出现几名北羌装扮的男子,与墨玄祁相交甚欢。
云知鸢远远看着,心顿时如坠冰窟。
再也无法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墨玄祁,我究竟为何会成了北羌的俘虏!”
那场战,败得彻底,是燕楚从未有过的败局。
她先前就怀疑出了内贼,可早已错过了调查的时机。
从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人,也所剩无几。
如今,北羌的人,却堂而皇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再也无法容忍,自己再度成为他谋权的棋子。
更不愿相信,深爱多年的人为了夺权,竟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若非你无能,又何至于落入他人之手。”
他的声音比她的心更冰冷。
“一切分明都是你的算计!”
云知鸢嘶吼着,已然看穿了近日发生的所有。
就连她火烧王府,逃到这边境之地,也全然在他的算计之内!
“你早已忆起了从前,是吗?”
云知鸢颤抖着声音,竟有些害怕得到他的答案。
无论他承认与否,都是对她致命的伤害。
墨玄祁再一次想要逃避,却被云知鸢直直挡住了去路。
“今日,我定要你一个答案。”
她执拗地看着他,眼眶已然通红。
“那段记忆于本王而言……”
话说一半,只见他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耻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