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上辈子命苦,嫁到侯府那样的蛇蝎人家,就算是带了那么多嫁妆,最后也沦落到被吞的地步。幸好,她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以蒋家上辈子对宋初语的待遇,蒋家的人品自是不会差的。至于宋初语年轻时候受的苦,在沈文惠这里根本就不当回事。谁让宋初语是个孤女身份,换做她是蒋郎的母亲,心里也会膈应的很。而且宋初语还是没用的,连一点嫁妆都没有带进婆家,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吧。自己和宋初语可不一样,娘从小就夸她有福气,绝对不会被婆母厌弃。
“母亲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沈家养了她这么多年,明面上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她若是连一本诗集都不送,被外人知道了,也只有说道她的份。”
沈夫人见自己女儿心态稳了,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
“所以,文惠,凡事莫要心急,日后你嫁入蒋家也切莫这般冲动,你只要记住,只要话语权永远掌握在你的手里,别人永远只能服从你的想法。”
沈夫人这话,沈文惠只面上敷衍的笑了笑,实际心里并没有当回事。
在她看来,母亲嫁到沈家后,之所以能一直掌握话语权,和她手里握有沈家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资产自然是有几分关系,但更重要的是,母亲的命好,嫁给了还算老实的父亲。
不像她,上辈子命苦,嫁到侯府那样的蛇蝎人家,就算是带了那么多嫁妆,最后也沦落到被吞的地步。
幸好,她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以蒋家上辈子对宋初语的待遇,蒋家的人品自是不会差的。
至于宋初语年轻时候受的苦,在沈文惠这里根本就不当回事。
谁让宋初语是个孤女身份,换做她是蒋郎的母亲,心里也会膈应的很。
而且宋初语还是没用的,连一点嫁妆都没有带进婆家,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吧。
自己和宋初语可不一样,娘从小就夸她有福气,绝对不会被婆母厌弃。
更何况,她也不像宋初语那般没用,只会在婆家白吃白喝,她的嫁妆丰厚到可以和世家贵女比拟的程度。
她若是嫁到蒋家,蒋郎的母亲一定能欢喜到将她放在手心里捧着。
就在沈文惠畅想自己美好的未来时,宋初语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进来了。
宋初语还未开口,沈夫人见她进来,面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只听‘咚’的一声,沈夫人将手中的茶杯一甩,冷声道:
“初语可是觉得自己将来要嫁入高门了,可以不将我这个姑母放在眼里了,几次三番去找你,竟是都不见面,若是嫌弃我们沈家的门户,也好提前和我说道说道,我去和侯府说,让他们提前将你娶进门,也免得你在我们沈家这个小庙里待着憋屈。”
宋初语来时便明白自己今日来晚了,一定免不得被发作的,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姑母莫怪,是初语贪睡了几分,让姑母久等了,初语这就给姑母赔罪!”
“别,你的大礼我可受不起,毕竟将tຊ来你可是侯门夫人,我算是什么牌面的人物,敢让未来的侯门夫人给我赔罪!”
沈夫人虽然一阵阴阳怪气,但手下并无任何动作阻拦,显然是等着宋初语给她跪下求情呢。
但,宋初语怎会随意给一个真正恩将仇报之人下跪,她假装没看懂沈夫人话中的意思,柔柔的笑着,上前体贴地给沈夫人倒了杯茶水道:
“姑母说笑了,我就算嫁到哪里,那也是沈家养我长大的,今日的确是贪睡了几分,姑母莫和我一个小辈置气了,喝喝茶消消火就行。”
宋初语都表明了自己是小辈贪睡,而且还做出了赔礼的举止,沈夫人若是还想揪着这点不放,那就是纯粹度量小,和小辈过不去了。
饶是沈夫人也没有想到,一向顺从的宋初语竟然会三言两语就将机锋化了去。
尽管有些不满,本来还想给文惠看看,就算是再想要别人手里的东西,也莫要被思绪所控,一定要懂得先发制人,让别人主动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送到自己手里,这才是高明之策。
可如今机会尽失,沈夫人就算气闷,也只能略过此茬。
好在,她还有别的方式。
“你倒是机灵,你表姐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会想到嫁到蒋家那样的人家,若是她像你一样聪明,也选一门侯府作为亲事,我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这话说的宋初语心中冷笑连连,这倒是符合沈家人的作风,好处都她得去了,最后还落一个老实人的名号。
同时,宋初语又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当时调换亲事时,她虽心中满意,却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
否则,以沈家的作风,只怕一顶嫌贫爱富,忘恩负义,妄想抢表姐好亲事的白眼狼名声已经扣在她头上了。
宋初语心中厌恶至极,面上依旧一片绵软温顺道:
“姑母若真是担心,反正现在还未嫁娶,既然可以调换,就可以重新换回来,初语这边绝无任何异议,一切都听从姑母的意见。”
“你!”
沈夫人未想到宋初语完全不入坑,说话更是滴水不漏。
她本来想无形中给宋初语扣上抢好亲事的帽子,以此让她愧疚的目的又泡汤了。
气恼了好半晌,才道:“你倒是大方,不过初语,你可知道你和侯府的亲事这门亲事提前了,只怕在你表姐后面没几天,你也要离开沈府了。”
宋初语一直知道姑母今日来肯定是有什么幺蛾子,见她一直不提正事,就算心里无奈,表面还是一脸不舍道:
“姑母养我这么多年,若不是怕继续留在沈府烦扰姑母,初语真心不想嫁人。”
沈夫人见宋初语说着说着,似乎要哭了出来,她心中不耐极了,实在不愿意和宋初语多扯,直接了当道:
“初语啊,我知道你心中不舍,不过女大不由人,姑母就算是不舍也没办法,你和文惠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文惠这孩子性子敦厚,一直念着和你的表姐妹情分,今日特意来找我给你添妆呢。”
宋初语这一瞬间终于知道这对母女找她的目的了,原来是对她身上之物有所图啊。
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看中了什么。
宋初语心里跟明镜人似的,知道这对母女不做亏本的生意,说什么想送她添妆礼,实际目的就是为了她的回礼,好得到他们的目的罢了。
她面上露出一副感动之色:“没想到表姐这般念着我,这般看来,倒是初语不懂事了,初语这么多年吃喝住行都是仰仗沈府,手里实在拿不出什么礼物送给表姐添妆了,说出来不怕姑母和表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