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婉瑜很少管他课业上的事情,所以他也放松了很多,他们一共五个孩子,只有他是有基础的,其他人都是刚刚开蒙,所以他学得并不用心。萧璟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养在外面的时候早就请了先生去教。萧锦旻垂了一下头,“儿子功课很好,先生常夸赞,所以我就算不学,也都会。”他十分自信,但是对谢婉瑜的时候,他的表情一贯摆着乖巧。“你是聪慧的,所以我从不担心你的课业,但你若认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学习,那我便免了你学业,你尽管好好玩便是。”谢婉瑜说道。
按照何嬷嬷的意思,如今谢婉瑜是萧家的人,怎么也不该跟其他男子有接触,难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信就应该直接烧了。
在成亲之前,谢婉瑜在京都城就美名远播,这样的信件她不知烧毁了多少,就算成亲之后也偶尔能收到一些倾诉衷肠的诗词歌赋。
谢婉瑜前世对萧璟十分痴情,所以这样的信件基本都烧了。
如今的谢婉瑜可不会那般愚钝了。
“拿过来。”谢婉瑜说道。
何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递给了谢婉瑜。
看到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她心中就已经猜想到是谁了,等打开一看,果然是太叔瑱差人送的信。
大概的意思是神医已经答应替她医治了。
不过人家神医可不会巴巴的上门来探病,需要谢婉瑜亲自过去。
这点她倒是无所谓,不过太叔瑱的办事效率还真的挺高,她的病有得治了,也不用担心自己早早的就离开人世,谢婉瑜别提多开心了。
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可不能轻易的离开。
“洙芳,把这信烧了吧。”谢婉瑜说道。
她跟萧璟日后必定是要翻脸的,所以在这期间,她可不想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这边正烧着信,谢婉瑜就隐约看到大门口过去了一个身影。
“佩儿。”她喊了一声。
佩儿立刻反应过来,快步走了出去。
大门口距离房门还有一些距离,所以谢婉瑜笃定不是有人偷听,但是那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隐瞒。
过了好一会儿,佩儿才进来。
“夫人,是二少爷,奴婢跟了老远,才发现他去了西院。”佩儿气喘吁吁的说道。
谢婉瑜脸色一沉,“去了西院?”
何嬷嬷皱眉,“这个时辰二少爷不应当是在读书么,怎的去了西院?”
如今选入侯府的五个孩子都在侯府读书,都年纪尚小,所以找了个大儒过来教书,只有萧明煊,他年岁大了,又是谢月蓉唯一的孩子,所以一直在谢家读书。
原本萧老夫人也话里话外的想让萧锦旻也去谢家学堂,但是谢婉瑜没接话茬。
萧明煊是谢家的外孙,就算对她不孝,但谢家也会提携一些这个孩子,看在嫡长女谢月蓉的面子上,可萧锦旻是谁啊?
名义上是谢婉瑜的养子,实际上是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况且前世这个孩子就是在谢家读的书,之后又受谢家鼎力提携,结果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今谢婉瑜可不会那么傻了。
人若是没有良心,读再多的书都是没有用的。
如今五个孩子就在北院旁边的玉书堂读书,平时吃住也都在那里,只有萧锦旻带着萧跖住在北院。
毕竟他是唯一进了族谱的养子。
谢婉瑜看了看时辰,“只有他一人?萧跖没跟着?”
“并没有,奴婢去玉书堂瞧了,萧跖那孩子正在读书呢!”佩儿说道,“那四个孩子都在,唯独二少爷……”
统共就来了五个孩子,丢了一个学生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就是管不了,要么就是不想管了。
“我作为母亲,若是不管他肯定不行的。”谢婉瑜斟酌了一下,“这次就当给他一次机会,佩儿,但凡他再有一次,你就直接把他带过来。”
绮然院跟北院只有一墙之隔,谢婉瑜要是想抓他错处,一抓一个准儿。
从前她都舍不得动孩子一下,如今要是不罚罚他,他还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第二天,谢婉瑜跟薛家吵架的事情整个侯府都传遍了,说来也奇怪,太医没等请过来,薛富就没事了。
不过萧家已经不欢迎这样的人来做客,萧老夫人亲自下的逐客令,不过也送了一些补品,给萧家一些体面。
谢婉瑜也没有找佩儿麻烦,从那天夜里之后,佩儿表现得一直就很紧张,所以听说薛富离开侯府之后,她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开朗了不少,偶尔干活的时候还会哼着小调。
虽然知道薛富落水跟佩儿脱不了干系,但是谢婉瑜也从来没问过,权当不知道。
一个清白的姑娘受了这样的大辱,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什么错。
又过了两天。
午后,谢婉瑜午睡之后,正在跟洙芳清理小库房。
她既然要去神医那里,总不好空着手去,总要送些礼的,礼物既要特别,又要表示很重视,金银珠宝太过于平常,谢婉瑜为此很犯难。
“夫人,这株珊瑚如何?”何嬷嬷见洙芳搬进来一株珊瑚,不由问道。
“这种东西华而不实,那神医未必能喜欢。”谢婉瑜看了看摇头。
过了一会儿,洙芳又从小库房里搬出了两盒珍珠项链,每一颗珠子都特别圆润。
谢婉瑜还是摇摇头,“不行,还是太平常。”
正说着,就看到佩儿带着萧锦旻进了院子。
萧锦旻脸色阴沉着,等进门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乖巧的模样,“儿子给母亲请安。”他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起来吧。”谢婉瑜看向佩儿,佩儿郑重的点点头。
萧锦旻起来,“不知母亲找儿子可有事?”
“这个时辰不应当是听先生讲学么,你去了何处?”谢婉瑜幽幽说道。
因为谢婉瑜很少管他课业上的事情,所以他也放松了很多,他们一共五个孩子,只有他是有基础的,其他人都是刚刚开蒙,所以他学得并不用心。
萧璟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养在外面的时候早就请了先生去教。
萧锦旻垂了一下头,“儿子功课很好,先生常夸赞,所以我就算不学,也都会。”他十分自信,但是对谢婉瑜的时候,他的表情一贯摆着乖巧。
“你是聪慧的,所以我从不担心你的课业,但你若认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学习,那我便免了你学业,你尽管好好玩便是。”谢婉瑜说道。
萧锦旻脸色一紧,不由抬头看了谢婉瑜一眼,随后眼中露出了一抹阴沉。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声说道。
“你说呢?你知道请这个大儒要花费多少金钱和人脉,你才七岁,就如此荒废课业,难道你以为日后的科考就如囊中取物?”谢婉瑜嗤笑说道。
萧锦旻脸上有些不服气,嘴上不敢表露半分,“母亲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