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柔更是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十分享受温馨的时刻。小秋抱着竹筒路过,忍不住埋怨道:“世子,你好歹给郡主披件衣服呀!晚上风凉呢。”薛锦辰摸着脑袋乐呵呵地说:“我忘了,我忘了!该罚。”便急匆匆跑去给薛婉柔找披风。萧妄神色黯了黯。习武之人眼力极佳,他没有错过小秋抱着的竹筒,正是下午拖侍女送来的那个。见也不像是要给薛婉柔喝的样子,萧妄不仅有些怔愣,他轻轻一点瓦砖,跟上小秋的步伐,发现她径直往后院去了。
夜色掩盖,他来到定北侯府。
不同于幼时定北侯夫妇在世那般气派,如今只剩下兄妹二人的府中辞去了大部分仆役,只剩下几个年迈的洒扫下人还在。
他们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少,世子和郡主都是和善的人,曾经的郡主虽然娇气,却从不苛责下人,如今在外面吃了三年苦,更是毫无架子。
刚用过晚膳,薛锦辰在院中为妹妹打了个秋千,即使知道对方已经不再是贪恋这些小玩意的年纪,还是乐此不疲地推着她玩闹。
薛婉柔更是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十分享受温馨的时刻。
小秋抱着竹筒路过,忍不住埋怨道:“世子,你好歹给郡主披件衣服呀!晚上风凉呢。”
薛锦辰摸着脑袋乐呵呵地说:“我忘了,我忘了!该罚。”便急匆匆跑去给薛婉柔找披风。
萧妄神色黯了黯。
习武之人眼力极佳,他没有错过小秋抱着的竹筒,正是下午拖侍女送来的那个。
见也不像是要给薛婉柔喝的样子,萧妄不仅有些怔愣,他轻轻一点瓦砖,跟上小秋的步伐,发现她径直往后院去了。
后院种着一大片花,正是薛婉柔喜欢的牡丹。小秋哼着曲儿,将竹筒中的液体倒进浇花的大桶中,自言自语道:“听大夫说这可是好花肥呢!虽然闻着怪怪的……”
萧妄瞳孔一缩,哑然。
他的血竟被用来养花了。
是啊,薛婉柔有薛锦辰护着,又哪儿轮得到他来献殷勤呢。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转身打算离去。
身后却早有一人,披着雪白的狐裘,小脸埋在围脖里,快要看不见嘴唇了,脆弱又美得惊人,一双含情却冷淡的眉眼静静地凝视着他。
萧妄往后退了一步,颓然道:“……婉柔,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
我只是太想你了。
薛婉柔却没有问他来这做什么,神色平静地问:“难受么?”
“什么?”萧妄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血被用来浇花一事,连忙摇头道,“不难受,牡丹是你最喜欢的花,对么?如果我的血可以养好,让你开心……我很荣幸。”
“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不敢用。”薛婉柔却说,“下回还是说明是东宫送来的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
萧妄听出了弦外之音,惊喜地说:“婉柔,你同意我给你送血了么?”
哪怕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萧妄也已经在心中默认了她的意思。
这说明或许还有许多次机会见到薛婉柔。
萧妄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拥住薛婉柔的背影。
“婉柔,谢谢你。”
谢谢你不嫌弃我的血,谢谢你给我再次见面的机会。
薛婉柔身体一僵,没有挣脱,但语气中隐忍着怒气:“太子殿下,放手吧。如果你总是这样,下次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萧妄连忙放开她,垂下头低声道:“我只是太开心了。”
一国储君竟然如此卑微地朝我道着歉。
薛婉柔冷冷地想。
她知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才是真正有用的策略,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殿下……每个月的初十、十五和二十日,我都需要血。到时候你来府上用膳,好么?”
萧妄自然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