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烛影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领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樱桃,递给温姝瑶,故意套近乎:“里面在干什么吗?怎么这么热闹?”温姝瑶目不斜视,冷淡地回了一句:“不知道。”说着,就打开门自顾自地准备进去。温烛影立即拉住对方的衣角,软乎乎地撒娇:“姐,透露透露嘛!我请你吃樱桃!”温姝瑶挣了一下,没能把自己的衣角拉出来,眉目冷清,似乎有点不耐烦,却在低眉对上温烛影乌溜溜的大眼睛时,愣了一下。
丁小姐捧着满手的樱桃枝丫,楞在驾驶座上。
温烛影摘完最后一串大樱桃,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了丁小姐的前面。
在枝丫上,一只肉嘟嘟的绿色虫子在蠕动,吓得丁小姐魂飞魄散,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连尖叫都叫不出声来。
温烛影屈起食指,轻轻一弹。
绿色虫子被弹飞很远。
她收回手,头发乱糟糟的插了两片树叶,花瓣一样的嘴唇勾着笑,把手里带着绿叶的圆滚滚的樱桃递给丁小姐,
“诺,趁着新鲜赶紧吃。 ”
丁小姐被面前这张柔弱昳丽的脸蛋晃了一下眼。皮肤好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滑嫩,刘海刚好挡住眉毛,露出的杏眼水润澄澈,嘴角勾着放肆的笑。
就挺……挺帅的!
“谢谢。”
丁小姐红了一下脸,把那串樱桃接过来。
帅不超过三秒,温烛影就单手撑着跑车边缘跳了进来,自顾自地拴上安全带,催促道:
“满意了就赶紧送我去公司!”
丁小姐刚红了的脸又黑了。
见她不动,温烛影侧着身看她,往嘴里塞了几颗樱桃,腮帮子鼓鼓的,含糊着说:
“你还不满意?那我再给你摘点?我看那边有枇杷树,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摘一点。”
丁小姐腹诽:呵,我看你是自己想吃吧?
她咬牙切齿地回:“满!意!了!”
温烛影回头望了两眼,颇为遗憾:“反正枇杷也没熟,等我下次有事找你的时候,再给你摘。”
丁小姐发动车子,心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群里:
辛少:【真的好宠呜呜呜呜,她怎么那么会宠人啊?】
花姐:【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上蹿下跳摘樱桃的场景(笑哭)】
张少:【我爸以前让想让我和温家联姻,其实要是现在的白莲花,也不是不行(害羞)】
辛少:【其实我也是单身来着。】
张少:【不是吧,这你也要跟我抢?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吗?】
张少已被管理员温姝瑶禁言。
辛少已被管理员温姝瑶禁言。
群内的人:???
谁禁言他们了?
肯定是手误,温姝瑶那么高冷,一定不屑于干这种窥屏的事情。
………
把人送到温家公司之后,丁小姐立即就把车开走了。
温烛影如今还是公司的艺人,直接从前门就进入了公司,但是没人理会她,看到她也是退避三舍。
在休息室里待了二十分钟后,温烛影决定出门,自己寻找温家父母在哪里。
她循着人多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会议室门口,里面似乎很热闹。
刚想探出脑袋看看里面的场景,脖子就一紧,她被人拉着后衣领直起了身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和温姝瑶这人冷冰冰的气质一样,仿佛自带制冰机。
温姝瑶手里还攥着温烛影的衣领,目光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温烛影。
温烛影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领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樱桃,递给温姝瑶,故意套近乎:
“里面在干什么吗?怎么这么热闹?”
温姝瑶目不斜视,冷淡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说着,就打开门自顾自地准备进去。
温烛影立即拉住对方的衣角,软乎乎地撒娇:“姐,透露透露嘛!我请你吃樱桃!”
温姝瑶挣了一下,没能把自己的衣角拉出来,眉目冷清,似乎有点不耐烦,却在低眉对上温烛影乌溜溜的大眼睛时,愣了一下。
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眼底掠过笑意,不咸不淡地开口:
“这么想知道,自己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说完,她立即补充一句:“你不要想多了,我不是专门带你进来,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会带她进来。”
就这样,温烛影稀里糊涂地就被带了进来。
屋内装饰得很温馨,四处用鲜花点缀,墙上挂着“生日快乐”的字眼,舒缓的音乐流窜整个房间,大家的笑声不绝于耳,一片热闹。
“瑶瑶终于回来了,我们切蛋糕!”戴着生日帽的女人笑着招手。
她的笑容在看到温烛影的时候,骤然僵硬。
不止是她,其他人在看到温烛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各异,反正都不是高兴就对了。
“烛影,你怎么来了?”一身儒雅的温父主动开口。
温姝瑶替她回答:“我带她进来的。”
一听是温姝瑶带人进来的,其他人再不满,也只能把不满咽下去,顺着温姝瑶的意见来。
温烛影感激地看了温姝瑶一眼,把手里的盒子送上去,双手递给温母:
“妈,这是我自己赚的钱给您买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你们把我养大,也很抱歉给你们添乱这么久,以后不会了。”
这是她在末世十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这句感谢是她应该说的,这句道歉也是她应该说的,现在终于说出了口。
温母没有伸手接,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估计也是怕温烛影又搞什么幺蛾子,给大家找不痛快。
气氛尴尬得不行,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说话。
温姝瑶伸手接了放在温母面前,对她笑了笑,“妈,该许愿了。”
“对,我要许愿了!!”温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大家很默契地忽视了温烛影,气氛终于重新活跃起来,房间里面又变回了热闹的场景。
温父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把温烛影拉到了走廊尽头。
他满面愁容,点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飘起,模糊了他成熟的面容。
“烛影变听话了,也不闹了。”温父说 。
温烛影害羞地抿抿唇,心中雀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双手不自觉地搅动,“以前是我不懂事而已。”
温父被逗笑,“懂事了好啊。”
顿了一下,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哀求,“烛影,既然你懂事了,能不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妈妈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浑身冰凉黏腻,湿漉漉的难受得紧。
温烛影头也没有抬,喉咙有点酸涩,闷闷地“嗯”了一声。
温父仿佛没有看见她的难过,继续说:
“你妈妈以前就觉得你不够优秀,为此她备受折磨。等到后面,我们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你妈妈她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可是你………你干的那些事情,真的伤到了我们的心。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们宁愿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