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来一看,瞬间面色一变。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是沈薏的笔迹。【许墨年,我们分手吧。】分手?!这几个字犹如一道惊雷,炸得许墨年震耳欲聋。她什么意思?一向乖巧,爱她如命的沈薏怎么会突然跟他提分手。一股不安骤然席上心头,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沈薏打电话。“滴……滴……”打了很多通过去,那头都无人接听。许墨年越来越焦躁,就像疯了一样,没人接就不停的打过去,一通又一通。
不知过了多久,沈薏站起来,沉寂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开始收拾东西。
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随即,又把许墨年这几年来送自己的所有奢侈品,全部放进一个箱子里。
这些年,许墨年出手大方,送给过她很多昂贵的奢侈品,可她从来没动过。
最后,沈薏伸手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红绳项链。
五年前的情人节,有人在街上摆摊卖情侣项链,她一眼就看中了,许墨年便随意扔了20块钱买下了两条情侣项链。
沈薏如获至宝。
最廉价的项链,她戴了整整五年,
可现在想来,另一条许墨年似乎从未戴过。
有些东西,早就有迹可循。
她默默地看了这条有些褪色的红绳项链,最后将它也放在了箱子上面。
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却立马被她擦掉。
许墨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
最后,她提着行李,毫不犹豫的走出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而沈薏,此刻只想逃离。
可直到走出去之后,她才发现,她根本无处可去。
这五年,她被许墨年圈养在这座别墅,被他逼着切断所有社交,被他哄骗着放弃舞团的工作,放弃去国外进修成为顶级舞者的机会。
国外进修……
她终于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陆景深。
几秒后,她颤抖着打通了上面的电话。
“陆总,您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
许墨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一如往常的走进别墅,刚要让沈薏煮碗醒酒汤。
可大门推开,看见的却不是如往常一样开着灯做好饭等他回来的女人,而是满地的狼藉。
他眉心一跳,快步上前,这才发现地上铺满的全是他和沈薏曾经的合照,只是此刻全都被人撕得粉碎。
而一地的照片中央,还放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全是这些年他送给沈薏的礼物,而礼物最上方,是一张字条。
他拿起来一看,瞬间面色一变。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是沈薏的笔迹。
【许墨年,我们分手吧。】
分手?!
这几个字犹如一道惊雷,炸得许墨年震耳欲聋。
她什么意思?
一向乖巧,爱她如命的沈薏怎么会突然跟他提分手。
一股不安骤然席上心头,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沈薏打电话。
“滴……滴……”
打了很多通过去,那头都无人接听。
许墨年越来越焦躁,就像疯了一样,没人接就不停的打过去,一通又一通。
在打到第38通的时候,许墨年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听着手机里永远不会接通的忙音,他忽然意识到。
这些年,沈薏就是守在这个房子里,一个人孤单的打着他的电话,等他回家。
没有朋友、没有社交,甚至连唯一的梦想,也被他剥夺。
许墨年僵站在原地,心口忽然扼得发紧。
可一想到沈薏要离开自己,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终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他攥紧手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薏薏!”
可下一秒,听筒里传来的不是沈薏温软的声音,而是一个清冷低哑的男声。
“这么晚了,有事?”
许墨年听出是谁,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陆景深?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拿着沈薏的手机?她在哪儿!”
“说话!她在哪儿?!”
此刻,头等舱里,飞机正要起飞。
沈薏因为半夜赶飞机累的睡着了,头无意识的靠在了陆景深肩上。
他不但没叫醒她,反而换了个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
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几近发狂的声音,陆景深勾唇一笑。
“她?”
“她在睡觉。”他声音慵懒,轻笑着补充,“睡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