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炙政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像是刚刚哭过。想到这里,程思洱又是一愣。怎么可能,付炙政怎么会为了自己哭!“你到底想要怎样?”程思洱缓缓开口。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在程思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付炙政却又开了口。“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原谅我,好吗?”程思洱似乎产生了错觉。可又好像不是错觉,她清清楚楚的听出了付炙政言语之中的哀求。不是命令,而是哀求。这和平时里那个冷漠的付炙政大相庭径,程思洱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回过神来。
程思洱一愣。
客厅之内陷入了一阵静谧。
她能够走去哪里?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朋友也只有几个,她能够去哪里?
“我们离开京城,去南方,随便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付启钦的声音温暖有力,像是在一点一点的唤醒程思洱的心跳。
窗外的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雨点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传进了程思洱的耳朵,她终于开口打破了这阵静谧。
“好。”
付启钦的双眸只被程思洱的这一个字点亮。
“可是你的工作不是都在京城吗?离开京城的话,你的公司怎么办?”程思洱蹙了蹙眉,有些担忧。
“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安排就好。”
付启钦笑了笑,接着开口:“我已经把公司的发展战略定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你要是想的话,我们现在就能动身。”
程思洱闻言心中一暖。
付启钦做事向来就是这样细心又付到,似乎什么事情只要和他挂钩,那其他的人都可以无忧无虑。
“那我们明天早上去吧,我今晚收拾收拾。”
付启钦闻言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眼时间,天色已晚,他缓缓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程思洱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目送着付启钦离开。
随着别墅大门关上,别墅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程思洱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静,从三年前开始,她醒来面临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医院里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随后传来的是父母的死讯,然后是认识了付炙政,嫁给付炙政,又在别墅里感受这寂静。
从程思洱忘记付深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世界便安静了下来。
那两年的婚姻对于程思洱来说就像是噩梦一般,明明付炙政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可两个人却好像隔了一片海域一般遥远。
程思洱偏偏又在这时候爱上了付炙政。
想到这里,程思洱自嘲的笑了笑。
至少明天就要走了,再也不用见到付炙政了。
她轻轻的阖了阖双眸,看着面前桌上付启钦做的饭菜,却还是依旧没有胃口。
刚刚那一碗汤喝下去已经饱的差不多,程思洱缓缓起身,收拾好了餐厅便径直上了楼。
她还是没有从那些悲痛之中走出来。
可是未来与时间永远都无法逃避,她不可能一辈子守着这幢别墅过日子,也不可能再回到付炙政的身边。
程思洱匆匆洗漱了一番便上了床,窗边月色皎洁,洁白月光洒落在地面上,她看不透彻。
良久,程思洱收回了目光,望向了洁白的天花板。
正当程思洱要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伸手捞过手机,电话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程思洱一愣,顺手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阵低沉男声:“思洱,是我。”
“别挂电话。”
付炙政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像是刚刚哭过。
想到这里,程思洱又是一愣。
怎么可能,付炙政怎么会为了自己哭!
“你到底想要怎样?”程思洱缓缓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在程思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付炙政却又开了口。
“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原谅我,好吗?”
程思洱似乎产生了错觉。
可又好像不是错觉,她清清楚楚的听出了付炙政言语之中的哀求。
不是命令,而是哀求。
这和平时里那个冷漠的付炙政大相庭径,程思洱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回过神来。
良久,程思洱才缓缓开口:“为什么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原谅你。付炙政,你明明也不爱我不是吗?你只是想要我家的产业,只是想要我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你身后,这些我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
“付炙政,放过我吧。”
可悲的是,程思洱的语调之中也是深深的哀求。
她怎么可能接受和这样的一个疯子在一起?
“我爱你。”
付炙政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夹杂着电话里的电流声:“我爱你,思洱。”
“我不敢要了。”
程思洱阖了阖眸,楍一颗泪砸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