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筠烟嫁过来时,整个人消瘦得很,半死不活,俨然是被徐家下了药强行推上喜轿的。前世的自己在见到这副模样的徐筠烟时,本就不悦的心更为恼怒。他问着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不同,梦里的徐筠烟怕他怕得要命,却要装做一副不怕的样子,还坚持说她就是徐铃月。错误的答案,让徐筠烟自然不得好果。新婚过后,梦里的周砚珩想给徐家一个下马威,于是回门那日,便让徐筠烟独自去了。成婚三月,他足足冷落了她三月。直到某日的酒后。前世的周砚珩迷蒙之中看见了徐筠烟那张跟徐铃月相似的面庞。
陆昭瑶一愣。
她心下莫名发慌,记起上次周砚珩说他做了一个梦时,还是在起火那天晚上,他在祠堂问她是否会有前世夫妻。
自己也因此害怕周砚珩是否也会重生。
可如今重逢时,她发现了,他并没有跟她一样重生,最多不过是那几个梦,让他梦见了前世的事。
陆昭瑶神色很快恢复漠然,“民女不知千岁何意。”
她以为周砚珩会跟那次一样,同她讲梦里的东西。
可此刻的周砚珩却只是红着眼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过了许久。
周砚珩低下了头,“是我辜负了你,是我伤了你,你恨我厌恶我都是正常的。”
他说得毫无头绪。
可陆昭瑶却听懂了,她的心口莫名发蒙,嗓子眼一时竟被什么堵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周砚珩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他勉强扯了抹笑,冲她真心道:“穆无忧比我好多了,他确实是你的良配,我该祝福你的。”
陆昭瑶仍旧绷直着身子看他,道谢的话却说得顺畅。
“那民女便多谢千岁了。”
周砚珩一怔,罕见地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才及门口,陆昭瑶却又叫住了他,“千岁稍等!”
周砚珩回头看她,眼里透着些许细微的期待。
随即便见陆昭瑶从怀里掏出了一抹大红色的喜帖。
“下月初八,民女与世子爷的成婚酒,千岁若有空,便来吧。”
那艳丽的红色刺痛着周砚珩的眼眸。
他整个人仿若都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抬手接过,“恭喜。”
周砚珩踏出门后。
木质院门吱呀一声,很快在他身后合上了。
那声音也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周砚珩身形僵了片刻,捏着那喜帖,这次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府内。
他确实是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了整个前世。
也知道了徐筠烟前世受了多么大的苦。
所以她今生怎么对他,都是应当的。
梦里,他同今生一样将对徐铃月的报恩当做爱慕。
但不同的是,梦里的自己始终未曾醒悟,直到徐筠烟死后,他才惊觉自己的感情。
梦中的一开始。
与今生并无太大异样,徐家让徐筠烟替嫁了过来。
可徐筠烟嫁过来时,整个人消瘦得很,半死不活,俨然是被徐家下了药强行推上喜轿的。
前世的自己在见到这副模样的徐筠烟时,本就不悦的心更为恼怒。
他问着同样的问题。
得到的答案却不同,梦里的徐筠烟怕他怕得要命,却要装做一副不怕的样子,还坚持说她就是徐铃月。
错误的答案,让徐筠烟自然不得好果。
新婚过后,梦里的周砚珩想给徐家一个下马威,于是回门那日,便让徐筠烟独自去了。
成婚三月,他足足冷落了她三月。
直到某日的酒后。
前世的周砚珩迷蒙之中看见了徐筠烟那张跟徐铃月相似的面庞。
他忽的动了心。
想着就算得不到徐铃月,能把徐筠烟当替身养养也不错。
于是,他次日醒来后一改常态。
“夫人,这段时日辛苦了,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一句话,足以让前世的徐筠烟怔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