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军营还是你说了算,打开一个口子收下他的棋子,再想办法把那颗棋子废了,这招请君入瓮虽有风险,但若成功,可谓是不废一兵一卒。”“我相信秦泽,他不是那种为虎作伥的人。”“齐延几颗棋进来,我们就废几颗。”楚繁霜看我半晌,无奈笑开:“你和秦泽,还真是天生的冒险者。”我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但没有接她这句话。楚繁霜将那封信点燃,看着它在指尖化为飞灰。“那我就陪你们冒一回险。”楚繁霜看向我:“听说你下午去了六皇子府?”
我走出书房时,太阳已经在屋檐上只露了半张脸。
算算时间,楚繁霜应该忙完回家了,娘亲说了晚上要我们回家吃饭。
想到这里,我脚下步伐更快。
直到看见将军府的大门,我躁动不安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我下车时,马蹄声渐近,一抬眼,楚繁霜正翻身下马。
我喊她:“义姐,我以为你早回来了。”
楚繁霜脚步一顿:“军营中有些事绊住了脚步,先进去,娘应该等急了。”
我点头,没再多问。
饭后,我先回了院子,在月上树梢的时候,又去了楚繁霜的书房。
书房窗子开着,微风窜进去,吹的灯烛微微摇晃。
我推开门,对上楚繁霜那双疲惫的眼,不由有些心疼。
“姐,是不是齐延做了什么?”
楚繁霜指腹压着太阳穴,眉心紧锁,像是有什么不能理解之事,将桌上的信递给我。
“秦泽派人加急送来的。”
“这一年来,我一直把持着军营不让齐延渗透,可他这办法太冒险了。”
我思虑许久,才缓缓开口。
“秦泽的办法,也不是不行。”
“堵不如疏,齐延费尽心力想要做的事情,若是有成功的希望,他应该会把最重要的棋子丢出来。”
“不管如何,军营还是你说了算,打开一个口子收下他的棋子,再想办法把那颗棋子废了,这招请君入瓮虽有风险,但若成功,可谓是不废一兵一卒。”
“我相信秦泽,他不是那种为虎作伥的人。”
“齐延几颗棋进来,我们就废几颗。”
楚繁霜看我半晌,无奈笑开:“你和秦泽,还真是天生的冒险者。”
我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但没有接她这句话。
楚繁霜将那封信点燃,看着它在指尖化为飞灰。
“那我就陪你们冒一回险。”
楚繁霜看向我:“听说你下午去了六皇子府?”
我没有瞒着她,说道:“是,我一进门便撞上了兵部尚书张解。”
楚繁霜冷笑一声:“朝廷上下现在谁不知道,张解是齐延一派的人。”
我继续说道:“我当着齐延的面开罪了张解,可他却对我没有任何惩罚,我怀疑,钦天监监正的批言,齐延没有说实话,否则,他不会对我如此纵容。”
楚繁霜皱起眉:“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聊完正事,楚繁霜说起了另一件事:“秦泽还从未见过你,等他见到你,你可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我眉心一跳:“重生之事,我不打算告诉他,届时只要我咬死我是楚燕清,他根本无从证实。”
楚繁霜默然许久,才说:“好,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和娘都不会插手。”
我望向窗外的一轮圆月,脑海中忽的闪出秦泽那张漠然的脸。
我甩甩头,不再去想。
转眼便是一月后,我听百姓说,汴州灾情已经稳定。
只是我没想到,秦泽会这么快来将军府。
这日,我正在院中看着前几日移植过来的银杏树,身后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我听见秦泽冰冷的声音:“听闻楚夫人收养了一位女子,就是你?”
我缓缓回头,正好对上秦泽一张冷脸大变的模样。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朝他行礼:“微臣楚燕清,见过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