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姝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刀,疯了一般将刀抵在两人的脖子之间。崔北尧定定看着她,喉间被冷刃蹭破了皮,殷红的血溢出来,火辣辣的疼。他却恍然不知一般,纹丝不动。“阿鸢,想杀我吗?”他笑着将脖子往前伸了一寸。“都依阿鸢,你想过去,杀了我便可。”“我保证,你杀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人拦你。”“师兄!”乌冥惊恐的瞪着他,红了眼。身后蓬莱弟子也齐齐跪下:“师兄三思!”崔北尧却像是置若罔闻。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云姝,喉间一滚,冷刃便又往喉咙ⓈⓌⓏⓁ里嵌进一分。
崔北尧不甘心,还想去拉沈云姝的手。
沈云姝却冷冷侧身躲开。
她忍无可忍,嫌恶的瞪着他,嗓音都在发颤。
“滚开……”
“师姐!”
“我说了!滚!”
沈云姝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刀,疯了一般将刀抵在两人的脖子之间。
崔北尧定定看着她,喉间被冷刃蹭破了皮,殷红的血溢出来,火辣辣的疼。
他却恍然不知一般,纹丝不动。
“阿鸢,想杀我吗?”
他笑着将脖子往前伸了一寸。
“都依阿鸢,你想过去,杀了我便可。”
“我保证,你杀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人拦你。”
“师兄!”
乌冥惊恐的瞪着他,红了眼。
身后蓬莱弟子也齐齐跪下:“师兄三思!”
崔北尧却像是置若罔闻。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云姝,喉间一滚,冷刃便又往喉咙ⓈⓌⓏⓁ里嵌进一分。
他笑,沈云姝也笑。
只是那笑意,却百般不达眼底。
“崔北尧,你当我和你一样自私?”
而今魔族猖狂,世间修道之人虽多,却难敌众魔。
更遑论,崔北尧离得道成仙不过咫尺之距。
她在这个节骨眼杀他,难的是世间百姓。
所以……
沈云姝收了长刀,反手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
他们不是在乎她,在乎她的命吗?
尖锐的刀尖刺进心口,沈云姝面上的笑意愈发显眼。
“崔北尧,要么,我和裴寂一起死。要么,你们让开,我带裴寂走。”
崔北尧千算万算没算到,平素那般痛恨魔族的沈云姝而今会为了一个魔族甘愿赴死。
乌冥也瞪大了眼睛:“师姐!你不要被那个魔族蛊惑!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过,他有名字!”
沈云姝将刀尖再度往里刺进一寸。
她却像是浑然不知疼一样。
下一瞬,她耳边出现了一道虚弱又无奈的声音:“沈云姝,我是魔,我不值得。”
沈云姝身子颤然一瞬。
抬头果然就见那槐树下,裴寂手里像是捏碎了什么东西。
她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兜里还装着她捏碎的那份传音牌:“裴寂,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就凭你救我一命,你为除魔走遍这江湖四海,那你就值得。”
从没作恶的人,凭什么要因此丧命。
崔北尧听着沈云姝的声音,耳尖一颤。
回头看到那树下的身影,他只觉呼吸都困难。
“还不让开吗?”
沈云姝握着剑蓄足了力。
这是最后的通牒。
崔北尧心痛欲裂。
这一瞬,他只觉得心头有什么在慢慢抽离。
“噗嗤——”
长剑破开皮肉的声音,听的人心惊。
有什么从眼眶奔涌,崔北尧隐忍的额角青筋尽数暴起。
他终是不忍她伤害自己。
“让开!”
崔北尧落了音,整个人宛若脱了力。
乌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师兄!”
“我说了,让开!”
乌冥一口银牙近乎咬碎。
他不甘心的瞪着身后大槐树下奄奄一息的男人,胸腔里满满的愠怒不甘。
可崔北尧开了口,他不得不让。
挥手示意身后人让出路来,乌冥不甘心,又看了沈云姝一眼。
可此刻,她眼底再无任何人。
那把剑仍旧插在沈云姝的心口,她抬着步子往前,对上那张脏兮兮的脸,眼底的笑意终于落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