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牛巧芸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随口问道:“大娘卖破烂吗?”牛巧芸看见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追问道:“大娘你知道周围谁家有房子出租吗?”“这一片哪家不是住着十多口人,自己家都不够住那,哪还有房子出租。”中年妇女提着要卖的破烂走了过来,一边八卦地问道:“妹子你要租房子吗?”“是我想租个临街的房子,最好在理工大学那边,大姐你知道谁家有房子要租吗?”“秦老头家秋天时,加盖出来一间房子,你可以去他家问问。”
“你别给我指桑骂槐,花开不开赖我什么,医生都说了,地里长不长庄家,完全取决于种植,你种子不行种什么都不长,我害得上班呢!没工夫听你胡搅蛮缠。”牛秋燕也受够婆婆的不讲理,直接顶了回去。
牛巧芸听到开门,一个闪身直接躲到四楼拐角处,看着牛秋燕下到一楼,才从四楼走下来。
于老太太被牛秋燕气得不轻,捂着胸口开门就追了出来,“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看我不让我儿子休了你的。”
她看见牛巧芸从楼上走了下来,瞪着那双三角眼不客气地问道:“你谁啊!怎么从楼上下来。”
牛巧芸把肩头背着麻袋拿下来,敞开口拿给她看,“大娘我是收破烂的,楼上喊我上楼收破烂,你家有破了卖吗?”
在家时,牛巧芸考虑到这点了,特意往麻袋里装了些旧书旧报纸打掩护。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于老太太一瘪嘴转身摔门进了屋。
牛巧芸学着她瘪了瘪嘴,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嘀咕道:“真是臭鱼找烂虾,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走到楼下刚要取三轮车,就听见对面停在两个老太太正在议论于的事,“看老于家儿媳气冲冲那样,估计又跟老于太太干起来了。”
另一个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说道:“老姐姐我住她家楼下,真是一天天被她家吵得都烦了,原来老于家媳妇不生孩子被老于太太骂也就人来,昨天上医院检查完腰板就硬了,说什么好种坏种的,还说有的男人天生种子不行。”
牛巧芸一转头看到于老太太从门洞出来,赶忙凑过去插话道:“这女人不生孩子怎么还赖上种子了,我跟你们说,我们村就有一个女人,嫁了人很多年不生孩子,后来她婆婆去女人村子打听才发现,女人年轻时和人四通生下一个女儿,后来想隐瞒这段过往直接把女人送人抚养,她婆婆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位半仙,半仙看她婆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造孽太深,她婆婆吓坏,赶忙问半仙可以解吗?”
看见于老太太凑过来听,牛巧芸故意故弄玄虚,急得两位老太太直催,“姑娘你快说,半仙说怎么解啊!”
唉,牛巧芸叹了口气才开口,“无解,半仙说,就算解也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儿媳当年种下的因,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果。”
于老太太听完故事,嘟囔道:“当年种下的因,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果,那怎么知道有没有种下这个因。”
牛巧芸看她把故事听进去了,勾起嘴角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去打听打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行花点钱,省着在心里犯嘀咕。”
进入十一月份,滨市大幅降温,夜市也没之前热闹,好在书摊顾客比较稳定,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牛巧芸看隔壁摊位今天早早收摊,随口问道:“金姐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
金秀英一边规整毛线,一边说道:“你看夜市现在有几个人,我不收摊也是干靠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家呢!”
这一个月下来,牛巧芸倒是和金秀英关系处得不错,两人摊位挨着平日里也互相照应着。
金秀英收完摊走过来打招呼,“巧芸昨天晚上我和我家那口子商量,现在天越来越冷,等过两天下雪这夜市更没办法不出了,我家那口子想租间商铺。”
“金姐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倒是你还可以再加一些其它商品,肯定财源广进。”
金秀英拉着牛巧芸的手笑着说道:“我就爱听你说话,姐就借你吉言了。”
收摊回家后,牛巧芸一直在想金秀英的话,“多多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租间铺子了。”
晚上牛巧芸彻底失眠了,她从炕上坐了起来,小声嘀咕道:“如果租了铺子白天我就没时间出去收破烂了,不租铺子过几天下雪这夜市也出不成了。”
第二天牛巧芸特意骑着三轮车在夜市和理工大学附近转悠。
“收废品了,收旧书旧报纸,收废纸收酒瓶子了。”
“收破烂啦。”
牛巧芸骑着三轮车在胡同里刚喊了两声,就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推开小院门走了出来。
“大姐卖破烂吗?”
“废纸和酒瓶子收吗?”
“都收。”
“你等一会,我回去给你取去。”说完,中年女人又关上了院门。
这时,牛巧芸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随口问道:“大娘卖破烂吗?”
牛巧芸看见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追问道:“大娘你知道周围谁家有房子出租吗?”
“这一片哪家不是住着十多口人,自己家都不够住那,哪还有房子出租。”
中年妇女提着要卖的破烂走了过来,一边八卦地问道:“妹子你要租房子吗?”
“是我想租个临街的房子,最好在理工大学那边,大姐你知道谁家有房子要租吗?”
“秦老头家秋天时,加盖出来一间房子,你可以去他家问问。”
老太太被中年妇女一提醒,也想起来了,热心地说道:“姑娘我买菜要从他家路过,我带你过去。”
“那真是太好了。”
牛巧芸赶忙把数好的钱递给中年妇女,“大姐谢谢你了,你数一下钱。”
中年妇女接过钱直接装到口袋里,很爽快地说道:“不用数了。”
“大娘秦家怎么走,你上车我拉你过去。”
老太太赶忙摆手,“不了,我今天新换的裤子,蹭上铁锈不好洗。”
牛巧芸也知道自己三轮车破,也就没强让,“大娘你带路,我骑车跟着。”
两人一走出街口就看见秦老头新盖的那间房子了。
走近牛巧芸才发现,秦家的大门是朝着胡同里开的,他家新开的那间房子窗户正对着理工大学门口。
她强压住心中的喜悦,跟在老太太身后进了秦家小院。
“老秦头在家吗?”
老太太刚喊完,就从屋里走出来一位看着就精明的老头。
“郭嫂子有事吗?”
郭老太太指着牛巧芸说道:“这丫头想租房子,我寻思带她过来问问你家新盖的房子租吗?”
秦老头看了一眼牛巧芸,倔强地说道:“我房子只卖不租。”
“大爷我想我先问一下,你新盖的这间房子多少钱卖。”牛巧芸实在是太相中这房子的位置了,想着如果不贵就买下来。
“三千。”
还没等牛巧芸开口,郭老太太先发火了,“老郭头就你那房子,怎么盖得你心里没数吗?还要三千你可真敢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听郭老太太这么说,牛巧芸才发现秦老头家新这间房子用的都是旧砖不说,盖得还有点斜,“大爷三千元太贵了,就你这房子我住里头都怕打个喷嚏把房子震塌。”
秦老头直接上了倔劲,“你别跟我说这些,谁家打个喷嚏还能把房子震塌了,我这房子三千元少一分都不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这房子可是临街,一开门就能做生意。”
郭老太太有些气不过,直接顶了回去,“秦老头你这房子算什么邻街,还一开门就做生意,你是想钱想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