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关我事。”明桉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都有些折腾的累了。魏泽骞见状,揽住了她的肩膀,强行又说:“明桉,我连口酒也没喝。”“所以呢?”“所以让我开车送你回去。”此时,酒吧里有一批被查完身份证的人已经出来了,直接把路边的出租车、代驾都预约了。明桉如果想打车走,恐怕要排的队伍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等到的,她最后还是坐上了副驾驶,老老实实将安全带系上。一路上,魏泽骞都没说话。
安静的夜晚,突然刮起了狂风。
路两旁的树叶被吹得“簌簌”地响,地上灰尘掀起,在空气中不断漂浮着。
明桉莫名咽了一下口水。
——惹魏泽骞生气了的下场?
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眸里也像是酝酿着和天空一样的风暴似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看着真的很不悦。
所以,总不能是想要动手打她吧?
明桉眨了眨眼睛,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我......”
魏泽骞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机,然后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则号码。
这架势在明桉看来,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黑社会似的,黑帮老大摇人来揍她。
她正想用尽一切方法逃,电话另外一端已经接通了。
距离挨得很近,即便手机上没有开免提,明桉也能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魏泽骞报了一个酒吧的地址,低声说道:“对,我要举报这里有未成年。”
明桉简直不可置信,眼睛都瞪大了,连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被松开的也不清楚,她震惊到呼吸急促:“你......”
“你......你竟然报警抓我,想把我送进局子里?”
她难道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吗!
魏泽骞轻笑了一声,视线睨过她,反问:“明桉,你是什么未成年人吗?”
小姑娘真的是一点脑子也不动的。
明桉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又飞快摇头,她这下反而觉得事态更严重了起来,皱紧着眉头,认真说道:“那你这就是报假警了,违法的。”
话音刚落,一旁就靠着酒吧的警务室先一步行动了起来,进了那间酒吧以后,直接要求负责人把灯全部都打开。
并且每一个人都要出示身份证。
魏泽骞瞥了一眼,淡淡回答道:“楼上的私人包厢里,是有两个未成年女孩在。”
他只是在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富二代在守法的同时,顺便把自己养得不乖的小猫逮回家而已。
是一石二鸟。
明桉想了片刻,深深地看了面前这男人一眼。
好像是心有灵犀。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魏泽骞眼皮就跳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我人虽然也在,但没碰她们任何一个人。”
不像是某人,“陪睡玩偶”好几个。
“哦,不关我事。”明桉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都有些折腾的累了。
魏泽骞见状,揽住了她的肩膀,强行又说:“明桉,我连口酒也没喝。”
“所以呢?”
“所以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此时,酒吧里有一批被查完身份证的人已经出来了,直接把路边的出租车、代驾都预约了。
明桉如果想打车走,恐怕要排的队伍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等到的,她最后还是坐上了副驾驶,老老实实将安全带系上。
一路上,魏泽骞都没说话。
他似乎真的就只是在很认真地开车,偶尔看几眼车内的后视镜。
车子抵达壹号华府小区门口。
附近最近正在修路,不太好开进去,明桉在车将停未停时,就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她低声道:“谢谢,你就送到这里吧。”
一说完,她就利索地开门下了车。
魏泽骞也tຊ不管汽车了,跟着一起下去,追上明桉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这里的房子还给你吧。”明桉忽然转过身说道,这个事情她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了,虽然面临着即将被辞退的惨境,存款也不多。
但她也不想继续住这个男人送的房子。
无功还不受禄呢。
爷爷从前也没教过她,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地接受一个男人的弥补。
魏泽骞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话题,他目光落到了明桉不像是在说气话的脸颊上,缓缓说道:“明桉,这房子就是你的。”
甚至,她可以再多跟他要一套。
还回来像什么话。
好端端的大平层不住,非要去挤什么安保不好、周围噪音多、环境还差的小房子吗?
明桉很坚持地摇了摇头,“过户手续我会找人帮忙办理,不过你得再给我几天,我一找到新房子就会把所有东西都搬出去的。”
她话音刚落,就感受到自己的后脑勺上方有道很凌厉的风。
地上的黑色影子显示,在她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球棍,正朝着她的脑袋挥来。
明桉一瞬间跟石化了一样,来不及反应。
倏地,她整个人被魏泽骞拉进了怀中,一个旋转,二人位置对调。
她睁大着眼睛,只看到魏泽骞伸出手臂,护住了她的脑袋,然后结结实实地接了一棍子。
骨头都发出了响声。
“操!”拿着棒球棒的男人破口大骂。
明桉探出头,才发现——他是刚才那个在酒吧里,想要摸她,却反而被她骂了的瘦杆子男人。
他竟然......一路跟踪她到了小区门口?
还拿着那么可怕的棒球棍子,想打她。
一定是因为她当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向对方挑衅的比了两个中指。
明桉脸色都白了。
她抬起头,颤抖地看着魏泽骞,想问他有没有事。
魏泽骞却先开口,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宽慰,他甚至还能笑着,对她说道:“别害怕,这不是你的错。”
小区门卫处的保安看见是自己的业主受伤了,立刻上前,用伸缩棍制服了闹出事情来的瘦杆子男,并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他们询问魏泽骞需不需要救护车,魏泽骞摇了摇头,被棒球棍击打到的手臂处,一放下来时,确实是疼得像骨头裂开了一样。
但是魏泽骞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瞥了眼那个被保安压在墙上,却还是拼命回过头来看的男人,他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护住了明桉,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给私人律师打了电话,要求他一会儿也去警局,并且尽可能申请对方对明桉的人身安全保护令。
魏泽骞挂断电话,脸色骤然阴狠了下来,他盯着那个还在朝这边看的男人,眸子里渐渐笼罩上了一层戾气。
蓦地,他身上的衣服被怀中的小姑娘给轻轻扯了一下。
明桉仰起脸,红着眼圈问道:“你被打的手臂真的没有事情吗?要不要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魏泽骞那句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没事”,忽然噎在了喉咙口里,他装作虚弱地踉跄了一步。
吓得明桉连忙反过来抱紧他。
也不知道手臂被打到了的男人,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
下一秒,她就听见魏泽骞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回答她道:“可能有点事。”
“你能不能请我上楼去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