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回到房中,气的浑身发抖,她已经命下人去寻二老爷,但二老爷并不在府中,也不知到何处鬼混了。沈璃娇进门便哭,“母亲!这可怎么办啊!”何氏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哭哭哭,就知道哭!”她大声训斥沈璃娇。沈璃娇心中更是委屈,“当初我说不要接下这个差事,母亲非要我接,如今可好,要银子没银子,我一个闺中女儿,叫我去哪里弄钱!”“我叫你接下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你现在倒还怪上我了!”何氏恨铁不成钢。
蒋氏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沈璃娇犹不死心,“你血口喷人!我父亲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璃娇气急,已顾不得长幼尊卑,开口便驳回蒋氏的话。
蒋氏等的就是这一句,她慢悠悠的从丫鬟手上抽出一张单据,展示给众人。
“这便是望春楼送来的单据,众位可要看看?上面清清楚楚的有二老爷的手印,这恐怕是赖不掉的。”
何氏愤恨的瞪了蒋氏一眼,转身便冲了出去。
蒋氏今天此举无异于将她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沈璃娇见母亲走了,也无颜再呆下去,羞红了一张脸赶去追母亲。
蒋氏脸上看不出情绪,好像今日这场闹剧便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二房的人走后,沈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纵是二房做了,你也不该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这叫二房的脸面置于何地?”
蒋氏早就习惯了老夫人的偏心,当下心里冷哼一声,“儿媳不敢,儿媳本想拿银子平了此事,可娇儿今日来兴师问罪,说我将银子花在了别处,今日我若不能给出个交代,此事怕不能善终。”
沈老夫人被今日之事闹得头疼,她自知二房理亏,只说自己头痛,挥挥手叫蒋氏下去了。
何氏回到房中,气的浑身发抖,她已经命下人去寻二老爷,但二老爷并不在府中,也不知到何处鬼混了。
沈璃娇进门便哭,“母亲!这可怎么办啊!”
何氏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哭哭哭,就知道哭!”
她大声训斥沈璃娇。
沈璃娇心中更是委屈,“当初我说不要接下这个差事,母亲非要我接,如今可好,要银子没银子,我一个闺中女儿,叫我去哪里弄钱!”
“我叫你接下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你现在倒还怪上我了!”何氏恨铁不成钢。
往日里公中没有银子,给老夫人做寿都是蒋氏自掏腰包贴补的,蒋氏从没计较过,毕竟孝顺婆母也是她应当做的,可这次寿宴是沈璃娇筹办,断没有再叫蒋氏掏钱的道理。
何氏才不会跟蒋氏一样傻,掏自己的银子给老夫人办寿宴呢。
再说她也没那么多钱。
何氏冷静下来,“既是给老夫人办酒,也当是从公中出钱,库房里如今是没有现银,但总有些字画物什,不行就先拿去典当,换些现银回来,待寿宴结束后你把对牌一交,赎不赎得回来那就是大房的事了。”
沈璃娇听了母亲的话也觉得甚是有理,想了想便叫下人开库房,择了些古董字画叫人典当了。
若说世家大族的事,典当行是最清楚的,沈璃娇前脚叫人去典当了,后脚典当行的老板便将此事告知了蒋氏。
典当行的掌柜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下来告知蒋氏,也是卖蒋氏一个面子。
蒋氏早就料想到她们会这么做,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管。
沈璃月听说此事,便叫来柏杉,细细嘱咐了一番。
不消半日,几乎是整个望京城都知道了沈家二房典当古董换现银的事。
二老爷还沉醉在望春楼的温柔乡里,他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手揽着一个年轻娇丽的妓子,如此温香软玉,谁想回家面对那个母老虎。
酒过三巡,忽然同桌有人问起,“沈二爷家中出了何事?”
沈二听得一头雾水,家中何事,他如何不知道?
那人便将这两日听到的传言一字不落的说给沈二,沈二听完气的火冒三丈。
沈二听得火冒三丈,酒也顾不得再喝,上了马车便直奔沈府。
那传言说的明明白白是沈家二房去典当了东西,沈二便直接冲进何氏的房间。
“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这两日何氏找不到沈二,正一肚子的气,好容易今日回来了,进来了就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何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上去便与沈二扭打起来。
“你问我,我倒还想问问你呢!”
“你问我什么!你好端端的跑去典当东西干什么!现在全望京城都传遍了!叫我的脸往哪儿搁!”
何氏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传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指着沈二骂:“若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乱糟银子,如今沈家公中怎会连给老夫人办寿宴的现银都掏不出来!若不叫人去典当库房里的物件,娇儿哪来的银子办酒?”
沈二听了这话也理亏,但还是气愤,“谁叫娇儿去给老夫人办酒了?简直是没事找事!往日这些事交给大房去办从没出过差错,非要把这活揽过来,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何氏一听父女二人都在责怪自己,没有人理解她的苦心,又急又气,悲恨交加,也顾不得许多便与沈二撕打。
沈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没料想到何氏有一身的蛮力,这一场下来竟被何氏在脸上刮了好几道血印子,这几日便也不出门了,一头躲进薛姨娘的院子,对何氏避而不见。
沈璃娇忙着操办寿宴的事无暇分心,便是知道了父母之间的矛盾也无力去管,从前不当家不知道,看着蒋氏做这些事总是游刃有余,如今自己接下了这活,才知道大小事情事无巨细都要自己操心,她也是顾头不顾尾,有些事也不去深究,能分给下面人去做的都丢给下人了。
沈老夫人自从那日之后便气的病倒了,沈望秋回府便去探望母亲,沈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责怪蒋氏,怪她将二房的事放在明面上,更怪她不好好给自己操办寿宴。
沈望秋知道母亲偏心,便也不想随着母亲的话说。
“当日二房主动提出要给母亲操办寿宴,母亲也是点了头的,如今为何又怪罪到大房头上?”沈望秋也是一肚子的不平。
“你这是怪我偏心?”沈老夫人气的tຊ直咳嗽,“就是这事交由二房去办,既是给我办寿宴,那你们大房总也要出些银子吧?”
沈望秋自己的月俸都是交由公中的,如今沈老夫人叫大房出银子,无非摆明了就是叫蒋氏自掏腰包,沈望秋知道蒋氏一贯在家中受委屈,只是因着对母亲的孝道从不计较,如今母亲竟然挑明了叫蒋氏出钱,沈望秋一瞬间对母亲失望至极。
“好哇,既是给母亲做寿,那也不该大房一家出,不如母亲将二弟三弟都叫过来,三家该出多少定个数,大房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