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就忘到了脑后,都不如对待蛐蛐上心。宋思弦心下叹息,为夏草,也是为自己,宋思弦啊宋思弦,引以为戒啊,男人睡可以睡,走肾不要走心啊。她脑海里回想着国舅爷讥讽的口吻,说着你也配时的表情。她心下冷笑,当他是什么?王八么,配她这个绿叶?呵,真是屎壳郎爬到秤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宋思弦接过冬虫递过来的猪尾巴,狠狠地咬了一口,唔,全是脆骨,好吃。国舅府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国舅沈云州安静如坐,提筷夹了一块葱烧猪尾巴,咀嚼了半响,没有味道。
陆管家的这个儿子,小时候坠马跛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先前说亲的时候,宋思弦不是没劝过冬虫,冬虫力气大,人长得却像大福娃娃一般,喜气憨厚,是个有福气的。
冬虫却说,虎子是为了救人才上马,后来被马拖行了很久,这才跛了脚。
其实他骑术很高明,为人也憨厚正派,比长得人五人六却沾花惹草喝花酒的刘管家儿子强多了。
宋思弦没告诉冬虫,其实最初陆管家是想给儿子说夏草,因为夏草模样俊。
只是夏草嫌弃虎子跛脚,冷着脸说,难道她不配个全乎人?
虎子只跟夏草打了个照面,被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数落了一通,他什么话都没说,回头就让陆管家打消了念头。
如今——
人到绝境的时候,才能分外看透人心。
虎子长得端正,眉目正派。
冬虫嘤嘤嘤地哭着,一个劲儿地跟虎子道歉,“对不住虎子哥,都是我不好……”
虎子却反过来安慰她:“你没做错什么,不怪你。别多想了……”
宋思弦被喂了好大一嘴狗粮,虎子等到冬虫哭得差不多时,这才将手里拎着的食篮打开,里面是珍馐阁的卤味,水晶酱肘子,红烧猪尾巴,干煸肥肠,虎皮鸡爪。
冬虫看着就打了个哭嗝,破涕为笑了。
虎子放下食盒:“我尽力奔走,若是真的充入教坊司,我打听过了,一般奴婢是可以赎身的……”
冬虫点头,外面催促着,虎子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狱卒挂链上锁,一个气息奄奄的声音喊道:“陆虎?”
陆虎一怔,下意识回头,扫了一眼倒在血泊黑发覆面的夏草,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他又转过身,似乎是郑重地想了想,才拉起冬虫的手:“等我。”
这才抬脚离开了,他走路一跛一跛,身影却显得格外高大,冬虫忍不住再次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思弦却看到对门的夏草似乎也跟着哭,她的模样在宋府下人中本是翘楚,只可惜她从来都不甘于人下,向来看不起府中的管事,只一心攀高枝。
宋珂之倒是高枝,却根本不拿夏草当回事。
睡过就忘到了脑后,都不如对待蛐蛐上心。
宋思弦心下叹息,为夏草,也是为自己,宋思弦啊宋思弦,引以为戒啊,男人睡可以睡,走肾不要走心啊。
她脑海里回想着国舅爷讥讽的口吻,说着你也配时的表情。
她心下冷笑,当他是什么?
王八么,配她这个绿叶?
呵,真是屎壳郎爬到秤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宋思弦接过冬虫递过来的猪尾巴,狠狠地咬了一口,唔,全是脆骨,好吃。
国舅府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国舅沈云州安静如坐,提筷夹了一块葱烧猪尾巴,咀嚼了半响,没有味道。
他将筷子放下,本想起身,却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胡二吓得赶忙喊道:“快,快传大夫——不,拿帖子找御医!”
这头折腾得人仰马翻,国舅大人病倒了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到了各个宫里。
与此同时,也传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什么?你是说,他去牢里曾经传唤了一个女人?”
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害了本宫的人,定要让他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来人,将人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