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冷的,比她大两岁。大学霸,不怎么跟他们小一辈的玩。“是吗,那谢谢她的关心了,我过年回去拜访一下。”苏暖秋硬着头皮。她父母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还搞这种耀武扬威,人谢宴宁也是麻省毕业的啊。谢宴宁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苏成泽和钟倩上车时,出于礼貌说了一句再见。临关上车门时,钟倩继续说道:“你回去了要好好感谢人家知不知道。”“知道了。”苏暖秋要上夜班,就没送二人去机场。待他们走后,苏暖秋才略微尴尬地跟谢宴宁说:“今天麻烦你了。”
苏成泽:“那人小谢脾气是的确好。”情绪稳定,不易冲动。
苏暖秋嘀咕:“他好也不代表我不好啊。”
谢宴宁看向苏暖秋笑着说:“她很好。”
这个好也不知道是指脾气好,还是什么其他好。
苏暖秋突然就懂了她父母昨晚回来那带着深意的笑是怎么回事。
合着是在想撮合?
不是,她跟谢宴宁她妈都要成生死闺蜜了,这都没聊到好儿媳章云清吗?总不能这两人还是地下恋吧?
谢家看着也不像什么封建大家庭吧?
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大条了。
为避免钟倩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苏暖秋当机立断:“妈,吃饭,等会你们还得赶飞机呢。”
苏成泽说:“反正你们两个好好就行,我不反对。”
苏暖秋低头吃饭,根本不敢看谢宴宁脸色。
这虎狼之词。
在谢宴宁离席估计是结账的时候,苏暖秋终于逮着机会:“爸妈,你们在干什么,我跟他只是同学,你们不要乱点鸳鸯谱。”
“你不喜欢他?”钟倩问。
这孩子看着不是挺喜欢的吗?
“我……”苏暖秋说:“重点不是这个,是谢宴宁有女朋友了,跟他都好多年了。”
“什么?”苏成泽和钟倩齐声发问。
“不是,顾如意不是说他单身吗?”钟倩有点发懵。
果然还是地下党。
“那他父母为什么不知道我不知道,但他有女朋友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都亲眼看到了。”苏暖秋说。
苏成泽差点一扔筷子:“那他在干什么,玩弄你?”
“爸,人家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啊。”这误会可大了,苏暖秋真怕他爸脾气上来,给谢宴宁一顿急。
钟倩脸色也沉了下去:“亏我还觉得他是好女婿人选呢,他这就一渣男,有女朋友还那么没边界感。”
“总之这事就到此为止,谢同学他这人是比较热心一点。”见父母脸色还是不太好,苏暖秋继续劝道:“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我跟他算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好搞僵。”
“再说,人家也帮了我那么多。”
苏成泽年轻时候是当过兵的,那脾气很爆的,就是现在年纪大了,当了生意人收敛了很多。
“行了。”苏成泽没好气一句,“他也不怎么样嘛,回头爸给你找个更好的。”
“行。”这个节骨眼上,苏暖秋百分百顺从。
谢宴宁回来,敏感地发现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了?”
“谢先生,”苏成泽也不喊小谢了,“感谢您的招待,我们已经叫了司机过来了,就不麻烦你送我们去机场了。”
“对啊,今天也是麻烦你了,我们回头拜谢。”
谢宴宁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明白短短的时间之内,为什么苏成泽和钟倩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看向苏暖秋,正一脸心虚地不敢看他,谢宴宁心中有了猜测。
“呃……好。”谢宴宁勉强维持着笑容。
在餐厅门口,钟倩说:“你还记得你邻居大哥吗,哈佛毕业在那边打理产业,年底就回来了,她妈妈还记着你了。”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谢宴宁。
这邻居大哥,苏暖秋有点印象。
挺高冷的,比她大两岁。
大学霸,不怎么跟他们小一辈的玩。
“是吗,那谢谢她的关心了,我过年回去拜访一下。”苏暖秋硬着头皮。
她父母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还搞这种耀武扬威,人谢宴宁也是麻省毕业的啊。
谢宴宁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苏成泽和钟倩上车时,出于礼貌说了一句再见。
临关上车门时,钟倩继续说道:“你回去了要好好感谢人家知不知道。”
“知道了。”
苏暖秋要上夜班,就没送二人去机场。
待他们走后,苏暖秋才略微尴尬地跟谢宴宁说:“今天麻烦你了。”
“嗯,我们走吧。”谢宴宁没有多说。
车上,谢宴宁很沉默。
车里也没开任何音乐之类的,气氛差点让人窒息。
苏暖秋也知道父母那里是略有点不礼貌,但她又不好说,总之谢宴宁真是无妄之灾。
看他一直沉默且认真地开车,苏暖秋也不再说话,两人一路安静地到了医院。
“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那谢谢了。”苏绾下车。
她一下车,车就扬长而去,不带任何停留。
“哎。”苏暖秋叹了一口气。
真是惹谢宴宁生气了,能送她过来,谢宴宁脾气是真挺好。
苏暖秋往医院里面走。
今晚情况挺不好。
半夜下了雨,离医院几条街的地方出了车祸。
现在人员被困,必须医护人员在场协助。
急诊科的人已经赶了过去,通知他们几个科室做好准备,现场有患者胸腔被贯穿,另一名患者呼吸困难,怀疑胸腔受损,情况非常危急。
这样的伤,苏暖秋跟另一个值班医生肯定是处理不来的,一个电话就把还在睡梦中的主任和副主任叫了过来。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
陈燕来一到,苏暖秋就跟陈燕来说明患者情况。
“好,你做二助,跟我进去。”
“好。”苏暖秋沉稳地答道。
两人沉默地做着术前的准备工作,陈燕来问苏暖秋:“你怕吗?”
贯穿伤是非常难处理的,稍有不留意,患者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心理压力会非常大。
当然,即便他们非常留意,也有可能救不回来。
心脏外科听着很厉害,但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不怕,”苏暖秋说道:“如果我们都怕了,患者怎么办?”
苏暖秋跟着老师的时候,见过不少最终还是没抢救回来的。
老师跟她说不要有心理负担,他们不是神,救不了每一个人,他们只能从每次的失败当中吸取经验,再继续向前。
如果一次手术失败就崩溃,那不适合当一个医生。
陈燕来就是赞赏苏暖秋这种强大的心理能力。
她同情患者,却不会过分陷进去,很多时候只会向前看。
苏暖秋以前遇到过胸腔贯穿的手术,心理上也承受得住,在手术上跟陈主任配合得很默契。
这场手术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
等病人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第二天的中午。
苏暖秋掏出手机,除了父母报平安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