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缚!”随着最后的咒音落下,江玉行猛地睁开双眼,凝着紫光的指尖直指阵眼。忽然间,狂风大作,法阵加快了收拢的速度,锋利的灵线仿佛闪着寒光。就在灵线靠近离光赤华时,却突然纷纷断开,整个法阵顿时分崩离析。“怎么会……”江玉行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面具忽地裂开掉落在地,露出脸上从右眉角延至左边嘴角的长疤,胸口也传来一阵剧痛,张嘴呕出一口鲜血。竟是遭法阵反噬了!他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单膝及地撑着身体,不甘地抬眼瞪向朝他走近的白发男子。
青阳城外,几束紫光照亮了夜空,与之对应的是地面上灵光浮动的法阵。
缚灵阵的轮廓是由紫色灵线牵引而成的六芒星,六个阵角由六种不同的奇异符文组成,每个符文都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江玉行双目紧闭,立于法阵的正北位,两手在胸前快速翻飞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弧形结界包围了法阵,法阵中间,是衣袂飘摇的离光赤华,他神色清冷,双眸恢复了赤色,漠然的目光却丝毫未分给正在朝他收拢的灵线。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缚!”随着最后的咒音落下,江玉行猛地睁开双眼,凝着紫光的指尖直指阵眼。
忽然间,狂风大作,法阵加快了收拢的速度,锋利的灵线仿佛闪着寒光。
就在灵线靠近离光赤华时,却突然纷纷断开,整个法阵顿时分崩离析。
“怎么会……”江玉行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面具忽地裂开掉落在地,露出脸上从右眉角延至左边嘴角的长疤,胸口也传来一阵剧痛,张嘴呕出一口鲜血。
竟是遭法阵反噬了!
他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单膝及地撑着身体,不甘地抬眼瞪向朝他走近的白发男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破了他的缚灵阵!
离光赤华走到江玉行身前,垂眸看向他,“你认识玉隐?”
“我师尊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江玉行眉间凝着一层寒霜,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无。
“说!”离光赤华寒声发令,双眸闪起红光。
江玉行捂住脖子,脸色痛苦地倒在地上。
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他的脖子,江玉行脸色涨得通红,在地上翻滚挣扎,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是……”
眼中红光渐渐暗下,离光赤华继续发问:“玉隐带回去的飞僵如何了?”
江玉行浑身瘫软,闭上眼睛喘了口气,冷硬回道:“那孽畜自然是关起来了,你若是遇上我师父,下场也是一样!”
离光赤华听后并未做声,只是眯了眯双眸,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要私藏我师父的绣帕?”江玉行哑声问。
“回去问你师尊便知,告诉她,我会亲自找她讨回属于我的东西。”离光赤华说,声音像淬了寒冰。
又问了飞僵的关押之地后,离光赤华直接将人打晕便离开了。
天色渐亮,他只好先回山上,在山洞里等到天黑才重新下山,回到前夜未进的那间客栈门前。
可宋灵朝的血气竟消失了。
他去别处找了找,最后在河边发现了她残留的一丝血气。
凡人之躯不可能在一天内逃到他闻不到气血的地方,除非……
宋灵朝又将血气藏起来了。
江玉行回到客栈时,用布遮着脸,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沙土和血迹,看着格外狼狈。
他本想直接回房间,却房门口遇见了刚巧开门出来的温玉悯。
瞧他这副样子,温玉悯愣了一下,上前关心道:“江师弟,怎么弄成这样了?”
声音隐隐含着笑意。
江玉行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不必幸灾乐祸,那白发邪祟就是师尊遇上也未必有胜算,若是你遇上……那便只能等着我们给你收尸了。”
温玉悯抿了抿唇,并未与他计较,“那师弟身体无碍吧?可还能参与三日后的仙门大比?反正那秘籍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师弟若是撑不住不如在客栈好好休息?”
“我不去,难道要你这个连金丹都未筑成的去吗,那玉台山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尽了!”
江玉行冷笑着嘲讽了一句,便推门进了房间,重重将门合上。
温玉悯盯着那扇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翳。
回到房间后,江玉行拿出传音符,符纸漂浮在空中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
“玉行,何事唤为师?”
江玉行姿态恭敬,回禀道:“师尊,昨日我遇见了一个修为极高的邪祟,不但震碎了徒儿的玉寒剑,还破了您传授于徒儿的缚灵阵。”
“哦?这般厉害,那邪祟是何样貌?”玉隐语气却并未多有波动。
江玉行回忆了下,简短概括道:“白发,赤眸,长相极为俊美。”
传音符陷入了寂静。
“师尊?”江玉行试探地喊了一声。
“是尸魃。”玉隐的声音多了一丝沉肃,“他同你说了什么?”
竟然是尸魃,江玉行心下微惊,稳了稳心神才回道:“他问了那只飞僵的下落,徒儿给了他地牢的位置,他若想救那只飞僵,咱们可来个瓮中捉鳖。”
玉隐默了默说:“不必,趁着这段时间,你去调查一下他来青阳城的目的,随时和为师汇报情况,另外,仙门大比也要好好准备,务必拿到清心秘籍。”
江玉行对着传音符恭敬作揖,“徒儿谨遵师命,定不负师父所托!”
“嗯。”玉隐淡淡应了一声,随口关心了一句:“你身上的伤势如何?别忘了服用蚀神丹。”
江玉行脸色微变,还是恭顺应道:“是。”
烧了传音符后,江玉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对着手心倒出一粒红色药丸。
迟疑片刻,放入口中。
“呃……”丹药迅速起了作用,江玉行头疼欲裂,紧紧抱住头,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的疤痕愈加狰狞,痛苦地在床上翻滚,没过多久,汗水就浸湿了床被。
玉台山,寒云洞内,寒冰床散发着袅袅白气,一身青衣的玉隐盘腿坐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眸,露出冰蓝色的瞳孔。
她起身走到隔壁洞中,洞内有个水潭,水潭里用锁链吊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缚魂钩深深钉入他的琵琶骨,男人雪白的身体上布满血痕,脑袋软趴趴地垂下,蓬乱的长发遮着脸,看不清容貌。
玉隐踩在水面上,走到水潭中间,玉手勾起男子的下颌,露出他惨白清俊的脸。
“乌羌哥哥,我这儿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啊?”
男子挣开半只血糊住的眼睛,紫眸中是令人胆寒的恨意,粗哑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我一定会杀了你……”
玉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缓缓抚上他的琵琶骨,用力按住,媚眼如丝般黏在他脸上,嗔怪道:“乌羌哥哥,你现在的心可真狠呐,玉隐的伤才养好,你又要对我动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何况你的乌王还没有死,你这么想他,不如我将他绑来和你作伴,怎么样?”
乌羌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并未挣扎,听见她后半句时,却猛地挣扎起来,“你说什么?!”
“这么激动啊?”玉隐突然上前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笑容妩媚,“别着急,他很快就能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