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药香扑鼻而来。郁妙娴还未回神,一碗褐色的汤药就送到了她面前。谢洺桡的声音,近在耳畔:“喝了。”霎时间,郁妙娴脑中一片空白。看来,谢洺桡还是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她想挣扎,可宿命到底难逃……郁妙娴颤手从谢洺桡手中接过药碗,送至唇边。她正欲喝下,谢洺桡却阻住她壹扌合家獨γ的动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郁妙娴动作滞住,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娴娴都会喝。”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仇人?
脸被打歪的郁妙娴懵然转头,忍下喉中翻涌的腥锈味,看向谢荷:“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还未完,谢洺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谢荷。”
谢荷闻言回头,眼里闪过惊愕:“洺桡哥哥,你何时来的?!”
郁妙娴循声望去,眼看着谢洺桡拎着一只绛红色食盒走到谢荷身前。
他无视郁妙娴带血的破皮嘴角,执起谢荷的手,握在掌心轻揉:“疼不疼?”
郁妙娴揪着的心,如坠深渊。
谢荷看着她,娇柔回应:“洺桡哥哥,荷儿不疼……”
谢洺桡停住向她手心哈气的动作:“不疼就好。”
话落,他轻拢谢荷鬓边碎发:“你先回马车等我。”
谢荷怔了瞬,很快脸上浮现乖巧的笑:“好,荷儿去车上等你,洺桡哥哥你莫让荷儿等太久。”
语毕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郁妙娴一眼,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长宁宫中,只剩郁妙娴和谢洺桡二人。
郁妙娴垂下头,抬手悄悄擦去嘴角血迹,就听得谢洺桡声音落下:“进去说。”
语罢,他径自往寝殿内走去。
郁妙娴闻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寝殿内。
谢洺桡将手中食盒放到了茶几上,随即落座。
郁妙娴垂首走到他身前,还未站定,忽地手腕一紧——
她整个人,都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谢洺桡将她抱到腿上坐下,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半月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闻言,郁妙娴心头微颤。
她攥紧了手中帕子:“劳九千岁挂念。”
“你跟我多年……”谢洺桡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语气森森,“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自当多来看看你。”
他说着,转手打开了茶桌上的食盒。
盒子打开,药香扑鼻而来。
郁妙娴还未回神,一碗褐色的汤药就送到了她面前。
谢洺桡的声音,近在耳畔:“喝了。”
霎时间,郁妙娴脑中一片空白。
看来,谢洺桡还是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
她想挣扎,可宿命到底难逃……
郁妙娴颤手从谢洺桡手中接过药碗,送至唇边。
她正欲喝下,谢洺桡却阻住她壹扌合家獨γ的动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
郁妙娴动作滞住,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娴娴都会喝。”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谢洺桡闻言,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娴娴当真令我放心,也不枉让我准备这碗保胎药。”
保胎药?!
三个字,犹如惊雷从郁妙娴心头滚过。
她怔然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谢洺桡:“九千岁……这是何意?”
男人嘴角噙笑,抬手抚摸她红肿的右脸:“我准你,留下这个孩子。”
郁妙娴抓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她颤声提醒:“可他是……”皇上的血脉。
五年来,她在后宫如履薄冰,不就是为了让皇室无后?
谢洺桡怎会突然改主意,准她生下这个孩子?!
谢洺桡收回落在她小腹上的手,眸色一沉:“是谁的种不重要,他诞生之日,就是徐元慎的死期。”
郁妙娴听得后背冷汗涔涔,僵坐在谢洺桡怀中。
她不敢动弹,就觉男人温热气息落在耳畔:“不仅如此,我还要扶你为皇后,让你做这大闳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话落,殿门口传来一声怦然巨响,殿门大开。
阵阵冷风袭入,郁妙娴慌张看去,就见身着龙袍的徐元慎站在门口。
他脸色阴沉如墨,眸中风云翻涌:“九千岁,真是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