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正是纪云惜的家信。纪云惜脸色一变:“你截我的信?”“这样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在驿站外撞见我时,不就应该知道了吗?”傅承安不紧不慢地将信展开来。纪云惜眉头深锁:“我的家信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傅承安的目光从信上的字字句句扫过,眸色一点点泛冷,话音也在这时陡然一转:“可正是因为什么问题都没有才是最大的问题!”“纪云惜,人是最无法改变下意识的习惯的。”说话间,傅承安将指尖从她信纸上的字迹划过,最终停留在一个无比寻常的字上。
轰然一下。
如有一道惊雷啪地打在纪云惜的头上。
她彻底僵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何时知……不,不是,你在说是什么?我听不懂。”
险些要被他骗过去σσψ了。
这一定是傅承安在试探她的。
可她的视线才移开,就被傅承安再度抬起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傅承安定定望着她,眼底发着冷意。
“纪云惜,你倒是会装,这段时间我被你骗过去了,还真的以为你一直在失忆,以为你从来就不知道那和离书的存在。”
心骤然一沉。
纪云惜眉头皱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傅承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正是纪云惜的家信。
纪云惜脸色一变:“你截我的信?”
“这样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在驿站外撞见我时,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傅承安不紧不慢地将信展开来。
纪云惜眉头深锁:“我的家信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傅承安的目光从信上的字字句句扫过,眸色一点点泛冷,话音也在这时陡然一转:“可正是因为什么问题都没有才是最大的问题!”
“纪云惜,人是最无法改变下意识的习惯的。”
说话间,傅承安将指尖从她信纸上的字迹划过,最终停留在一个无比寻常的字上。
他唇角轻勾起,带着无奈也带着几分讽意。
“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的字迹前后是有变化的。”
“你前世初期性格跳脱,字迹也是飘忽的,可后来我们成婚十余载,你渐渐抹去了对外的脾气,练字过后的字迹也就有了变化。”
“我曾经喜欢你,将你的字迹细细做过甄别。”
“所以这一点,恐怕也只有我能看出你的区别了。”
一番话下来。
纪云惜喉咙哑然,一句话都回不上来,她定定望着傅承安,双唇紧抿。
傅承安低笑出声:“看,这就是我这个你看不起的文臣,最特别之处,你喜欢的武将,会察觉到这种细枝末节吗?”
带着尖锐酸意的话刺入纪云惜的耳里。
她双手紧紧攥拳,自知无从辩驳,纪云惜也就不再多装。
“是,我早就记起来了,你要当如何?”
听见她承认下来。
傅承安的眸色变了几变,他松开了她,稳坐在她对面,视线深深望着她:“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为何要这样骗我?”
“我骗你?”纪云惜听着这话却觉得好笑,她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骗我在先吗?”
“我何时骗你?”傅承安眸色发冷。
既然此刻两个人已经将话说开来,纪云惜也就不再他面前多忍。
她神色一片漠然,冷冷开口:“是你先骗我,骗我是生了病,你明知道我们都拥有了两份记忆,你却险些害我怀疑自己的记忆,变成疯子!”
“我那是为你好!”
傅承安不做犹豫就否认了她,脸色发沉,“纪云惜,你能以命护我,就证明你对我是有情的,你自己也说要跟我好好开始,我们重新开始不是正好吗?”
这番言论实在可笑。
纪云惜眼底发冷,冷冷吐出:“可我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