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说话,怕得白痴病。”桑栀毫不给蒙一一面子。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等一下的计划。距离上次跟傅景言说话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他肯定看到了她在电脑上留下的惊喜。又或者,冲一说不定也看到了,但到目前为止,都没见傅景言凶她一句,电话也没有。看来冲爷这是默认了会跟她,额额,那个了。说不定,他都买好气球了。
此刻。
桑栀已经坐在教室,但她还在刷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条关注资讯,她点击进去,满屏都是向柔儿甜美的旅游照片。
身边也有其他人通过关注收到推送。
“向柔儿又发旅拍照片了,可真美!好羡慕她啊,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还有这么好的身材和家庭背景,而且还是冲家认定的准儿媳,诶,羡慕二字说累了。”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跳过家世,单用美貌就能拥有傅景言这样的男人啊。”
“听说有钱人只对‘CHU’感兴趣,你是医院修复手术的常客,就别肖想了。”
“向柔儿不也有过男朋友?而且据小道消息称,她还堕过胎。”
女同学一个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小道消息?
十年前在向横景的“教导”下,以教育之名扇她巴掌的人,十年后又为了攀附权贵去堕胎、踹老公的女人,她不介意将其揪出,一并置于阳光之下炙烤,接受世人的谴责。
桑栀的余光落到向柔儿转发的官方公告评论区上。
敲敲手指:小婶婶好美,我好爱。
很快,那边便回了一个评论:谢谢。
谢?谢谁?
谢那个已经跟她的准老公睡了十年觉的女人?
桑栀勾唇,敲字:不用谢。
......
几天后,舞会上,桑栀穿着傅景言亲自改的女仆装,端坐在角落里,品着手里的蛋糕。
大厅中央,出差几天连家都没回就来舞会现场的傅景言,带着面具一边跟其他人闲聊,一边注视着她这边。
向盈不知何时偷偷端来两杯鸡尾酒,递给她。
“飞飞,你真的要接受周蒙学长的告白啊,你不是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桑栀抿一口酒,咧着嘴:“我只是说考虑,还没答应。”
刚才舞会进行到一半,周蒙突然拉她到角落,说要她做他女朋友,把她吓一跳。
他说:“我不介意你无父无母,更不介意你无家可归,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我决定了,我要跟家里人说明我们的情况,然后带你走出那个废旧小区,不再让你住在那破旧危险的地方。”
桑栀在学校都是以不上进,不思进取的贫困生形象出现。
知道桑栀情况的,只有向盈,以及学校一些高层领导。
“就你这种社会边角料也配跟周蒙学长在一起?”一旁一直跟桑栀不对付的蒙一一,听到两人的对话就开始朝她讽刺。
桑栀瞥她一眼,不在意:“我不配你tຊ就配?”
蒙一一吃瘪,姣好的容颜顿时失色。
桑栀这呛声,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贫困生居然敢肖想她心目中的男神。
一旁的蒙一一跟班看不过自家女神被呛声,开口怼桑栀:
“周蒙是南大的校草,之前就一直有传闻说校草在追一个女生,那女生不同意就算了,还当众打了周蒙一巴掌,我看这消息八成就像今天一样,是从这种贫困生嘴里传出去的。”
蒙一一另一个跟班见状,也跟着怼:“周蒙学长要是看上你这个贫困生,我们倒立吃屎!”
其他人:“就是就是,说这些话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周蒙学长耶,放眼望去,在南城除了傅景言先生之外,就属他最受女生欢迎。”
桑栀吃着手里的蛋糕,舔舔唇,满脸不在意。
周蒙?他是挺帅的,美的皮囊自然有很多人喜欢。
再加上他的家世、学识以及涵养,要是能做他女朋友,那大学生活应该会过得很骄傲。
不过,他帅他富他智商高,关她什么事?
桑栀一口蛋糕一口鸡尾酒:
“你们有爹疼,有妈爱,而且一出生就在罗马,我很羡慕,但是.......你们吃屎吃定了。”
话落,蒙一一眉心皱起:“你什么意思?周蒙学长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
桑栀点到为止,不想多言,纤细的小脚套着白色蕾丝中长袜,坐在高脚凳上一晃一晃,可爱到爆的模样中,眼底又透着一股无人可查的忧伤。
蒙一一是坚决不相信桑栀的话的,她转眼又开始嘲讽道:
“该不会,是你追周蒙学长对他告白,结果被拒绝了,受到了刺激,就在这立Flag吧。”
“呵,事实应该就是如此,周蒙学长这么优秀的人,想想也不可能喜欢一个贫民窟里的人,他又不是恋爱脑,他就算要喜欢,也应该喜欢我这种对他往后事业有帮助的人。”
桑栀笑了,鸡尾酒被她喝个精光,灵巧的舌头舔掉唇边最后一滴微露。
勾人至极。
“是不是立flag你就等着看好了,到时要记得喷香香哦,我怕臭~”
“你!”蒙飞飞见她那么坚定,心里恨得要死,但怎么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周蒙学长是南大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男神,怎么可能会喜欢桑栀这个一无是处的人,而且,周蒙学长母亲,还是刚当选全国第一女富豪的冲霜......
这时,蒙一一突然想到桑栀的资助者是也冲家的人,她嘲弄:
“我记得,周蒙学长是冲家的外孙,而你的学业,是傅景言先生手底下一个叫冲一的老头资助的,你该不会是被他睡了,现在又想踩着那个保镖的肩膀,爬上周蒙学长的床吧。”
“?”冲一叔叔是老头?他才28,比傅景言还小。
算了,她桑栀不跟三季的蚂蚱争。
蒙一一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开始鄙夷起来。
看着桑栀不反驳的模样,也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像他们这种富裕人家,向来在意名声,名声就是一个家族的命脉。
如果她桑栀真的打这种算盘,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一个被别人以资助名义来掩护包养身份的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当好你的宠物吧,别到时丢了主人,还惹得一身骚。”
“哦,对了,我想傅景言先生虽日理万机,但是他应该不会让他的外甥,跟一个已经被他手底下睡过的人处对象,你觉得呢?”
傅景言是冲家继承人,而周蒙是冲家目前唯一的一个孙子,想必他也会看管得很严。
起码在女人上面,不会给他乱来,更不会给桑栀睡到周蒙的床上。
她虽没有见过冲嬴先生本人,但是,新闻上都说冲嬴为人做事雷厉风行,不择手段,从新闻图片当中,就可以看出,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距离他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听到一个叔伯提起到他。
当时说是有一个合作,冲嬴作为投资方,对方临时出了点岔子,害冲家损失上亿,结果对方就直接被业内全部封杀,最后跳楼自杀。
当时冲嬴还亲自去祭奠,并烧了一车纸钱。
桑栀想起,这十年来傅景言抱着她吃饭,帮她洗澡穿衣服换裤子,就连每个月生理期都推开会议帮她暖肚子的画面,不由得在紧闭的眼皮底下冲蒙一一翻白眼。
“我不想跟你说话,怕得白痴病。”桑栀毫不给蒙一一面子。
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等一下的计划。
距离上次跟傅景言说话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他肯定看到了她在电脑上留下的惊喜。
又或者,冲一说不定也看到了,但到目前为止,都没见傅景言凶她一句,电话也没有。
看来冲爷这是默认了会跟她,额额,那个了。
说不定,他都买好气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