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难道说,他上瘾不止是她的唇。真是见鬼了!想到这,他胸口那口浊气不上不下,就在他一脸阴翳抬手扯着领带时,顾风敲门进来,“砚少,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吗?”闻言,男人抬起锐利冷冽的眸,一脸严肃地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听到这话,顾风惊讶的瞪大双眼,砚少这是千年梨树要开花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他很是忐忑的出声。“砚……砚少,我没听错吧?”他这般,孟今砚有些不耐烦地起身,语调更沉了些,“你只需要回答我知不知道。”
顾风发那句“晚上你来点实际的就行”本意是想促进夫妻两人的感情,可谁想到,居然能够误打误撞的知道了个这么大的秘密。
瞬间,他眼神激动得放光,果然呐,昨晚激-吻过后,两人还发生了点什么。
而且,他家砚少真是傲娇不改!
接个吻居然还要让少奶奶主动!
嘶,果然是一生要强的傲娇男!
他也没独吞这个瓜,很快便分享给温初月了,在庄园炖汤的温初月知道这事后,兴奋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跟着瞎凑热闹,【我觉得今晚我们得给他俩加把柴火。】
【旺仔小馒头】:怎么个加法?
【宝宝】:必须给大少爷准备上牛鞭汤!
【旺仔小馒头】:莫?牛鞭汤!
【旺仔小馒头】:壮-阳的那个?
【宝宝】:就是那个,你想想啊,现在和阿锦聊天的人是你,大少爷压根就不知道你顶着他的身份和阿锦说了那样的话,要是等到晚上大少爷回到医院,阿锦直接先主动了,把大少爷惹怒了可该怎么是好,所以为了阿锦的安全着想,我觉得很有必要让大少爷情难自控。
【旺仔小馒头】:……可是少奶奶怀孕了,要是大少爷失去理智,岂不是……
【宝宝】:这个你放心,大少爷自控力应该挺好的,而且,我会注意牛鞭的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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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孟今砚有些疲惫地仰靠在座椅里,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鼻梁,脸色有些沉,心里也有些烦躁。
忙起来他就没想过锦虞,这会儿空下来却是很莫名其妙,竟然满脑子都是她那张脸。
冷静的,胆怯的,卖乖的,撒娇的……
全是她。
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难道说,他上瘾不止是她的唇。
真是见鬼了!
想到这,他胸口那口浊气不上不下,就在他一脸阴翳抬手扯着领带时,顾风敲门进来,“砚少,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吗?”
闻言,男人抬起锐利冷冽的眸,一脸严肃地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听到这话,顾风惊讶的瞪大双眼,砚少这是千年梨树要开花了?
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他很是忐忑的出声。
“砚……砚少,我没听错吧?”
他这般,孟今砚有些不耐烦地起身,语调更沉了些,“你只需要回答我知不知道。”
顾风咽了咽唾沫,双手搅在一块儿,还真是有些小紧张,“知……知道。”
男人投来压迫的视线,“说。”
顾风抿了抿唇,以自己为例道:“喜欢就是老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会时不时想和她待在一起,和她待在一起会感到很轻松,快乐,在她面前,也总是会露出更多的笑脸,会愿意和她分享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会欣赏她,善于发现她的优点,同时,因为喜欢她,就算是她展露出缺点,也会觉得她的缺点很可爱,最重要的是,会愿意为她改变自己,还有,如果见不到她,会想方设法的和她聊天,会想要知道她的动向,如果她和其他男人待在一块儿,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听着他前面那些话,孟今砚慌了。
他一言不发的握紧拳。
和孟家那群豺狼虎豹相斗,他不能有软肋的,一旦他有了软肋,必输无疑。
但听到后面,他慢慢地松了拳。
还好,还好。
他觉得他应该不喜欢锦虞,他空下来想她,估计是昨晚吻上瘾了。最终,他把这归结于只是男人的劣性因子犯了,毕竟,她是他活了27年来碰的第一个女人。
第一次开荤,难免上瘾。
他自我安慰的想,估计之后吻的次数多了,馋解了,他大概就不这样了。
再一个让他觉得庆幸的是,他压根就没有想方设法地要和她聊天,除了彼此加微信那次,他们就再也没互相发过信息。
如今看来,只是锦虞单方面喜欢他。
想到这,他几乎是松了口气,捞上外套起身那瞬,他身体不再紧绷,淡淡道:
“去医院。”
前一秒还在解释何为喜欢的顾风,这一秒听到孟今砚如此淡定的一句“去医院”,整个人都懵住了,他发现他现在真是看不透老板了。
医院里。
锦虞端着渐变石纹的瓷碗小口小口喝着鲜美浓郁的鲫鱼汤,看着在旁整理另外一个保温壶的温初月,她真心实意的夸赞。
“初月,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鲫鱼汤!”
她其实从小就对鱼这类的食物有些排斥,不管是家里阿姨做的,还是外面饭店做的,她都莫名觉得有股腥味,但今天温初月做的这道汤,却是出奇意外,她不仅没闻到腥味,还觉得自己喝完这碗后,还能再喝一碗。
闻言,温初月害羞的红了脸。
“那以后我还给你做。”
“好。”
话落,病房门被推开,腿长肩宽,神情恣意的男人映入眼帘,看到他,锦虞便想到他帮自己找回妈妈嫁妆的事,眉眼一弯,隔着一段距离,她柔柔喊了他一声,“孟先生。”
这声呼喊,于孟今砚听来,简直是柔情蜜意,这女人,果然是喜欢惨了他。
都还有外人在,竟然这样直白。
当下,他不自在的避开她灼热的目光,闻着病房里鲜甜的香味,他主动挑起话题。
“在喝什么?”
“鲫鱼汤。”
锦虞目光不离他,殷切地问:“你要喝点吗?”
从他进来那刻起,她便非常主动,语调柔柔喊他不算,就连喝个汤,也要和他分享,她此番行为,果然跟顾风形容的“喜欢”一模一样。
孟今砚有些头疼。
他意味不明的盯着她澄澈的杏眸,心里有些无奈,她这么喜欢他,怎么得了。
毕竟,她想要的感情,他给不了。
拉开椅子坐下,他表现得很冷淡,“不用。”
在两人说话时,站在床头柜旁的温初月和顾风对了个眼神,下一秒,她一边打开保温壶的盖子,一边笑着说,“大少爷,鲫鱼汤比较适合孕妇喝,你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辛苦了,老夫人交代我给你也熬了一个汤。”
温初月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心却有些虚。
老太太的确是交代了让她也给孟今砚熬个汤,但那是鸡汤,而现在她熬的是牛鞭汤。
闻言,孟今砚淡瞥她一眼。
“什么汤?”
“牛肉汤,有补脾胃,益血气的功效。”
孟今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锦虞身上,对温初月的话不甚在意,只是说,“给我吧。”
听到这话后,温初月立马拿碗舀汤,但在这时,老太太却打来电话催促,“明天我要早起去庙里礼佛,阿砚,今晚照片早点发给我。”
孟今砚扫了眼病床上乖巧喝汤的女人,心里莫名有些赌,谁家结婚后接吻还要拍照交作业的,但老太太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老爷子离开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太太,在他离开那晚,老爷子交代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得顺着老太太,多宠着她一些。
他又是老太太带大的,祖孙俩感情极好。
所以,只要是老太太说的话,他几乎就没拒绝过,在温初月把汤端过来时,他说:
“先拍照。”
锦虞惊讶的抬头看他,现在还很早啊。
温初月:“啊?”
顾风:“啊?”
不过诧异归诧异,两人的动作还是非常迅速的,很快便调好设备准备拍大片。
就在他俩以为今天又是得拍几十次吻照时,孟今砚提前发出警告,“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没拍好,你们俩这个月工资减半!”
听到“工资”两字,两人神情一震。
什么!
拿捏他们的命根子!
打工人最在意的也就是“工资”了,在孟今砚坐到床边时,两人一脸认真严肃的准备就拍。
在两人距离变得近了时,锦虞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孟今砚有些许的不同。
她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生闷气似的。
他怎么了?
目光交汇,他漆黑幽深的瞳眸里倒映着她不解的脸,想了许久,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微信上他对自己说的话——
她可能得主动吻他。
当即,她靠在枕头上的身体前倾,主动仰头主动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啄,而是为他停留了。
同时也给足了温初月他们拍摄时间。
双唇相贴这瞬,锦虞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紧绷,喉结的轻滚,同时,还有他眸底那不知名的情绪,她企图看懂,却看不懂。
短短一分钟不到,温初月和顾风直接拍完就收工走人了。
待到他们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后,这次,两人不像昨晚那般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是非常冷静的分开了。
分开之后,锦虞继续靠回枕头。
为缓解空中莫名弥着的尴尬,她继续抱着汤碗小口小口喝汤。
期间,她看着他的方向,诚恳道谢,“谢谢你让你弟弟去帮我把我妈妈的嫁妆拿回来。”
可能是刚才她主动亲了他的缘故,此刻她的脸染着薄红,清透的杏眸灿若星辰,不由自主的,孟今砚的视线下移,定格于到嫣红的唇。
凸起的喉结轻滚。
莫名口干舌燥。
温初月盛好的那碗汤就在手旁,孟今砚别开视线,抬手一饮而尽。
解了渴,却没滋没味。
他突然的动作叫锦虞一愣,眼看着他放下碗之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她的心脏一颤,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刚才的主动不够,还要深层次的主动?
她盯着他幽邃的黑眸好几秒,又咬唇犹豫了几秒,最终,把汤碗放到一旁,身子微微前倾,纤细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在她步步紧逼时,男人盯着她娇艳的红唇,哑着声问:“做什么?”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感,明明还没做什么,她却感觉自己浑身赤-露在他面前。
强忍着心中对他的惧意,她抿了抿唇,声音柔柔的,“给你报酬。”
话落,她揽紧他脖颈,唇贴了上去。
唇齿相-碰那瞬,两人间像是被电触了似的,浑身发麻,气息也随着气氛转变得粗重起来。
反客为主时,孟今砚想,这瘾他想戒是戒不掉了,谁叫在他克制时,她又主动招惹他。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吻得正情浓时,门外有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拍下这一幕。
五分钟后,海外某座神秘的科研大楼里,收到这张照片的男人满脸阴沉,双眼充血,下一秒,手中握着的器皿在他掌心直接成了碎片。
许久许久。
昏暗的实验室里,响起男人哀怨的反问声。
“阿虞,你怎么能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