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年前的孤女嫁与扬州刺史楚渊白时的落魄和冷寂相比,天差地别。四年后的李梦瑶面带珠帘,一身大红色礼袍,金黄色的腰带勾勒出美人纤细的腰身,凤钗和着礼袍在日光下泛起点点金光,罗袖广角上罗列的细密繁杂的云纹图案也美的美轮美奂,裙摆铺满了整个地面,每走一步,便能看到盛放的牡丹。路的前方是牵着红色骏马的东晋太子楼炎冥,只见他也是一身红装,然而面上的暗紫色面具仍旧没有摘下。他朝她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公主再次执手。
天越尊贵的七公主出嫁当天,十里红妆,场面盛大。
与四年前的孤女嫁与扬州刺史楚渊白时的落魄和冷寂相比,天差地别。
四年后的李梦瑶面带珠帘,一身大红色礼袍,金黄色的腰带勾勒出美人纤细的腰身,凤钗和着礼袍在日光下泛起点点金光,罗袖广角上罗列的细密繁杂的云纹图案也美的美轮美奂,裙摆铺满了整个地面,每走一步,便能看到盛放的牡丹。
路的前方是牵着红色骏马的东晋太子楼炎冥,只见他也是一身红装,然而面上的暗紫色面具仍旧没有摘下。
他朝她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公主再次执手。
大手与记忆中当年李梦瑶红幕下看到的手重叠。
珠帘之下,李梦瑶突然有些悲凉地想笑。
她低眸看着楼炎冥伸出的手,久久没有接过。
“楚渊白,我知道是你。”
轻柔的声音落进大红衣衫的楚渊白耳中,他没有怔愣,只是勾唇一笑,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梦瑶知我心也,可我还是再一次牵起了你的手。”
面具之下,楚渊白微眯着眼,拉过李梦瑶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掌心,力道紧了又紧:“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李梦瑶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看看这个曾经与自己相濡以沫的男人,只是嘴角讥讽。
隔着珠帘,楚渊白也不知李梦瑶在想什么,只是牵着她一步步上了花嫁的撵车。
当李梦瑶被楚渊白温柔地扶上撵车,她才终于扭头看向他。
“楚渊白。”李梦瑶轻声叫住转身预备离开的男人。
楚渊白回过头来,阳光下清晰可见面具中深邃的眼眸。
“我也还是,不会爱你。”
话落,李梦瑶彻底进了撵轿之内,不再去看楚渊白。
只见僵硬站立在日光下的楚渊白瞳孔微眯,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深不见底。
公主花嫁过路之处,百姓无不伫立道路两侧,以鲜花相赠。
楚渊白在整个联姻队伍的最前头,高大的骏马将他托得更加冷峻。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公主撵轿,面具下的薄唇微勾。
只要能够再次拥有他的爱人,倾国相赠又有何妨。
夜色渐浓,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树梢。
联姻的队伍在树林中扎营,四周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声音。
楚渊白和李梦瑶两人围坐在篝火两边,气氛微妙。
“喝点东西吧。”楚渊白将手中刚刚熬好的羊肉汤递到李梦瑶面前,语气温柔。
李梦瑶撇过眼,也不动手去接楚渊白手中的热汤:“楚渊白,到现在你还不肯将面罩摘下来吗?”
闻言,楚渊白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嘴唇紧抿,反问道:“摘了你便想看见我了吗?”
李梦瑶微微一愣,仰头看向楚渊白:“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你,你不必白费功夫。”
楚渊白没有恼,只是放下早已将手心烫的发红的热汤,从袖口拿出那根牡丹簪。
篝火下,牡丹簪上的金丝透着波澜的星光,明艳动人,就像眼前的故人一般。
楚渊白这次没有问李梦瑶是否可以接受他所相赠的牡丹簪,而是直直地将牡丹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他不是不知道她时刻都想着逃离他。。
“我的梦瑶,真好看。”楚渊白看着明火照耀下的李梦瑶,嘴边的弧度久久未消。
李梦瑶也没有立马将簪子拔掉,而是没有理会似的,径自回了营帐。
直至正夜,满月当天。
东晋太子楼炎冥的营帐中传出物件砸落在地的声响。
随即,埋伏在树林周围的皇子一众尽皆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