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柳缘缘答应回片场继续拍戏后,沈羡随意朝她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路边的一条流浪狗。看着沈羡的背影,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上前一步,扯住沈羡的衣摆:“我不太舒服,你能送我回医院吗?”沈羡刚刚舒展的眉头骤然又凝起。“晋书意,你别太得寸进尺。”得寸进尺?晋书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她不知道,原来让自己的丈夫送自己去医院,叫做得寸进尺。拽住衣摆的手被沈羡毫不留情的拂开,他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晋书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羡说他不会娶一个无趣的医生?
她骤然想起二人还在大学时,导演系和医学系隔了半个学校。
但沈羡总是不厌其烦的骑半个小时自行车来等她下课。
他说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很好闻,他说她认真的模样很动人。
这一切都好似幻梦一场,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如今的模样了呢?
晋书意用力眨了眨眼,把即将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她悄悄褪下无名指上可笑的婚戒,好像五年的时光都付之一炬。
钻戒攥在掌心,硌的她手心生疼,可她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越攥越紧。
好像这样,心就不会痛了似的。
“情妇就是情妇,还妄想着登堂入室,喂,我以后不想在片场看见你。”
柳缘缘鄙夷的上下打量一番晋书意。
沈羡接话:“气也顺了,现在可以去拍戏了吧。”
晋书意像个石膏一样立在深秋的风里,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如路边的草一般,一点点在枯萎。
“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柳缘缘答应回片场继续拍戏后,沈羡随意朝她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路边的一条流浪狗。
看着沈羡的背影,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她上前一步,扯住沈羡的衣摆:“我不太舒服,你能送我回医院吗?”
沈羡刚刚舒展的眉头骤然又凝起。
“晋书意,你别太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晋书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她不知道,原来让自己的丈夫送自己去医院,叫做得寸进尺。
拽住衣摆的手被沈羡毫不留情的拂开,他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最近我都在片场,不用等我。”
说罢,他打开车门,载着柳缘缘扬长而去。
晋书意站在原地,好似每个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她站在原地,多日高负荷的工作让她头晕目眩。
偏偏这时候,天上飘起了冷冰冰的秋雨。
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上都是满客,她颓然蹲在路边,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冷意好似无孔不入,连五脏六腑都好冷好冷。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指尖在“老公”两个字上停留了好久,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遍回应她的都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忙……”
她何尝不知,这是沈羡不想接自己的电话。
可是她真的好冷好冷。
她扶着街边的广告牌,颤巍巍站起,忽然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再醒来时,熟悉的消毒水气味令她心中稍安。
她正要睁开眼,耳畔传来沈羡熟悉的声音。
“医生,她怎么了?”
“你连你老婆怀孕都不知道,怎么当丈夫的。”
医生数落完,又吩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沈羡正要开口,忽然瞥见躺在病床上的晋书意睁开了眼。
他硬生生吞下刚要说的话,皱眉望着她,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责怪:
“怀孕了还熬夜做手术,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