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住手心:“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关系?”温杭月笑着呼出口烟,“合作伙伴,朋友,还有——”“联姻对象。”这四个字如一道轰雷炸响耳边,谢云希一阵嗡鸣。后面的事她全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温杭月进房间前好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能做他最宠爱的小姑娘,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可要好好珍惜,别越界。”深夜。谢云希蜷在床上,嗅着房间中那一丝几乎没有的雪松香,整颗心像被割开又泡进盐水。薄时予要和温杭月联姻……他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谢云希一下子浑身冰冷。
这样亲昵的称呼,这样不避讳的穿着……这个女人和薄时予是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男人。
薄时予轻皱起眉,却是问:“你不是明天来吗?”
“雄远集团那边提前了见面时间,我只能赶紧飞过来。”温杭月无奈耸了下肩,而后戏谑地看了眼谢云希,“看来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薄时予淡淡收回视线,抱起谢云希走进客厅:“别乱说,她是谢家的小孩儿。”
谢云希的心脏陡然停了拍。
却不知道是因为他话中明显的澄清,还是因为那句“小孩儿”。
又或者两者都有。
薄时予将谢云希放在沙发后,走去桌旁倒水。
温杭月跟了过去,顺其自然与他谈起商业场上生意的事情。
两人相谈甚欢,看着也格外登对。
谢云希一个字都听不懂,却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去。
温杭月半俯着身,手掌托着下颌,扬着笑一瞬不瞬的看着薄时予。
那样的眼神谢云希再清楚不过——
她也喜欢薄时予。
“小叔。”谢云希仓皇出声。
她只想打破两人和自己之间无形的结界。
可喊完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时予拿着水杯走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语气关心,谢云希心中的酸涩消减不少。
她摇了摇头:“既然小叔的朋友在,那我还是去酒店吧……”
“不用,你住主卧,她睡客房。”薄时予把水杯放进她掌心。
谢云希一怔:“那小叔呢?”
薄时予拿回自己的外套穿上:“我要去香港一趟。要我送你回房间吗?”
谢云希正想拒绝,温杭月走上前来对他笑道:“你快去机场吧,小姑娘我来照顾。”
薄时予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看了眼时间,还是点下了头:“那辛苦你了。”
然后他才看向谢云希:“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有事随时告诉我。”
谢云希点点头,那句“好”已经到了嘴边。
薄时予却已经转身离开。
门“嘭”一声关上,隔绝了谢云希所有视线。
她怔愣望着,耳边突然传来女人一声轻笑:“他很优秀,也很耀眼对吧?”
谢云希回过神,转头正对上温杭月颇有深意的目光。
“细数起来,追求时予的女人能从天安门排到二环外,有些女孩儿的年龄甚至比你还小。”她点了支烟衔在嘴里轻轻抽着,“但时予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女人。
谢云希知道,温杭月看出了自己对薄时予的感情。
她掐住手心:“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温杭月笑着呼出口烟,“合作伙伴,朋友,还有——”
“联姻对象。”
这四个字如一道轰雷炸响耳边,谢云希一阵嗡鸣。
后面的事她全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温杭月进房间前好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能做他最宠爱的小姑娘,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可要好好珍惜,别越界。”
深夜。
谢云希蜷在床上,嗅着房间中那一丝几乎没有的雪松香,整颗心像被割开又泡进盐水。
薄时予要和温杭月联姻……他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是没有必要,还是他觉得和她没关系?
也是,她不过寄养在薄家,无权无势,怎么敢妄想薄时予?
可心底还是觉得很压抑。
谢云希摸出手机,打开和薄时予的聊天框,想问的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却只发出一句:【小叔,你平安落地了吗?】
上海飞香港也就三个多小时,谢云希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
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复。
她失落关掉屏幕,正想尝试入睡。
这时,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紧接着是温杭月着急的脚步声。
谢云希忽然感到一阵不安,忍着腿上的疼下地开门:“怎么了?”
温杭月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推开玄关大门。
“时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