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平气得全身狂颤,血压飙升。见江曼就要拉开大门,他跺了跺脚,不甘心道:“签,我们签!”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刚认回的亲生女儿,这就要断绝关系了。想想真是亏。早知道这样,当时江曼回来时,他们就该做做样子把人哄好。江跃平肠子都悔青了。江曼没有挪动步伐,而是伫立在原地,扬了扬眉。江跃平咬了咬牙,跑去拿笔。“盖手印。”江曼淡淡提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江跃平气得头顶冒烟,又跑去找印泥。
江曼讥笑一声,不疾不徐,凉薄的开口:“不、帮!”
说毕,腾身而起:“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别啊曼曼!”胡芳琴急忙上前拉住江曼,双眼哭得通红,声音更是沙哑的不行:“要是连你都不帮我们tຊ,那我们真的无路可走了。”
“柔柔,给你姐姐跪下道歉!”这时,江跃平呵斥一声。
江柔全身带伤,早就被江跃平打怕了,她咬碎了后槽牙,挪着千斤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向江曼。
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认怂,扑通跪下。
“姐,求你帮帮我吧,那100万是爸妈的棺材本,却被我搞没了……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管我好不好?”
“曼曼……”
江曼的一条腿被江柔抱着,一条胳膊被胡芳琴拉着。
看着一家人惨兮兮的模样,她冷嗤了一声。
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扔到江柔脸上:“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在这上面签字,我就帮!”
胡芳琴一脸疑惑,将掉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
当摊开纸张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胡芳琴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曼曼……你要……跟我们断绝亲子关系?”
“什么?”江跃平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像一只猿猴一般,窜到妻子身边,把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张夺走。
当确认确实是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后,江跃平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江曼你什么意思?血缘关系都不想认了?忘本的事你也敢做?”
“有什么不敢的?”江曼语气淡淡的,但是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杀气,不容置喙。
“你……”江跃平气得语塞,抬起手,指着江曼,整个人都在发抖。
父女俩对峙着,江曼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双手交叠抱臂:“不签的话,那忙就帮不了。”
她耸了耸肩,作势就要走。
胡芳琴见状,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苦哈哈地看向丈夫,等待丈夫抉择。
江跃平气得全身狂颤,血压飙升。
见江曼就要拉开大门,他跺了跺脚,不甘心道:“签,我们签!”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刚认回的亲生女儿,这就要断绝关系了。
想想真是亏。
早知道这样,当时江曼回来时,他们就该做做样子把人哄好。
江跃平肠子都悔青了。
江曼没有挪动步伐,而是伫立在原地,扬了扬眉。
江跃平咬了咬牙,跑去拿笔。
“盖手印。”江曼淡淡提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江跃平气得头顶冒烟,又跑去找印泥。
把字签完,手印按完,将协议书递给江曼:“我们有个条件,那100万不仅要要回来,还要送赵澎去坐牢!”
江曼白了江跃平一眼,懒得搭理:“别得寸进尺。”
她拉开门就走,整个人疏离至极。
当门‘砰咚’一声重重关上后,胡芳琴全身一软,跌坐在地。
“没了……什么都没了……原本还指望曼曼嫁了豪门,咱们跟着享福呢,现在什么都没了。”
“妈,你别伤心,不是还有我吗?”江柔哭哭啼啼起身,挪着膝盖抱住养母。
母女二人便抱头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江跃平终究还是不忍心。
江柔毕竟在他手里养了二十年,比亲生女儿更有感情。
“罢了,就当咱们的亲生女儿二十年前就死了,等解决完这件事,咱们还像从前那样,一家三口,开开心心。”
江跃平走过来安慰妻子。
胡芳琴抬起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眸子,点点头。
夫妻二人达成了默契,但江柔却没有咽下这口气。
她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曼嫁了个富豪丈夫,处处压她一头,这口气反正她咽不下去!
……
江曼从筒子楼上下来后,便掏出手机给吴应凡打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挂断电话后,她朝着大G走去,对司机道:“师傅,你先回家吧,我跟一个朋友有约。”
“少奶奶,车不需要吗?”司机恭敬地询问。
“朋友他有车。”
司机点了点头,不敢多问,开着车便离开。
十几分钟后,一辆拉风的保时捷开进破旧小区,成了一道惹眼的风景。
吴应凡朝着树荫下乘凉的女生招了招手。
江曼迈着大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往座位上一靠:“说吧。”
吴应凡睨了眼她,一脸的坏笑:“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江曼冷冷的,眉间带着躁。
吴应凡偏头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这个叫赵澎的,是你老公绯闻对象的弟弟!”
“???”江曼感觉自己的CPU被烧坏了。
陆行舟的绯闻对象?who?
“别卖关子!”她冷声道。
吴应凡嘿嘿一笑:“这个赵澎,是赵淮的亲弟弟!”
“他啊,跟他哥哥简直判若两人,根本不像一个娘胎出来的。赵淮是高才生,清华硕士,赵澎呢,初中就辍学了,一直在社会上混。期间他交了不少女朋友,每次分手前,都会从女朋友那捞一笔。”
“不过这家伙很聪明,还是个惯犯,回回都是女的心甘情愿给他借钱,这就算告到法庭上去,法官也拿他没办法,他死皮赖脸,主打一个欠债不还钱,十足的老赖!”
“呵!”听完赵澎的故事,江曼冷笑了一声:“那这事,赵淮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赵澎17岁就被赶出家门,好多年没跟家里联系了。曼姐,你该不会真的要大发善心,帮你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要回被骗的钱吧?”
“我自然没那么好心。”江曼扬了扬眉,从包里把皱皱巴巴的断亲协议拿出来。
吴应凡接过来一看,惊呼一声:“可以啊曼姐!”
“还不够。”江曼眸光犹如寒潭一般深邃:“我没义务给江柔擦屁股,她肯定得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吴应凡眨了眨眼睛,按捺不住那颗八卦的心。
江曼腹黑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嗯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曼把安全带扣上:“走,找这个叫赵澎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