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不出来是吗?”姜黎也不恼怒,“十息,毒素就会蔓延至你的心脏。”“咻!”剑光乍现,姜黎侧身一避,左手持刃反身刺向袭来之人。以如此近的距离,对方便是套着盔甲,也得付出代价。“哼!”一声冷冽不屑的冷呵。来人不退,手腕逆转,剑柄挡住了小刀。姜黎被逼的松手,但她并不慌忙,抬手拔下发髻上的排簪,朝着对方激射而出。“铛铛铛!”这厢剑柄打掉排簪,又是异香当头袭来。
姜黎脑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把接住了楚明昭。
怀里香香软软,如云一般的女儿,姜黎四肢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摆放。
“世子妃接住我啦!”
楚明昭倒是得寸进尺,趁着姜黎没反应过来,小手抱着她的脖子,猫似的小心翼翼的蹭着脸颊。
这就是娘亲的怀抱的感觉么?
不自觉的就说漏了嘴,“像娘亲一样!”
一句娘亲,姜黎仿佛是从一场大梦中苏醒。
楚明昭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孩子在出生后就被溺死了。
她压了压闷疼的心口,放下楚明昭,勉强挂上一惯温和的微笑。
“郡主怎么来了?”
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拜帖,偷偷来的。
楚明昭望着姜黎,小脸上有些遗憾,她还想再让姜黎抱她一会儿。
但,姜黎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对她的抗拒。
楚明昭也不气馁,笑容依旧,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因为我想见你,世子妃,所以我就来啦!”
“胡闹。”
姜黎面色一沉,楚明昭身体并不好,哪能是说去哪就去哪的。
而且,还是来永宁侯府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送你回府。”
“不要!”
楚明昭快速的摇摇头,上前拉住了姜黎的手,脸上的表情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世子妃别送我回去,王府一点也不好,没人陪我玩,父王也不管我,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咔嚓!”
房顶的瓦突然碎掉,姜黎眉梢紧蹙,立刻将楚明昭护在身后。
又有不速之客!
“喵呜!喵!”
猫咪的声音远去,窗外暗卫鬼魅似的出现。
“郡主,世子妃,是猫。”
“猫?”
姜黎眸光一闪,没多追问,她只是固执的看着楚明昭。
“郡主,现在已经日暮,还请郡主回府。”
楚明昭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世子妃,我不瞒你了!其实,我不只是单纯想见你!”
楚明昭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姜黎的胸口的锦囊。
“我想要东海金莲。”
姜黎沉默了一会儿,“郡主需要东海金莲作何用处?”
而且,楚明昭怎么会认识东海金莲。
“我身中奇毒,东海金莲可以缓解毒发时的痛苦。”
楚明昭撇了撇嘴,又叹息了一声。
“可惜东海金莲太过罕见,王府也没几片花瓣。”
而姜黎,竟然有一整朵。
姜黎神情复杂,前世她听闻楚明昭身体娇弱,几乎是离不开药的。
实在是未曾料想,她竟是中毒了。
在她死时已听闻楚明昭的身子越发弱,她一直未曾解毒吗?
“你所中何毒,如何才能彻底解毒?”
“我这毒没名字,要彻底解毒父王说得找到我的生母,但……我的生母恐怕不关心我的死活,我被她生下来就丢弃了。”
楚明昭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
当年她能成为药谷百千试药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她体内的毒可不是一种。
要想救她,得换血。
看着楚明昭一脸无所谓,姜黎心中一痛。
她蹲下身看着楚明昭,满眼认真。
“你需要多少东海金莲?”
“东海金莲每一朵都只有九片花瓣,我每次入药需要一片。我这毒发作的时间也没有规律,但基本上在三个月内就会发作一次,王府备用还够我使用五次。”
楚明昭被姜黎仔细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愧,知道姜黎有东海金莲实属是意外。
只因她药人体质,对药材的感知太强。
她怕姜黎为难,以为是自己逼迫她交出这朵东海金莲,又赶紧解释。
“世子妃,我不是想要你的这朵东海金莲,我只是想……问问您,您能告诉我您这朵东海金莲的来历吗?”
“不是无偿告诉我,我会给您报酬,无论你是要金子银子,只要世子妃想要的,我能给的,都给您!”
怕姜黎拒绝,她又赶紧拿出一块玉佩,郑重无比的递到了姜黎面前。
“世子妃,我以雍王郡主身份做保!”
姜黎没收玉佩,她直接拿出了锦囊,取了一片花瓣后,就将余下的花朵放回香囊,将香囊交到了楚明昭手中。
“世子妃……”
在楚明昭受宠若惊的神情中,姜黎摸了摸楚明昭的发顶。
“好了,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啊?”
楚明昭没反应过来,后颈微痛,意识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郡主!”
暗卫骤然现身,对姜黎怒目而视。
“世子妃,你对郡主做了什么?”
“她只是睡过去了。”
姜黎抱着昏睡过去的楚明昭,神色温柔。
看着楚明昭与她相似的凤眼,她就像是看见了亲骨肉。
若那三个孩子还活着,也该是楚明昭这般大了。
可惜楚明昭就是楚明昭,并非是她的孩子。
这朵东海金莲就当是她私心的赔罪吧。
她走到窗前,看向杀气腾腾的暗卫时脸上已经没有笑意。
“带郡主回去,莫要让她再来。”
暗卫从姜黎手中接过了楚明昭,确定她确实是昏睡过去。
又看了姜黎一眼,飞快的离开了永宁侯府。
药房安静了下来,姜黎慢条斯理的放好留下的那片花瓣,才再一次开口。
“阁下可看够了?”
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
“不出来是吗?”
姜黎也不恼怒,“十息,毒素就会蔓延至你的心脏。”
“咻!”
剑光乍现,姜黎侧身一避,左手持刃反身刺向袭来之人。
以如此近的距离,对方便是套着盔甲,也得付出代价。
“哼!”
一声冷冽不屑的冷呵。
来人不退,手腕逆转,剑柄挡住了小刀。
姜黎被逼的松手,但她并不慌忙,抬手拔下发髻上的排簪,朝着对方激射而出。
“铛铛铛!”
这厢剑柄打掉排簪,又是异香当头袭来。
来人急退数步,与姜黎拉开了距离。
姜黎冷淡的声音乍然响起,“雍王前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