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五十岁的清瘦老者从屋里疾步走出,妇人看见急忙迎上去:“潘大夫,快看看这孩子怎么老是哭呀?”宁佳音这才看着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宁佳音蹙眉,这样的天怎么能裹如此厚的毯子呢,热射病要死人的。老者也就是潘大夫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因着孩子的哭声大,他也抬高了声音:“怎么回事?”一边问一边拿起孩子的手开始诊脉。也不知妇人听没听的见,她双眼不时盯着孩子,身子不停的摇晃着企图让孩子停止哭声。
宁佳音这几天闲着就想再做点润肤膏和口脂啥的,毕竟秋天到了,空气中秋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有了想法她就带着春妮和丁香去买配料,因着百草堂是晋王的,为了安全,还是谨慎点好,本着就近的原则宁佳音就选择了去西市看看。
西市虽不及市中车水马龙,但也挺热闹的,宁佳音先去摊点看了看,三边和刘江正在忙乎着,见自家的姑娘一身青衣后生打扮,咧嘴笑笑就继续忙了。
宁佳音也就笑笑,心里想:“要是也能有一间铺子就好了。”有铺子,有人手,她要把前世的老干妈带到这儿来,在这里应该不算 侵权吧。
她转头对春妮说:“今天他们回去后你去传个话让他们都留意一下看是否有合适的铺子。”
春妮听了姑娘的话就问:“姑娘,他们都问吗?”“
“对,都问,都要有铺子才行,马上秋天了,在外摆摊很冷的,在铺子里就好多了。”
春妮听的心头一热,姑娘就是心善。
主仆两个走进一家济世堂的药店,药店不大但很整洁,只是里间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宁佳音问药童:“小哥,里面的人怎么了?”
药童正在包药,闻言没有抬头叹了一口气:“肚子疼。”
宁佳音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声由远而近,嚎啕的哭声夹杂着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大夫大夫……!随着声音冲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着急的喊着:“大夫,大夫,快给看看,快看看这孩子怎么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眼泪汪汪的小妇人,看着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紧接着又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一个大约五十岁的清瘦老者从屋里疾步走出,妇人看见急忙迎上去:“潘大夫,快看看这孩子怎么老是哭呀?”
宁佳音这才看着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
宁佳音蹙眉,这样的天怎么能裹如此厚的毯子呢,热射病要死人的。
老者也就是潘大夫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因着孩子的哭声大,他也抬高了声音:“怎么回事?”一边问一边拿起孩子的手开始诊脉。
也不知妇人听没听的见,她双眼不时盯着孩子,身子不停的摇晃着企图让孩子停止哭声。
潘大夫做了一个摆手示意她坐下来,让自己好把脉。
旁边的小妇人顾不得擦眼泪上前回话:“这孩子有点发烧,婆婆说捂捂出汗就好了,可是,可是这孩子不停的哭,烧也没见退。”
宁佳音的职业病又犯了,要是在现代她早就把那个毛毯拽掉了,可这是在古代,简单粗暴是行不通的,她走向抱孩子的妇人:“您快把孩子的毛毯取下来,这样会闷坏他的。”
大约是孩子的哭声太大,妇人没有听见,春妮抬高声音大声说:“你快把孩子的毛毯取下来,这样会闷坏他的。”
这下妇人听见了,她转过头恶狠狠地说:“你什么人多管闲事。”
宁佳音见妇人不听劝,孩子满头大汗闭着眼不知所谓的哭着,越发的着急,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她一边动手去取孩子的毛毯,一边对大夫喊:“潘大夫你让她把孩子的毛毯取下来,再耽误时间孩子就出问题了。”
妇人反而把孩子抱得更紧些,眼神也更凶了,旁边的男人也上前来拉住了宁佳音。春妮见男人扯住自己的姑娘哪会愿意,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眼看场面乱了起来,宁佳音直接就松手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孩子没救了,说不得就得赖在她们身上,为自己的难过找个背锅的。
春妮见自己姑娘松手,便也松了男人的手,还对着男人狠狠瞪了一下眼睛,自己的姑娘是你等能动手动脚的。
宁佳音到药柜前让药童找来纸笔开了一个藿香正气的方子,问了药童知道可以熬药,就让药童抓了药拿进后院让人先熬上,又让药童准备了一碗放了盐的凉开水,就等着时机一到这些东西能够用上,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用得上。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似乎有晕厥的可能,看得出来夫人很着急,宁佳音也很着急。
一抬头只见一个笔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药店的门口,墨发高高束起,精致的五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傲然,不是晋王又是谁。
晋王见真的是宁佳音,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露出了一丝温暖:“你怎么在这里?”
宁佳音赶紧把情况说了:“本意是来配点药的,现在出现点意外。”
“意外?”
见晋王询问宁佳音赶紧指了指对面:“孩子发烧了,家里人又给他裹了大毛毯,哭的厉害,说不得一会就有性命之危,家人不让把毛毯拿掉。”
晋王一转头只见一名大夫稳稳的坐在那儿正给孩子扎针,看的出是个敬业的大夫,一脸的凝重,看得旁边的小妇人紧张的双手握在一起在嘴里一直在祈祷。
眼见的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差,妇人急切的询问:“大夫怎么样?大夫,快想想办法呀。”
大夫摇摇头:“我先开一副药,看看效果。”春妮把姑娘的方子递给潘大夫:“你看,这个方子可合适?”
晋王一个眼神扶风走到夫人跟前:“把孩子的毛毯拿掉!”
“你谁呀,凭···”一抬头见到一身锦衣手拿佩剑的人,硬生生的把什么两个字咽了下去,又在对方深若寒星的视线里慢慢的解开了孩子的毯子,并慢慢的拿了下来,旁边的男人赶紧接过来。
毛毯拿下来,宁佳音一看孩子大约八九个月白白胖胖的,此时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宁佳音小声的对晋王说:“不一定能救过来。”毕竟前世每年夏天都有许多热射病人没有救治过来的,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差,她也不敢保证。
“你放心,一切有我!”
宁佳音瞬间就轻松了,有了大靠山,她就不怕了。
姓潘的大夫接过方子再也不见刚才的稳重,腾的一下站起来,差点翻了面前的墨,露出一脸的惊讶:“小哥,这是哪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