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等待的过程没有上次那么煎熬了,可一样要让她觉得度日如年。希望结果和上次一样,又希望和上次不一样。她内心有那么些顺从,可更多的还是觉得命运不公。坐在长长的走廊里,其他的病人大多数都有家属陪伴,或者是家属去排队,病人自己坐在椅子上等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等待着被宣判的结果。一个女人身材削瘦,她靠着旁边的中年女人撒娇,“妈!妈妈!我害怕!我不想去抽血。”“你都多大了,你看看你女儿都五岁了,你不嫌丢人吗?”那位中年妇女的目光落在旁边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身上。
祝励铭纤细的手指在玻璃杯边缘摩挲,他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那双深邃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性。
宋寒舒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还是说,其中一个是幌子。
王秘书没想那么多,他语气轻松地调侃一番,“老板,还说你不宠妻,我没见过在这种火锅店里边吃澳龙和鹅颈藤壶的客人。”
他倒是觉得祝励铭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漠,却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一点也不矛盾。
“她自己争取的。”祝励铭想到这里,眸光一闪,宋寒舒那傲娇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
其实宋寒舒也没那么软弱,甚至,牙尖嘴利,蛮会气人。
王秘书皱眉,“啊?”
“刚刚走了的那个女人,宋寒舒让她请客,有人请客还要吃好的,我当然要帮一把。”祝励铭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宋寒舒走过来的身影,薄唇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翘了起来。
宋寒舒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这些海鲜都是你运过来的!”
她刚刚还傻傻地以为这家店里真的有那么奢侈的海鲜,毕竟500块的餐标也不便宜。
王秘书摇了摇头,“太太,刚刚某人可是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联系澳洲龙虾十分钟内送过来,还是我们家太太好,还会请我上来吃饭。”
“吃就闭嘴,不吃就走。”祝励铭余光都散发着寒气。
宋寒舒坐下,她清澈的眸子里柔情似水,“谢谢你祝励铭。”
吃完饭祝励铭和王秘书回去上班,把宋寒舒送到了小区门口。
宋寒舒先往小区里走了几步,看外边没有朱立明的车立刻就出来招收打了一辆车。
她刚刚已经给医生发过消息了,下午去了就要做检查,应该医生听到声音不对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一路上宋寒舒都很焦急,她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抠抠手指,坐在车上。不得安生
祝励铭应该不会无聊到问乔姨和王姨她有没有到家吧!
去了医院她直接上去找医生开了单子,做了一堆的检查,拍了一堆片子。
这次等待的过程没有上次那么煎熬了,可一样要让她觉得度日如年。
希望结果和上次一样,又希望和上次不一样。
她内心有那么些顺从,可更多的还是觉得命运不公。
坐在长长的走廊里,其他的病人大多数都有家属陪伴,或者是家属去排队,病人自己坐在椅子上等候。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等待着被宣判的结果。
一个女人身材削瘦,她靠着旁边的中年女人撒娇,“妈!妈妈!我害怕!我不想去抽血。”
“你都多大了,你看看你女儿都五岁了,你不嫌丢人吗?”那位中年妇女的目光落在旁边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身上。
女人眯起眼睛挽着她的胳膊,“妈!可是我也是个孩子啊!”
“我陪你一起去,捂住你的眼睛你就不怕了,好吧!”中年妇女看着那女人还是宠溺的眼神。
小女孩拉住女人的手“妈妈你不要害怕,抽血一点都不恐怖,还可以帮到别人呢!把你身体里有毒的血抽出来你就不会再生病了。”
“宝宝谢谢你。”女人抱起孩子,“妈!你说,下次如果我突然晕倒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该怎么办呀?”
宋寒舒目光低垂,她竟然有那么一丝同情。
不知道这个女人得了什么病,突然晕倒,听起来也挺严重的,但是好在她的家人都很关心她。
而自己,连一个家人都没有。
“家里那么多保姆,还有我在陪着你,胡思乱想什么?”女人的母亲撇了撇嘴,“你这就是贫血,医生都跟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
宋寒舒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好像心中憋了一口气,怎么都抒发不出来。
原来人家只是贫血而已。
护士:“115号,宋寒舒。”
“我在”宋寒舒站了起来。
她跟着护士进去,好像在等待什么审判一样。
庆幸的是这次只有一个医生,拿着她的CT看了看,严肃地看着她,“罕见病例,记忆衰退症。”
宋寒舒神情凝重。
这结果,和上一次没有任何的出入,她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
那张诊断书被撕成一片又一片,攥紧在手心里。
后边医生说的一切她都没有听进去,甚至忘记自己怎么出了办公室,怎么一个人从这个楼走到另一个楼,找到了那个预约的心理医生。
她敲了敲门,那扇门如同解救自己的生门,敲开以后就是希望。
深吸一口气,胳膊还在颤抖,她用力攥紧拳头控制自己的胳膊,推门进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杯咖啡,“宋寒舒是吗?请坐。”
宋寒舒双手递上自己的化验单,“医生,这是我的片子和诊断结果。”
“好,我先看一眼。”顾北尘一边说一边情宋寒舒坐在沙发上,“你就当和我聊天,不用这么拘束。想回答的就回答,不想回答的就跳过。”
“这是花茶,这是龙井,还有果汁,饼干点心,随意。”
“谢谢。”宋寒舒坐下了,这里的环境和家里的客厅一样,也没有白大褂,她确实放松了许多。
顾北尘:“我听你说你的工作好像是网络作家,平常是不是经常熬夜?”
宋寒舒:“半年之前我一直都是熬到每天两点,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十一点就睡觉了。”
以前在宋家的时候,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只有把所有的活儿都做完了才可以码字。
顾北尘扶了扶眼镜,目光下敛,“你和你家人的关系不太好,你有没有想过记忆模糊和来自他们的压力有关?”
他忽然看到宋寒舒愣了一下,勾唇解释道,“别误会,为了帮你更好的治疗,所以私下了解过你的情况。”
宋寒舒没再说什么。
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治疗,她一出医院,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
车窗降下来,祝励铭那张阴沉的脸微微侧过来看着她,“上车。”
他语气冷淡。
宋寒舒心头一紧。
完蛋!祝励铭知道自己来医院了!他还知道什么!啊啊啊啊啊!顾北尘应该没有出卖自己吧!他应该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吧!
上了车,宋寒舒正襟危坐。
“你怎么在医院?”
祝励铭垂下眼帘,“不是偶遇,我跟着你来的。”
看病有什么好奇怪的,重要的是宋寒舒总是躲躲闪闪,好像在瞒着他什么事。
宋寒舒胳膊上汗毛立起,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这谎要怎么圆!